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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符既然是无界山的,当初紫苑拿出来说是你送的时候,殷初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不知道吗?” 良沅耸耸肩,不置一词。 细想起来殷玄弋在紫苑这件事上反应十分的微妙,叶迟跟紫苑相处不长,或多或少也十分吃惊,殷玄弋却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一点点惊讶,叶迟还当他天性对事冷淡,但他仅有的几句话这时候串在一起却偏偏又十分耐人寻味,假设他一开始就知道的话…… 叶迟沉吟良久,始终无法把从前的紫苑与在森罗殿见到的联系到一起。不管是他外形身份的改变,或是他性格的极端变化,叶迟一直觉得紫苑就是那种从小被疼大的熊孩子,熊得没心没肺却内心柔软,给他卖个惨能信一辈子那种二货。 可种种迹象表明,森罗殿中的鬼族少主正是紫苑。 叶迟喃喃道:“他一直在演戏?” 良沅却摇头:“不是,他之前的人格是真的。” 叶迟被他弄糊涂了:“你有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良沅从怀里摸出那把孔明扇,打算畅谈一番,还没来得及抖被叶迟一把撸走。叶迟瞪他:“你别告诉我你现实年龄七老八十,做什么都要跟王八靠拢,慢出性格来了。” 良沅咳了一声,不敢再作妖,直接道:“你知道什么叫重阴之体吗?鬼族崇尚双数,典籍上认为重能获得更大的力量,所以他们所练的功法都是合璧修炼。就以你见过的双头鬼将来说,双头鬼将两头一身,表面是两个人控制,实则只有一个灵魂。而相对的,重阴,就是取两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之人,并而为一。你既已见识过双头鬼将,这个理解起来应该不难。” 叶迟倒吸一口气:“开什么玩笑,我一直当双头鬼将是畸形儿。” 良沅无语片刻,道:“那你就当他精神分裂吧。” 叶迟:“……”他终于落寞道,“他之前还在我身边像三岁小孩似的蹦跶,一不留神就成了鬼畜BOSS,你们这什么破游戏,坑爹呢。” 良沅无言以对,陪他蹲着听他牢sao,叶迟絮絮叨叨的说:“他潜伏了十多年,怎么就挑这个时候揭竿了?” 良沅:“这个……可能是我鲁莽了。” 叶迟转眼看他,良沅招供:“混元铃一直存放在老祖墓的阴面,那原本就是鬼族至宝,我本以为会被你拿到……他当初跟着你们,应是存着这个心思的。” 叶迟提不起心情掐他,唉声叹气的感叹了一会小白菜变成了卷心菜,拍拍屁股直起身,心道:“这cao|蛋的事要怎么收场?他既然放我们一马,那是还有情分在的,难道从此真要道不同不相为谋了?要不要把他绑回无界山关起来收收心?” 他忽然道:“混元铃在老祖墓的阴面,难道我师父他老人家所负之人真是鬼王?” 良沅:“……你想多了,也有可能是混元铃太过阴邪,老祖只是不想它再为祸人世。” 叶迟:“你从不用可能这样的句式。” 叶迟一个不太直的汉子,对八卦总体兴趣不大,只怪老祖是他师父,他是坑师父的。 良沅见他咄咄逼人,一声不吭遁了。 叶迟龇牙咧嘴一番,风一样刮到殷玄弋面前,极为乖巧的问:“我们要不先出鬼域再从长计议?”他难得属了一回乌鸦,话音刚落,就听到从中心方向又传出钟鸣之声,入口处的玄锁垂天而落,“哐当”一声巨响,山摇地动,彻底封死了出路。 叶迟先是一惊:“难不成反悔了想抓我们?” 鸣钟声长吟不绝,鬼卒队伍匆匆而来,却视他们如无物,只一味的盘问搜查。 叶迟不动声色的拉着殷玄弋凑近细听,好像是牢狱里逃了个犯人,鬼王命令封闭鬼域,彻查全城。 叶迟听得好笑:“这里都是逃犯,居然还有逃犯中的逃犯。” 殷玄弋信步跟他走在一处,道:“丰都鬼域自有一套体系,他们接纳所有曾经犯下罪孽之人,但若然敢在此地再犯,伊会被扔下万鬼坑中,供万鬼而食。” 叶迟砸吧下嘴:“总觉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殷玄弋侧目:“为何这么说?” 叶迟却不言明,暗戳戳打了个马虎眼:“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一脸高明的问王寡妇为何要杀人为祸,后来弄明了原因,虽是可恶但也可怜,你出手却没有一点犹豫,我还当你们无界山见了坏人就要砍,不给丝毫改过自新的机会。” 殷玄弋又是摇头,不欲与他争论。 既然入口被封,两人心照不宣的留了下来,找了间客店住下。叶迟脸皮极厚的只问掌柜要了一间房,宣称两兄弟挤一间就行,无需铺张浪费。 殷玄弋也不多言,随他了。 二人在大堂坐下,叶迟报了好几样小菜,要尝尝这鬼地方长出来的东西,是不是也三头六臂,比如传闻中全是翅膀的鸡,这时候倒不想着铺张浪费了。 可惜等菜上来的时候才知道都是城外运进来的,没甚稀奇,觉得自己受到了坑骗,没尝几口,就不吃了,又幺蛾子上身嚷嚷要喝酒。 殷玄弋八风不动的看他作妖,把推到自己面前的一杯酒推还回去,叶迟又笑嘻嘻的递给他。如此两次三番,叶迟一把揽过他的肩膀,不怀好意的说:“你是想起自己上次喝完酒后做的混账事,不敢喝了?” 殷玄弋波澜不惊的瞥了眼他的唇,那唇像用最艳的胭脂涂抹过,又总是闲不住,一开一合的,十分引人犯罪。 殷玄弋轻轻收回目光,含糊道:“喝酒误事。” 叶迟揶揄他一番,舍了他去讨鬼娃娃的嫌:“不喝拉倒,小可爱,吃酒啦。”他又开始用筷子蘸酒给鬼娃娃吃,鬼娃娃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趴在他半裸的胸口睡觉,吃了两口就没了兴趣,又开始往叶迟衣服里钻。 叶迟倒奇了,鬼娃娃以前总呆不老实,怎么现在这般嗜睡了?他悄摸着一想:“难不成是因为最近都喂它喝血,产生什么反应?师父说的法子,应该不会有错才对。” 他不再多想,这菜他是不想动了,酒干脆拿回房里,想着再哄哄殷玄弋吃了。房门一关他就扑上去,捏着酒杯学勾栏院的姑娘勾引男人:“大爷,来嘛,喝一口。” 大爷默不作声的推开他的手,旋身坐到桌边,不想睬他。 叶迟不依不挠的靠过去,大腿一跨奔放的坐到了他腿上,还没忘了正事,直接拿酒杯抵到他唇上:“尝一尝,包管香甜。” 香不香甜不甜都不是问题,叶迟又作死成功。他高估了殷玄弋的定力,也低估了他的学习能力,这学的嘛,自然是入境之时,慧法大师亲身指导的那些香艳旖旎之事。 于是他乖乖就着叶迟的手喝下杯中酒,在叶迟还未喜形于色之际,一把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