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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所有人都被送到了医疗室。 数十层之上的森鸥外两手交叠着,反复看着平板上传来的录像。 “林太郎真是坏心眼呢,这一电梯的人,不是你最昂贵的财产吗?”洋娃娃一样精致的金发少女手中抱着针筒。 森鸥外说道:“啊呀,小爱丽丝当时可是很果断的弄坏了电梯吧?” 异能生命体歪了歪头,用一派天真的表情,说出了恐怖的话语:“因为啊,我想知道这些人全部死掉后,林太郎会不会哭出来呢~” “真过分啊,小爱丽丝~” 森鸥外这么说着,眼睛却还在盯着录像。 “小爱丽丝,你看,事故发生的时候,中也君第一个保护的就是夏江君。”森鸥外说道,“和我想的一样。” 爱丽丝歪了歪头,问道:“林太郎不惜让珍贵的部下陷入危难,就只是为了确定这么一件小事吗?” “当然是为了确定更重要的事情。”森鸥外抬起笔,在他整理出的那份怀疑名单上点了点,并未将“源夏江”划掉。“不过,窥探到的这份八卦也很有意思,不是吗?” 第23章 萌芽(5) 萌芽(5) ※ 发色深棕的自然卷少年乘上了位于首领室背后的电梯。 那是整个港口黑|手党最隐蔽的暗门,只有森鸥外最信任的部下才有资格知晓,并且从那扇门中出入。 “太宰君。”森鸥外翘起一条腿,双手搭在膝盖上,在通电玻璃墙前坐着。他脸上一派平静,似乎是真的在欣赏横滨这座城市的夜景。 圆桌上放着一支瓶身宽阔的酒瓶。 金棕色的酒液淌洋在其中,在暖橘色的灯下映照着温暖的光辉。 贵腐酒。 太宰紧抿着唇角,从暗门走出来,平稳的迈步走向他唯一的上司。十七岁的少年面庞还带有未褪尽的稚涩,他没有被绷带包住的那只眼睛里,带着点“不满”的情绪。 他问道:“这是给差点被害死的部下的补偿吗,森先生?” “啊呀,太宰君。你是我最好用的部下,如果你死了,港口组织会受到巨大的损伤。”森鸥外常常将组织的利益摆在一切之前,他这样说,意味着太宰治对港口组织而言,真的非常重要。“何况于我个人而言……你也是很重要的,你可是先代让位于我时,唯一在场的见证者。” “是,是~”少年拖长的语调透着敷衍和疲惫。“让我来猜猜看,已经稳坐首领之位的您又一次强调这件事——啊,果然……” 一瞬间,太宰便透析了一切。 他问道:“先代的遗物,果然和您现在占据的位置有关吧?” “正如你所说,太宰君。”森鸥外道:“那个钥匙所匹配的匣子中,有先代亲笔写下的遗书。” “啊……”太宰仰起头,眨了眨鸢色的双眼。“这可真是糟糕。” 他语气平静,听不出半点“大祸临头”的意思。 “先不谈这个。”森鸥外没有分享更多情报给太宰,尽管他们曾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太宰君,刚刚在电梯里,夏江君有没有使用异能力?” 太宰治问道:“唉——首领你啊,明明是亲自把小夏江招揽进组织的不是吗?”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抱怨:首领你的疑心症怎么又犯了? “她没有使用异能力,完全没有。”太宰治说道:“倒是中也他们几个,都很慌张的在施展身手。不过~完全都被我的异能力无效化了哟~” 太宰又强调了一遍:“您最重视的部下们,大家一起从电梯井里掉下去了,一起——” 森鸥外:“……” 看来太宰治对于坠落电梯井这件事是真的很怨念。 他啧了一声,嫌弃道:“真是太糟糕了,我差点就要和中也死在一起了。” 森鸥外:“……”原来你是介意这个啊? 港口组织的首领脸上挂着笑意,说道:“大家都没事就好。” 森鸥外无情起来的时候,也是真的铁石心肠和脸皮比墙厚。但是,抚慰部下的工作还是要做的——尤其是太宰这种特别精明的部下。 在接收到太宰变得更加怨念的眼神时,森鸥外执起桌上的贵腐酒,倾斜着瓶身。 “一定要尝尝看,太宰君。”森鸥外说道:“这种酒和你喜爱的蟹类是绝美的搭配,我叫人送个蟹料理过来吧?” ※ 由于某位干部候补的保护,在坠落电梯井时,夏江没有受到伤害。 不,还是有的—— 她手背上的针鼓了。 披散着一头茶色卷发的少女坐在车后座上,低垂着脑袋,用下巴压住手背上的输液贴。长而卷的睫羽之下,那双阳绿色的眼睛里,满布着蚀骨的杀意。 坐在另一侧的中也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喂,夏江,不是说让你好好按住手背?” 拔针之后,手背的伤口是要用手指压住的,不然就会涌出血来。而且夏江是鼓了针,手背上鼓起的那个包,还被那位为人很不错的副组长叮嘱了要好好揉一揉。 夏江淡淡的说道:“这样就可以。” 她的音色分明是很柔软的,但开口说话时的语调,却是冷冰冰的。 被堵住的中也:“……” 他现在面对夏江时会感到不自在,也做不到像之前那样【看不爽她的行径时直接开口怼过去】了。 今晚因为电梯坠落事故,原本要在顶楼的首领室进行的会议取消,森鸥外大发慈悲,给出了让部下回去好好休息的指令。他还考虑到了中也过于疲惫不宜开车的情况,专门派人送中也干部回公寓。 同样要回公寓的夏江和中也就这么坐在了一辆车上。 夏江坦然地坐在自己那半边后座。反观中也——他还在不自在的往窗户边靠,一边往边上躲,一边痛恨着自己上车时为什么不去坐副驾驶的位置。 夏江转过头来,强调道:“我是医生。” 她是在说“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这话出口的一瞬间,中也就察觉到了她此时心情不好——语气很冷漠,眼神也有些凶,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再多管闲事就削你”的冷冽气场。 恰巧,中原中也他这个人……夏江凶,他比夏江更凶——就算不变得更凶,他也不会退缩。 “你啊,真是麻烦死了。”中也一边抱怨着,拉过她用下巴压住的手,裹在黑色皮革里的修长指尖摁住了输液贴。“是医生的话,应该知道怎么做更好吧?” 夏江的眼神变得更加可怕了。 中也牵着茶发少女的手摁了一会儿,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现在的行为究竟有多么暧昧。 还没等他憋出一句话来,那只还带着输液贴的白皙柔软的手,就从中也手中抽走了。赭发少年握了两下空空如也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