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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还嫌睡得不够晚?明日睡个懒觉,不到中午不许起。” 江陵使劲在他脖子边乱蹭了一通,“宝贝儿你这是心疼我?” 沈舟学着他的口气,幽幽叹道,“可怜见的,打个游戏都要熬夜了。” 胡院判端着今晚第三碗药,气势汹汹掀开帘子,见江陵抱着沈舟登时怒道,“江大人!干嘛呢这是!不知道殿下病着呢!你外头进来洗澡没有?换衣服没有?万一粘带了什么进来,可如何是好?你们这些年轻人呐,就是不仔细,万一引得殿下发病,他难受不说,你自己不心疼?” 江陵闭了闭眼,咬牙笑道,“胡大人说的是,我这就去沐浴更衣。” 沈舟被灌得眼冒金星,擦擦眼角被辣出来的泪水道,“今晚还要喝吗?” 胡院判琢磨了一会儿,看他可怜兮兮的,老大不忍心的,“不喝了,先试试这几剂药,不行的话就得再改药方了。咳咳,今晚殿下得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我知道了,胡大人也早些睡吧,忙了一整晚,也这把年纪了。”沈舟道。 “不,我还年轻着。”胡院判断然拒绝了沈舟的关心,“不过是该睡了,作为大夫,得注意养生。也是为殿下好,我不睡,殿下保准害怕还有药。” 沈舟哭笑不得,“快去吧。” “那个,需不需要我给江大人来一发安神药?这样殿下也能更好的休息,他这人瞧着就怪烦的。” “不用了。”沈舟简直无奈,唤来侍卫送他去厢房睡觉。 江陵匆匆洗了个药浴,头发还滴着水,这次不等靠近,沈舟就要踹他,“不许上来,身上一股药味,难闻死了。” 江大人可怜兮兮跪坐在床边,低头亲一口殿下的小脚,“累了一天了,还不让我睡觉,哪有这样不体恤的夫君,可真是要了人命。” “你再吵?再吵让胡院判给你一碗安神药,放倒了随便扔哪里。”沈舟道,“什么事情耽误到这么晚?” “丰家那个老三来找我,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背后啥人,拿我俩的事做要挟,让我帮他平反丰家。”江陵擦了半天,头发还是湿乎乎的,索性就准备这么睡了。 沈舟拿过被他扔在一边的布巾,坐在他身后帮他擦头发,“你怎么这么懒?我俩有啥事儿?我俩啥事都没有。” 江陵也不和他争,索性往后仰面一躺,直接把沈舟压进被褥里,沈舟气得咬他脖子,“你多大了?这么不要脸!衣服都给你弄湿了。” “殿下还病着,穿湿衣服多不好,我帮你换。” “唔……胡院判说今天要好好休息,特意说了两遍。” “也许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事不是要说三遍吗?”江陵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拿了干净的里衣给沈舟。 二人折腾到凌晨,次日按着沈舟所说,果然睡到了中午方起来。 胡院判起得还要晚一些,又是验尸又是诊病,到底辛苦得厉害,老人家甫一收拾好,便匆匆来给沈舟把脉,足足花了一刻钟,这才悻悻地收了手,摇着头道,“昨日的药没有用,今儿殿下得吃新药了。” 第87章 沈舟自己倒是淡定, “胡大人只管开来便是,慕容总督的尸身可验过了?怎么说?” 胡院判正了正神色,屏退屋内众人,只留了江陵一人,带着几分忧虑道,“老夫已验过了,慕容大人所中的, 臣为所未闻, 观他音容宛如生前, 想来并未受什么苦楚。” “我知道了。”沈舟点点头,“老大人辛苦。” “殿下好生休息罢。”胡院判走了几步,又回首道,“老夫醉心医术数十载,南疆苗蛊亦有所心得, 如今遇到这奇毒也是束手无策,殿下这几日入口之物, 必须经由我严查过后方可。” 沈舟自是应允。 江陵道,“胡大人这是话里有话。” “要么是自海外而来, 要么是宫廷秘药, 他并非不懂,而是不能宣之于口。”沈舟抿了抿嘴唇,“到这个时候,这游戏才有几分意思。” “你是想先拿下舆论还是先查出凶手?” “此人必有后招,现下凶手难查, 舆论肯定也为人所控,你预备怎么做?” “你先回京,江南交给我。”江陵道,“这等阴险招数,我们带的人不多,只怕防不胜防,万一有个疏漏,你又要受苦。再一个,我只怕京城有变。” 沈舟迟疑了一会儿道,“承恩公世子在此处,京城不似会有大动。” 江陵捏着他的手把玩,“你也怀疑过了?我原先也这么想,当时皇后在王府产下双生子,其中一个夭折,剩下的虽封为太子,却也不为今上所喜,觉得是他命格太硬,克死了同胞手足。我自认识承恩公世子以来,此人虽人前公子如玉,却事事强硬远胜太子,太妃宫中折辱郡主,竟无一丝一毫的畏惧。按着狗血的路线,我就想到了,皇家产下双生子,若是两个男孩儿,有些王朝是要处死一个,只留一个独活的。那会不会承恩公世子是当时送出来,传说中夭折的小皇子?” “那你现在不这么想了吗?” “他太蠢了。”江陵轻蔑一笑,“我最厌烦人前人后两套模样,还装得不像的。倒不如索性太子那个由里及外的窝囊,还看得顺眼一点。尤其这次在齐二公子处,他被慕容总督一通打……等等。” “那日你们动手,他好似变了个人一样,一开始还有挣扎,后面只管被挨打,同平时判若两人,会不会也是中了什么药?” “我已经让人把齐二看管起来了。从他出现,变数就开始了。”江陵道,“此人不得不防。” 沈舟可惜道,“长得还不错,比齐柿子讨喜多了,头顶上的好感度也是正的。” “咳咳。”江陵轻咳两声,沈舟眨眨眼,“这位公子,你喉咙不好,要不要请胡院判给你开点药吃吃,有病没病,你这个人都得吃点药。”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呐?”江河东狮陵轻喝一声,就要上前大发雌威,有侍卫站在帘外不敢进来,急切道,“江大人,您快去门口看看,一众盐商都在总督府门口跪着,要求见总督大人。” “可以啊,一人发根绳子,挨个儿吊死在门口,挂成一排腊rou。” 沈舟被他说得有点恶心,踹他一脚道,“以后还吃不吃腊rou了,赶紧闭嘴,出去看看。” 江陵也不换官服,整了整衣冠,吩咐人道,“去寻个十几根粗绳来,再搬个凳子出去。” “江大人可要软垫?” “要软垫作甚?” 沈舟捂住眼睛,不想看他,“你只管搬个高些的凳子就是,他不是自己坐,留给那些人上吊垫脚的。” “知我者,殿下也。”江陵附身,强行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