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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要什么威风。” 云琅叫小王爷揉得高兴,左右今夜也没了睡意,索性扯了萧朔,掉头直奔马厩:“走,陪我去跑马。” 萧朔叫他扯着,一并朝院外走。 月朗风清。 小院僻静角落处,白源抱了方才整理妥当的卷宗,看着柴垛后面摞饼一样挤成一团的几道身影,一阵头痛:“岳帅——” “噤声。”岳渠忙打手势,“这是去做什么了?” 神骑营将军悄声道:“看架势,应当是跑马。” “跑马有什么意思?” 游骑将军瞪大眼睛看了半天,很是失落:“殿下为何不给少将军捏捏腿……” “蠢。”茶酒新班主将被挤在角落,低声道,“我等全窝在此处,朔方军的潜行手段瞒得过旁人,少将军岂会无从察觉?” “什么意思?”广捷营将军愣了愣,忽然了悟,“跑到哪是哪,天当被,地为榻么?!好好好——” 他声音稍高了些,话还未完,已被几只手一并牢牢封住嘴,塞进了柴垛深处。 岳渠沉稳威严,单手压制着部下,悄悄探出头,细看了看。 萧朔被云琅拽着袍袖,视线落在云琅身上,由他扯着向外走。深静瞳光专注温存,任何外物旁累也无从牵扯开半分。 几乎像是他们记忆里,那些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失去、也尚不曾天翻地覆改变的过往。 叫小将军风风火火扯着去京郊跑马的端王世子,书卷散了一地,来不及收,将书房也搅得一团乱。 严肃沉默的少年世子,其实已隐隐有了端王不怒自威的影子。却只蹙了下眉,在视线触及云琅时,就又彻成一片不容杂质的专注。 恍惚间,竟好像什么都不曾变过。 “确实不曾变。” 白源叹了口气,按着额头:“那时候,几位将军也是这么摞在端王府的假山后面偷看,生生压塌了那一座假山石……” “胡扯。”岳渠瞪眼睛,“不是又拼上了吗?” “拼上了。” 神骑营将军记得清楚:“后来被小世子扶了一下便又塌了,少将军还很受打击,以为小世子天赋异禀,内力练得如此神速……” 游骑将军连连点头:“是是,少将军回来就闭关苦练了三日呢。” “小世子找人找不到,急得不成,将满京城的房顶都寻了一遍。” 广捷营将军道:“又差人在房顶放了美酒点心,结果没将少将军钓上钩,倒是帮殿前司捉了个江湖大盗……”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边说边笑,察觉到脸上叫夜风吹得冰凉,抬手一摸,才发觉竟已落了满脸的泪。 岳渠看见两人已走远,放下心,沉声呵斥:“这般好事,哭什么?一个个不争气!” 游骑将军不迭抬手,抹干净了满脸的泪痕。 他也不知这时候为何竟高兴得想哭,坐在地上,吸吸鼻子愣了半晌,忽而一乐:“真好。” 茶酒新班主将向来不掺这班粗人闲扯,坐在一旁柴垛上,静了一刻,竟也低声笑了:“真好。” “既然好,还不乘兴去喝酒?” 神骑营将军看向岳渠,搓搓手,咧嘴笑道:“岳帅……” “准准准。”岳渠不耐烦道,“不准醉,明日黄河畔大祭,要带兄弟回家。谁敢醉过了,便扔进河里喂鱼。” 几人心中如何不清楚,只是心里实在guntang,总归难就这么回去倒头便睡。此时得了准,当即谢过帅令利落起身,三两翻出了院墙。 白源抱了怀中公文,让了让路,看着茶酒新班的主将也被神骑营将军一道拖走:“岳帅不一起去么?” “不去了。” 岳渠朝着院墙静立良久,用力抹了把脸,长呼口气笑笑:“回头不争气了,叫这帮混球看见,岂不是丢人丢到老家?” 白源哑然,摇了摇头。 岳渠压了心头无数潮绪,回身要走,被他在身后叫住:“岳帅。” 岳渠不肯丢人,粗着嗓子:“还有事?” “若有闲暇。”白源道,“不归楼小酌一夜,这家店要卖了。” “卖给谁?” 岳渠回身,看了看白源神色,猜测道:“也是……那两个小兔崽子?” 白源怔了下:“也是?” “对啊。” 岳渠道:“前几天严离说,他在临泉镇开的那家客栈要卖,据说云少将军毕生志向就是开个客栈。” 白源:“?” “景王也说,京中醉仙楼要卖。” 岳渠:“据说云少将军毕生志向就是开个酒楼。” 白源:“……” “阴山里的老戎狄,那个马队生意也要卖。” 岳渠尽力回想:“据说云少将军毕生志向……” 白源心情复杂:“就是赶着马儿跑四方吗?” 岳渠一拳砸在掌心:“正是!” 白源深吸口气,按按胸口,摇摇晃晃往回走。 “慢着。” 岳渠看他反应,蹙了蹙眉,过去拦住白源:“那两个小的,心思最细……四处买店,是为了叫被困住的人解脱出来,去做想做的事。” “我知道。”白源道,“倒不是在意这个。” 岳渠不解:“那在意什么?” “少将军与琰王殿下若再回北疆。” 白源道:“应当是由京城启程,先到醉仙楼。” 岳渠点头:“不错,醉仙楼最近,自然要先去醉仙楼。” “经过临泉镇,总要去看一看。” 白源:“若正好碰上马队走商,还要进一趟阴山。” “是,这条路最顺。” 岳渠有些茫然:“那又如何?” “不如何。”白源道,“只是这条路又不急,少说要走上几个月,好风好月,玩景赏灯。” 岳渠迟疑道:“毕竟是少年人……” “少年人干柴烈火。”白源愁道,“这一路如何忍得住?” 岳渠:“……” 岳渠:“?” 白源按着胸口,再压不住失落:“我那不归楼的洞房花烛、新婚红绸,鸳鸯绣被翻红浪,大婚后头次圆房的画册吉礼……” 白源怅然,顿足长叹:“由此看来,只怕是全白准备了。”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在下章或者下下章完结,给大家鞠躬~ 爱大家,抽红包! 154、第一百五十四章 不归楼的白掌柜唏嘘一夜, 叫人悄悄撤去新婚红绸,仔细改成了归宁省亲的芙蓉暖帐。 云琅人在郊外,隐约受人平白念叨, 低低打了个喷嚏。 萧朔蹙眉, 勒住黑马:“可是凉了?” “凉什么。”云琅不以为意, “这般暖和, 跑起来还要嫌热。” 萧朔终归不放心,拨过马头想要查看,不及开口,忽然被风满灌襟袖。 蹄声清越,马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