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书屋 - 耽美小说 - 修仙不如跳舞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6

分卷阅读236

    衣服?

    但这种时候,他不敢也不想脱啊。

    就如同他的自欺欺人。他知道不一样,却也知道他很喜欢。

    但自欺欺人是一回事,明明知道不一样了,却还喜欢了,隐隐有种对不起两仪的感觉。

    这样定义似乎也不准确,毕竟这个人也还是两仪。

    孟染心中纷纷乱乱,说不清楚到底应该怎么判断这件事情。

    宁司元的身体变化,却让他也根本没办法像面对两仪那样,毫不羞涩的敞开身体。

    肢体的语言,很多时候更能代表内心的想法。更何况,以宁司元对孟染的熟悉,他根本不可能错过这些羞涩引发的些微抗拒。

    更亲密的事情,宁司元当然想做。但这种时候显然不适合。小照见都已经被他装进了星宫里,难道还能跑得掉吗?宁司元觉得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老老实实被搂在宁司元怀里的孟染,听到身后某人轻笑了一声。紧接着,那人哗啦一声从水中站了起来。在他面上落了一吻,便留下一路水痕,进屋去了。

    背后忽然一空,孟染竟觉得怅然若失。

    顺着宁司元的背影看过去时,便见那人恰好回过头来看他,冲着他微微一笑,容色美好。转身沿着木廊继续往屋内走去时,优美的诗句又从那人嘴里流泻出来:“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以往的短诗,孟染都似懂非懂,这句诗孟染却听懂了。但,用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对?

    就算我不去见你,难道你还不能来见我吗?

    在这句释意从脑海里冒出来时,孟染忽然想到自己方才那阵小小的失落。

    顿时很想捂脸,还很想把宁司元从屋里拖出来,按在温泉池里,暴打一顿。

    看破不说破不行吗?

    看都看破了,还在最后把这事儿给戳穿,还能不能一起好好玩耍?

    孟染在吾思居后院的汤池里折腾出巨大的水花,把自己往泉池里整个溺进去,装死。

    第170章 他住子期渡

    孟染心里纷纷乱, 他离开之后的弟子院也变得纷纷乱。

    宁司元扛着孟染刚刚离开,弦野圣君一直等在书楼的两名女侍便冲进了弟子院。

    看到弦野圣君嘴角的那丝血红, 其中一名女侍跟吓坏了似得,失声低叫:“圣君!!!”

    另一人稍微稳重些,一架华丽的云榻从乾坤镯中取出,被放在了地上。两名女侍合力将弦野圣君从陆子期手中,扶到了云榻柔软的靠垫上。各式瓶瓶罐罐被取了出来, 十多颗药丸前前后后的往弦野圣君嘴里塞。知道自己的情况, 弦野圣君冷着脸将这些大大小小十来颗药丸都吞进了肚。

    吃完了药,弦野圣君的情况并没有好多少, 只是一声轻咳, 一缕血丝又从嘴角滑了出来。

    女侍执着雪白的帕子将血色抹尽,眼里水色都冒了出来,喊了声圣君,眼神便直往陆子期那边转去。

    弦野圣君视若无睹,甚至制止了她的暗示, 道:“回中洲。”

    “圣君!!”女侍的语气里全是惊讶,以及不赞同。

    “翎箫。”弦野圣君平淡的喊了女侍的名字。

    常年在弦野圣君身边服侍的翎箫,怎么可能听不出这平淡语气下的警告。翎箫垂下头,气闷的呆在了云榻之侧。

    弦野圣君看着自家女侍不合作的态度,只好转向了另一人:“翎笙。”

    翎笙微微点头, 转向了天舞门一众人,道:“圣君身体不适,这便要告辞, 两月来多有打搅了。”说着,便从乾坤镯中取出了一个装得很是饱满的乾坤袋,递给宋玺。

    对方刚为了护持天舞门受了伤,宋玺怎么可能接。宋玺正要推辞,站在她身侧的陆子期已经伸手,抓着乾坤袋便砸向了弦野圣君。

    翎笙大可伸手拦住,手中灵气一聚,不知想到什么,咬了咬牙住了手。

    满以为翎笙会拦住的翎箫,根本就没准备出手,甚至还被翎笙压制了动手的可能。

    双方隔得并不远,乾坤袋便直直砸到了弦野圣君身上。

    弦野圣君似乎没想到陆子期会这样对他,或者说没想到两名女侍竟然也没有去拦,乾坤袋砸过来时,还有些愣。

    等有着沉坠坠重量的乾坤袋砸在了胸口,弦野圣君本已受伤的内腑顿时受震,之前被压抑的血色,随着弦野圣君忍痛的一抖,从唇角汹涌的漫出。

    弦野圣君捂着胸口倾身,衣摆上溅了诺大一块血红。

    陆子期没想到这人竟伤得这么重,脚步往弦野圣君踏了两步,又硬生生止住。

    “阿弥陀佛!”两位大师看到这样情形,不清楚内情,却也知道弦野圣君是为何受伤,宣一声佛号,不赞同的看向陆子期。

    魏蒹葭看着陆子期这明显是闹脾气的举动,带点儿趣味看向了弦野圣君。明明是父子,侍女却以一副对待外人的情形来对待陆子期。偏这人也不阻止,似乎还挺惊讶被陆子期这样对待。

    陆子期不表态,宋玺看着弦野圣君的伤势,也不好招呼自家的弟子们疗伤。

    “圣君!!”翎箫脸色大变的看着吐血的弦野圣君。

    “回中洲!”弦野圣君的语气都严厉了起来。

    翎箫正要听命架起云榻离开,却听陆子期一声怒喝:“站住!”

    弦野圣君看着还滚落在脚边的乾坤袋,眼神里都是阴霾。身为一名元婴,就算这是他的孩子,就算纵容宠爱,也是有限度的。这般被人将真心往地上践踏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没有耐心接受第二次。

    弦野圣君连手掌都握成了拳,才压制住了内心的那些怒气,却听陆子期道:“连乾坤袋的重量都承受不住,还想回中洲?你是想死在路上吗?”

    嗯?明明是一句不怎么好听的话,弦野圣君却发现自己的怒气在一瞬间消散的干干净净,甚至还有点开心?

    全然不知自己面上的委屈消失无踪的弦野圣君,抬起头来看向陆子期:“你……你想怎样?”

    “老实呆着会不会?”陆子期面上全是恼火。

    他都叫爹了,还要怎样?

    竟然还给他灵石,当天舞门是什么地方?旅馆吗?

    受伤了吃什么药?妙手舞不知道吗?

    在书楼看了他几个月了,就不知道下楼和他说句话?

    把他丢下了二十多年都没管,看了画影剧才知道他的存在。他都没怪他了,他爹还在这里闹上了脾气?

    谁才是儿子?谁才是爹啊?

    陆子期气得口不择言:“受了伤还要乱跑,几百岁的人了,懂不懂事?”

    魏蒹葭想说,显然这位你爹,并不太通人情世故。至少,并不太懂怎么和儿子你相处。

    翎箫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圣君的儿子,像骂儿子一样骂圣君,圣君竟然还似乎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