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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读过,对了,那你护照呢?” 因为没有护照,他被白皮警察微笑着遣返回了国内。 公安局里,他坐在一张椅子上,头顶亮着白色的灯光,穿着制服的警察在做笔录。 “姓名?” “23……不,沈舒宁——” “身份证号码?” “我忘记了……” “以前的家住地址?” “我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大的……” “孤儿院地址?” “忘记了……” “这样吧,你有没有什么认识的朋友?”警察放下手中的笔,温和的问着:“你告诉我们他们的名字,我们这里给你查一下,看能不能联系上对方。” “你这也不记得那也不记得,我们得不到相关信息就没办法给你办理其它手续你知道吗?只凭名字的话重名的人太多了……” 认识的……朋友…… 他低垂着眼眸,手指紧张的抓挠着,低声道:“陶杨……” 警察一愣,而后面面相觑,随即起身打了一个电话。 “对,查一下,你打开电脑查一下,然后发我手机,我看对不对。” “真的是他——” “快打个电话给陶先生,说人找到了,在海市天浦区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局。” 被遣返回来的时间里他都没怎么吃饭,警察给他点了外卖,吃完外卖他缩在椅子上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听到慌乱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睛,看见了站在他面前的陶杨。 一个极为陌生,又极为熟悉的陶杨。 风尘仆仆,身上的风衣还覆了白雪,喘着气,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 “沈舒宁……沈舒宁——” 沈舒宁…… 这个称呼让他下意识的瑟缩了下。 陶杨将额头抵在他的手上,整个人的身体都在颤抖着,“我带你回家……” “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人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呢? 沈舒宁的眼神无神的动了动。 明明那么多年里,他无数次翻阅着和陶杨的最后一封信,并且依靠着那封信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艰难时光,他本以为再次见到陶杨,他会很激动,会很高兴,会忍不住掉眼泪,会话都说不出来。 但是真的见到陶杨的时候,他反而只有惶然和不安,他就像面对一个全新的人,然后还要努力做出很熟悉的模样。 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聊天…… 尽管做着朋友一起做的事,他却依旧感到不适应。 连陶杨本人都看得出来,他隐藏不住的疏离与恐慌。 沈舒宁慢慢放下盖住额头的手,侧头看着在自己怀中熟睡的未婚妻。 他和念念也是这样吗? 不适应的亲密的接触,莫名其妙的猜疑…… 对身边亲近的人都是如此,那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所拥有的情感,建立在什么样的条件上? “你真的不知道吗?” 耳边响起一道模糊的声音。 沈舒宁的肩膀颤抖了下,他的心中其实有了答案,却不愿意接受。 那样的答案太过不堪和污浊,他没有办法去面对这样的自己,纵使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 他迫切的渴求着温暖与爱。 却也害怕温暖与爱。 他沉浸在这样的快乐里。 却也深陷入这样的痛苦中。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小声逼逼】我对于文的掌控其实很烂,时间线有点杂乱,不要介意。 34、第 34 章 第二天沈舒宁还在深睡当中, 有客人上门拜访。 在三道从外园传来的铃声中,沈舒宁有了那么一点意识,他费力翻了个身打算睁开眼睛去接拜访电话,裴念轻轻亲了亲他的脸颊, “我去接吧, 你再睡一会儿。” 沈舒宁昨晚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实在是太困了, 眼睛睁都睁不开, 含糊的应了一声。 裴念走到卧室门口,接了电话。 沈舒宁模模糊糊听到一些。 是有人要来看画室里的画。 身体的原因导致沈舒宁的画室只能开在自己家里, 但是他的客人却不少, 因为陶杨会时常介绍人过来,对方看一眼喜欢了就会进行商讨购买自己需要的画作, 不喜欢就会礼貌告别。 沈舒宁挣扎着爬了起来, 换了身家居衬衣休闲长裤, 洗脸刷了牙。 等他洗脸洗得差不多了, 客人也到了楼下敲了敲门。 沈舒宁没有雇佣佣人,所以自己下楼去开门。 这次来的客人是一个穿着法式长裙的外国女人, 头上还戴着纱帽,戴了保镖和仆从,看起来身份很高贵的样子。 诚然,她很美,是无论出现在什么场合都会让男性驻足的美,但是沈舒宁看惯了裴念, 所以神色一直很平静。 毕竟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裴念更美丽的女人,她的存在,就是世间一切最为美好的事物的聚合体。 女人说自己叫卡米尔,是由陶杨介绍过来的,她需要一副写实肖像油画当做收藏品。 在看过沈舒宁的画室之后,卡米尔的神色显然很满意,她笑意盈盈给给出了一张照片,说想要一副自己的肖像油画作为收藏品来收藏,出价七百万。 沈舒宁根据对方的要求计算了下时间,大概要三个月左右。 女人让身边的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合同来,沈舒宁这才发现对方似乎早有准备,他愣了下,“卡米尔小姐……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就这么快签合同了吗? 美艳的女人撩了下金色的波浪卷发,手指抚摸着嘴唇,笑着说:“我既然满意你的能力,当然不会再考虑什么,你可以看一下这份合同,没有什么问题再签。” 沈舒宁迟疑的接过合同详细看了一遍,他之前恶补过合同方面的法律知识,不合理有陷阱的地方他还是能看出来的,看完之后发现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卡米尔在上面填写了时间,递过来笔。 沈舒宁接过,犹豫了一会儿,在合同上签了字。 两份合同,一人一份,签完字卡米尔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要了联系电话后带着人离开了,沈舒宁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些不安,但是他又太困了,这种不安就像是睡眠不足所引起的焦虑,他揉了揉额头,回到床上又睡了两个小时的回笼觉,两个小时后,裴念将他叫醒,给他做了一碗瘦rou粥。 沈舒宁对未婚妻现在的手艺是不抱任何期望的,他已经准备好了吃进去后怎么露出夸赞的笑容说好吃,然而等他舀了一勺放进口中,他发现是真的好吃。 就和以前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对上裴念弯成月牙的眼睛,“怎么样?和以前一样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