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书屋 - 耽美小说 - 谢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柳伯不强求,只嘱咐他要好好吃饭。

    “只怕谈起生意来,那些饭食一点儿不能提起秦大少爷的兴趣。”孟余忘听着电话挂了,就打趣他,“你一工作就不吃饭的,哪儿来那么大的胸啊?”

    “流氓。”秦唯冷冷地吐出这句话来,“你看上的姑娘是飞机场啊?”

    孟余忘说:“不能说他是飞机场,因为我喜欢的是个男孩子。”

    秦唯僵了下,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家院子里的男孩子,谁啊?诶真有能让孟余忘动心的男孩子?那为什么他之前没有祸害一下?

    他只能淡淡地回一句:“哦。谁啊?”

    孟余忘说:“他说他以前和你打过架。”

    秦唯笑了:“我那院儿阳盛阴衰,男孩子一把一把的,被我打趴的人多了去了,谁啊?”

    孟余忘把手机丢给他,说:“帮我看看到七点了么?我要给人打电话。”

    他知道杜若一家如今住在沈一岑家里,所以昨天借着公事询问了沈一岑的作息,很意外这人工作日爱睡懒觉,休息日反而起得早,七点前就吃完早饭出门了。听说他自己开了一家咖啡店,离家近,所以七点的时候就差不多到店里了,正好给人打电话。

    秦唯一看,说到了,还很“贴心”地帮着打开通讯录,说我帮你免提呗。

    孟余忘微微皱眉,说:“你别捣乱,我是真心的。”

    “坏人姻缘遭报应的,我也是好心的。”秦唯一边看着通讯录,一边等着他说名字,“这人总归我更熟,帮你把关啊,我也想看看是哪个我没祸害的男孩子迷了你的眼。”

    “沈一岑。”

    “啊?”秦唯一呆,孟余忘挺不好意思的,又重复了一遍,他这才找回声音,说不不不你说谁?!——那声音拔高得都出来气音了,颤颤巍巍地撕嗓子。

    孟余忘乐了,说:“沈一岑啊,你被人打趴过?”

    “你你你和他谈恋爱啊?!”秦唯咽了口唾沫,“行啊你小子,挺有眼光啊——”

    他后头一句话声音又飚高上去,惊成这样,孟余忘免不了要猜测他俩之前有什么过节,看秦唯听个名字都快哭了。

    可是他认识的沈一岑那么的好,和和睦睦的,是个温柔的男孩。

    “我约了今天和他吃饭,你快点帮我打个电话呀,免提无所谓,也让你听听我喜欢的男孩有多好。”孟余忘勾起唇,“就算你俩以前打架斗殴,你被打趴了,我认识的那个沈一岑也是温柔的男孩子,对你对我,态度肯定不一样。”

    “男……孩子?”秦唯的声音听来就像便秘一样——这时候想到这个有些失礼,可是难得能见秦唯这般模样,孟余忘笑了。

    “我知道他是成年人了。”他摆摆手企图让秦唯冷静一点,“我只是觉得他还像个孩子一样,嗯……可爱。”

    每一个和沈一岑有交集的人他都很珍惜,因为他不想缺失那个人从前的生活,可是自己没有参与,只能零星从旁人那里听来,也是一个享受的过程。

    “你什么都不知道。”秦唯的表情更扭曲复杂了,“阿汪啊。”——这是他真心可怜孟余忘了——“我小沈弟弟比你大一岁啊,人二十六了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联合国说19-24是青年啊,小老板26了我天

    第9章 第 9 章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沈一岑还在被窝里,八点半,厚重的窗帘把光线阻挡在外,房间里助眠的薰衣草味道淡淡的还未散去。他悉悉索索地爬起来去摸被自己丢到床下的手机,被人扰眠的脾气尚未发作,孟余忘略带江南味道的声音转化成电波传递到这一头,还是初见时候舒服的感觉。

    他说:“沈先生,早上好。”

    这一句话用些夸张的形容,就像是轻薄的羽毛,听着人心痒,然后就不生气了。沈一岑闭着眼往前一扑,埋在被子里有气无力地回他:“嗯……早上好。”

    那边迟疑了一下,说:“吵醒你了?抱歉我不知道你还在睡,过会儿我再打过去。”

    “差不多起了,你等会儿。”沈一岑在被子里蹭了蹭,翻了个面儿猛糊了把脸,说,“孟先生兴致很高啊,早上就来约饭?看来我得更慎重点挑地方了,不让你满意了,没法回敲你一顿大的。”

    孟余忘乐了,说:“沈先生不会是苦恼这才晚睡晚起了?”

    “才不是。”沈一岑把手机拿下来一看时间,嗬!还真是起晚了, “春困秋乏知不知道啊?我昨儿在家睡的,不是我一不小心睡过头,这床认我,不让我早起呢。”

    “你的床成精了。”

    “也许成仙了。”

    说完两个人一起笑出了声,孟余忘觉得秦唯给他带来的“伤害”简直瞬间被治愈了,心情明朗地邀请沈一岑晚上吃饭,说这会儿在湳杭有事,回去会给他带湳杭的小点心。偷听的秦大少爷腹诽道:还小点心,都要把心掏出来给了。

    这边的沈一岑困意如潮,关键话倒是没停漏,迷迷糊糊地应了,卷着被子一角滚来滚去,好不容易从舒适的被窝里爬出来了,还是躺倒在床上,半眯着浮肿的眼睛看天花板。

    不是春谢里一人小窝素净的模样,沈家大宅里属于他的房间里满是少年时候捣蛋的痕迹,就连天花板都被涂上了颜料,仰着脖子可是件苦差事呢。

    睡懒觉的心久违地复苏,起床也是件苦差事。

    十分钟之后他顶着睡乱了的头发爬了起来,换了衣服洗漱完,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对着满院子的□□伸了好大一个懒腰,敲着肩膀出房门寻早饭去了。

    沈家固定时间有钟点工阿姨来打扫,做饭从来都是曾好期的工作,偶尔沈白也下厨做些药膳,沈一岑回家来果不其然被抓壮丁,早中晚自负,运气好曾爸爸愿意帮个厨。

    教会儿子不怕饿死老子,显然沈一岑挺有天赋,做菜水平年年提高,俨然是家中大厨,大部分时候都要自力更生。

    沈大厨下楼走进厨房,先喝了杯温水,就没心思给自己做早饭了,还是决定转身去找曾爸爸。

    四十四岁的曾先生有些发福,头发不像年轻时候染成张狂的白金色,而是岁月沉淀的黑,带着些自然卷,卧在沈白腿上的时候就像只餍足的老猫,沈一岑寻过去的时候看见他们交握的双手,能想到他们今后水墨画一样安静默然地岁月。

    本来这样的场合做儿子的应该自觉回避,沈一岑被教养出的偏不是这样的性格,他明目张胆地走过去争宠,说:“帅哥,给我个位子呗。”

    然后曾好期就被沈白赶了起来。看着儿子满足地占据了伴侣的膝盖,他幽怨地窝在沙发里,挑了块饼干狠狠地啃。

    电视里放着近来很火的一部剧。

    “你今天不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