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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但看他一身干净整洁的棉布亵衣,手里还捧着一杯热腾腾的茶,惬意地坐在床边眯起眼睛。 “呵呵呵……” 姬云琛顿时觉得自己这些天来的担惊受怕真是白瞎了。 他在这里寝食难安,急得嘴巴起泡,姬缜这兔崽子,在那里喝茶?! 盘踞在心头的担忧焦虑化为熊熊怒火直冲头顶,前任并肩王对着镜子大吼:“姬缜——!” 那头的姬缜一惊,险些打翻茶杯,定睛一看杯中水波晃荡,出现一张清晰的人脸,正是他的父王! 父王脸色黑如锅底,嘴角抽搐。姬缜懒洋洋道:“父王?您这是做什么?” “看你被打死了没有!”姬云琛气得口不择言,“这么长时间不报平安,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王?!” 姬缜慢吞吞喝着茶:“呃,这个,忘了。” 姬云琛还要发作,姬缜抢先开口:“父王我找到帝星了。” “嗯?!” “他在沐浴呢,待会过来同我一块儿睡。”姬缜满脸温柔,看得姬云琛牙酸。知子莫若父,一看姬缜这rou麻兮兮的表情,姬云琛就知道他脑子里有什么东西! 他突然有点同情传说中的帝星了。看来,往后要对人家好点。 “我会带他回去的,父王。”姬缜说,“再给我一点时间,他不太好哄。” 姬云琛扶额。 刘涟沐浴后拿了一块干布巾仔细擦拭头发上的水珠,听到姬缜在说话,狐疑地走进去:“你干嘛呢?跟谁说话?” 姬缜一抬眼,看到身穿浅青色亵衣的刘涟走过来,一时竟说不出话。平日里穿的衣裳都是布,而这件亵衣却是丝绸。刘涟认为贴身的衣物越舒服越好,因此他的亵衣都是丝质。 隐秘的愉悦席卷全身,过度的兴奋使得姬缜全身都在微微颤栗。他藏在袖中的手指攥得很紧很紧,直到关节泛白。 那亵衣下摆在膝盖以上,纤长笔直的玉色双腿就这么在姬缜眼前晃来晃去,而刘涟完全没有一点危机感。雪白双足踩着木屐,可爱的脚趾微微蜷起。 暖黄烛火下他的肌肤莹润细腻得惊人,整个人宛如软玉琢成。湿润黑发散落肩头,被包入布巾里仔细擦拭。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无意识地引诱,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眉眼清雅秀丽。 传说山中有精魅……就是这样的么? 姬缜强自平复心跳,道:“我在与我父王联络……你怎么穿成这样呢?” 连裤子都没有,还真是……胆大。 刘涟奇怪地看他一眼:“衣服就是这样的好不好,凉快。” 他打了个哈欠,想睡了。 姬云琛听见少年轻灵嗓音,好奇极了,催促姬缜。 姬缜一泼杯中茶水,在半空连成一片水幕,姬云琛终于看清了刘涟的模样。 “你……” 姬云琛感到不可思议。 这张脸,与十六年前薨逝的元后竟有七八分相似! “孩子……”姬云琛颤声开口,“令堂闺名,可是叫做’芳瑶‘?” 芳瑶,乃是元后未出阁前的名字。嫁与帝王之后,便鲜少有人提起。 刘涟摇摇头:“这个……我并没有父母。” “太像了……”姬云琛道,“孩子……你背上可有什么胎记么?” 元后仅有一子,出世不久即夭折。而元后红颜薄命,爱子早夭后,没半个月就去了。姬云琛一直怀疑是贵妃那个妖人干的好事,因为有了他,皇帝竟连元后生产,都不曾去看一眼! 他还记得元后临死前,也不再顾忌什么了,拉着他这个皇叔的手,千叮万嘱要他小心贵妃,并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孩儿没有死,让姬云琛寻他回来。 元后直到葬入皇陵,皇帝都没有再看她一眼。姬云琛与皇帝离心离德,元后便是最后一根稻草。他同情薄命的皇嫂,极其反感皇帝的冷血无情。此后皇帝一直无所出,姬云琛心中甚感畅快。 那个无辜冤死的可怜女子,一直在天上看着皇帝呢! 当年姬云琛还以为元后神志不清说胡话,孩子明明死了。现在看来,她说的极有可能是事实! 如果刘涟是,他背上必定有一个形似鸾鸟的胎记,在后颈下方。 “胎记?好像有,我没注意。既然如此,你们看看是不是吧。”刘涟背对姬缜,拨开脑后黑发,缓缓褪下衣衫。 姬缜鼻根一热,鲜血渗出。 那白皙细腻的背部,有一块淡红色一指宽的胎记,状如飞鸟。 作者有话要说: 想多写点两个人相处……甜甜的流水账(。 沉迷存稿新文,这边又要拖了_(:。」∠)_ball ball你们收藏一下我的新文吧QvQ 第92章 榴莲炖鸡胗(十一) “你……果然是你……”姬云琛压抑着激动。 他双手轻颤着从怀里拿出一张泛黄的花草宣纸, 慢慢打开。上面有一只浓墨画就的鸾鸟, 与刘涟背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当年你的母后, 将它画下来交予本王,一直保留到现在。”姬云琛长叹。 上天庇佑……这孩子不仅活了下来,还平平安安成长到现在。 刘涟嘴角抽抽, 没想到自己这一世居然还捞来个如此尊贵的身份……难道终于不用做炮灰了? 不不……就算是皇帝, 也可能是炮灰。通常来说这样的世界里, 主角会是摄政王或者将军,又或者把持朝政的重臣。架空他自立为王什么的……皇帝们往往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但轮到他当(未来的)皇帝, 还是头一回。 他想象了一下自己穿上龙袍的样子, 鸡皮疙瘩全体起立。刘涟笃定, 等他穿上龙袍之后姬缜绝对会想尽办法给他扒下来的。还是算了, 他不适合。 姬云琛温和道:“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你可知道当初送你出宫的那人是谁?” 刘涟说:“我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姬云琛:“无妨……平安就好。你们明日便动身回玉京吧。” 刘涟皱起眉头:“恕我直言……您是不是, 误会了什么呢?” “我对什么皇位, 没有半点兴趣, 也不想离开这里。” 姬云琛道:“匆忙间要你接受这些,是本王唐突。但,你是我大胤唯一的皇子,这一点绝不会错。” “殿下,玉京才是你的家。请务必慎重。”姬云琛说完,灵镜的能量耗尽,他的面容随着水雾消散。 刘涟:“……” 他算是发现了, 这些人都听不进别人讲话。这还没答应呢,就叫殿下了。 “等等……”刘涟忽然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你父王和皇帝是兄弟,他说我是皇子,那我们不就也是兄弟了吗?!” “这也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