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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身示意,先行告退,眼里阴霾一闪而过。 只要在他们的家族内,无论是谁都没有关系。 ——至于那个人,永远的消失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为什么楚歌要失忆,两个原因 1.降低方烛黑化值。方烛的精神碎片有一部分在戒指里,收回去后会影响主体 2.抖出楚歌的真名。和整个文的架构有关,我现在还不能说 3.戒指是机甲指环。解体状态,以证明前文方烛说机甲坠毁不是胡说 4.要v了……九千字,爪爪写秃的节奏,求一个爱的么么啾喵呜~ 2017.6.11 第30章 ACT1·未来 30. 李物浦转过了花园拐角, 彻底走出了方烛视线。 下属从一旁无声无息地上前, 向他汇报已得到的调查结果。 李物浦点了点头。 下属恭恭敬敬地说:“下城区也没有一个叫雷锋的人。” 李物浦眼神都没变,漫不经心地问:“那些见不得光的老鼠呢,查过了吗?” 下属说:“还需要一些时间, 目前也还没有。” 那就十分有意思了, 方烛口里救了他的那个人, 不仅上城区找不到,还十分有可能在下城区也找不到, 就像是平空冒出来的。 下属大着胆子问:“如果找到他了呢, 直接汇报给方烛少爷吗?” 李物浦回头, 俊美的面庞殊无笑意,明明是七月艳阳, 眉梢却似挂着二月冰霜,下属登时噤声。 李物浦停住脚步, 神色淡淡的:“先告诉我。” 所, 所以是不要告诉方烛少爷的意思吧! 少主这个表情好吓人……怎么感觉上并不那么想找到那个劳什子雷锋? 但愿只是猜测而已,他还是老老实实做事吧。 下属战战兢兢地说:“少主,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除了您以外,不告诉任何一个人。” 李物浦不置可否, 直到下属冷汗涔涔, 方道:“你还是先找到吧。” 下属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垂头丧气,下城区数不清的黑户,家家相连, 户户包庇,就一个名字大海捞针,这得找到哪个年月才是个头? . 黑户遍地的下城区内,瓦罗河畔错落着一排排楼房,阁楼之上,一名少年奄奄一息。 在数日的折磨下,潋滟的桃花眼闭紧,仿佛再也不会有亮光。 施刑者罗谌瞥过他惨白到没有半点颜色的脸颊,犹豫了一瞬,不满地低哼一声,拍了拍手,将精神力汇聚成的风刃撤回,转身离开了。 少年瘫软在座椅上,如同一摊烂掉的泥,软塌塌的,对罗谌的离去没有半点反应。 远去的脚步声忽的加重,罗谌又回来了。老头目光审视过他消瘦的身躯,掠过软绵绵的手臂,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将捆绑他的皮带松了些许。 少年依旧昏迷着,对外界一无所知。 许久后,阁楼里彻底安静下来后,沙哑的电流音说:“可以了,他已经下楼离开了。” 与之同时,一个怯怯的声音说:“好了,他离开了,这波我们忍过去了。” 两个声音说着同样的意思,却在不同的地方响起。怯怯的声音响在阁楼内,而沙哑的电流音则直接出现于他的脑海。 电流音有些紧张地说:“记住你答应过我的啊,不把我的存在告诉他。”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怯怯的声音像能够看到他睁眼一样,问:“方法有用吗,今天比昨天好些了吗?” 他摸了摸小戒指,莞尔道:“好些了。” 小戒指教了他一套方法来抵御罗谌的精神攻击,他摸摸索索了好久,直到现在才终于掌握了一点皮毛。但对于眼下天天被罗谌用风刃席卷的脑海来说,已经是十分惊喜了。 小戒指给他打气:“你加油哦,只要扛过去就好了。” 被一个小不点安慰,让他有些好笑,又有一些感动。他摩挲着戒指,轻轻地说:“我会熬过去的。” 小戒指想要出来,蹭一蹭少年的脸庞,但终究就只是妄想而已,他被困在这枚戒指内,无法逃脱。 除非少年用精神力沟通,打开枷锁,然而在他精神海已经接近于枯竭的现在,小戒指又怎么舍得呢。 小戒指将自己仅有的精神力尽力贴近指环,外部的温度透过金属而传入,温暖的指尖仿佛触摸在他的身上,又软和又温柔。 如果他有身体,那么现在一定已经脸红了。 小戒指平复了一会儿,才说:“你一定要熬过去的,如果熬不过去,你的精神海就会彻底废掉。但只要能够坚持下来,精神力阈值就会提高。”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小戒指想出来安慰他的话,但不管是不是,都只能硬扛。 他点头,说:“你信我。” .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罗谌无法从少年这里得到想要的信息后,他选择朝戒指下手了。 这实在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选择,因为戒指曾经暴露过自己的身份,在罗谌流露出想要切掉少年手指想法的时候,戒指一度选择了现身。诚然这挽救了少年的手指,但也让罗谌知道了,他并不是一枚普通的指环,他有着赫赫的凶名。 红。 沉沦者的名字。 杀戮与血腥的代名词。 罗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顾忌于李曼成的身体,他不可能将手指切下,于是他有了另一个想法,把戒指里所存在的沉沦者给彻底剥离出来。 他怀疑正是红取走了李曼成的星空蓝石,却不知道为何出现意外,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藏在戒指内,另一部分则留在身体里。 罗谌将精神力风刃席卷向了戒指,却遇到了一道坚硬的精神力屏障。银白色的金属树成高墙,连绵巍峨,阻挡着风刃的入内。 罗谌使劲儿切割,只留下了一道道杂乱无序的痕迹,他绕着城墙奔走,却攻不进去分毫。 在许多次的尝试后,他已然烦躁,枯瘦的脸颊上,眼神又阴险又凶狠,让少年望着,心里止不住的害怕。 那之后罗谌消停了一段时间,他们以为老头没有办法了,没想到残忍的还在后边。 罗谌取来了一大堆材料捣鼓,最后调制出了某一种特殊的溶液,放在烧杯里。斑斓的颜色昭示着不同寻常,如同毒蛇吐信后留下的毒液,他夹着少年的左手中指按了进去。 烧杯的上方冒起了可怕的白雾,嘶嘶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被灼烧。 被囚禁的少年给吓坏了,他拼命地挣扎,顾不上捆绑着自己的皮带,然而没有任何效果。罗谌的手紧紧地按住她,就像一座铁塔,他根本没有办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