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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走到桌旁坐下,视线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朝着门外望去。 桌上的膳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丰盛,南宫若尘起的晚了,已过了早膳的时辰,这时候也的确有些饿了,桌上粥食菜肴复杂多样,多是偏向清淡,让人食指大动。 “可知晓安国公府出了何事?” “听说是涉及了王爷遇刺一案被入了狱了。”灵犀应道,想到受人所累遭逢牢狱之灾的人又有些愤愤不平:“安国公世子与王爷素来交好,可他那大哥也太不识好歹,竟然想着要刺杀王爷,真是……” 话音一顿,瞧着公子眉头皱起,灵犀这才想起背后嚼他人舌根大为失礼,忙退了一步行礼:“奴婢多嘴,请公子恕罪。” 南宫若尘侧头看她,他不过是奇怪安国公府怎会和刺杀案有了关联,根本就没听清这丫头说了什么,无奈摆了摆手让她起身。 灵犀心虚不敢再多言,红着脸走上前替他布菜,忽又瞧见他脖颈间那一点红印,本就羞红的脸又深了几分,难怪今日一早她来伺候王爷公子起身被凌云统领拦在了院外,说什么王爷和公子有要事相商不得打扰,原来这要事竟然是…… 自认撞破了大事的丫头正臊得厉害,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灵犀jiejie,灵犀jiejie你在吗?” 灵犀一惊,快速去将房门拉开,看着门外跑得气喘吁吁的小丫鬟,问道:“出什么事了?” “灵犀jiejie,不好了,宫里来人了。” “来了便来了,王爷既不在府里,让人好生招待再送出去就是了,这么急做什么?”灵犀秀眉微蹙,待这小丫鬟缓过气来才问道:“来的是什么人?” “来的是太后宫中的墨言姑姑,还有……还有晋阳侯府的大小姐,墨言姑姑听说王爷不在,将带来的东西放下便回宫了,可是沈小姐她执意要等王爷回府,还……还向人打听了公子的住处,已经朝着清芷榭的方向来了……” “什么?” …… ☆、挑衅 从大理寺大牢出来,苍翊直奔王府而归,皇上既然只是将人关押在大理寺而非刑部,此时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也不用担心会受刑讯之苦。 此事既可暂缓,他便亟不可待地想赶回府中,早上走得匆忙也不曾打过招呼,也不知瑾竹现在如何了。 而正被某王爷所记挂的人,现在的状况实在称不上多好。 被白雪覆盖的小院,成片的相思竹林在白雪的掩盖下顽强地露出点点翠色,一只纤纤素手抬起捻起竹叶上的雪花,眼见着在其指尖迅速融化。竹枝下的女子头戴一只白玉燕尾钗,柳眉暇目,直鼻樱唇,看似是一个美人胚子,却隐隐透露出几分刻薄之意。 南宫若尘静站在院内,任这女子四处打量,不置一词。 倒是一旁的灵犀一直防备地盯着那人,面上满是不安。 “如此清雅别致的院子,只可惜置得着实偏远了些。” 他住的清芷榭位于王府东南角落,远离街道喧闹,距离正门是远了些,却不不算太过偏远。 南宫若尘抿唇道:“苏某喜静。” 那女子意味不明地瞥了他一眼,将手拢入白绒披风内:“我听说你是在遇难时被翊王殿下救回来的,得殿下重视,连远出执行朝廷公务也要带着,原想着是怎样非凡的人物,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 灵犀的辩驳之语被人阻下,小丫头颇为愤愤不平,却是敢怒不敢言。 南宫若尘不着痕迹地挡去女子看向灵犀的视线,淡淡道:“苏某一介布衣,让姑娘见笑了。” “呵…”女子轻笑,朝着南宫若尘走近了几步,看着他那张平平无奇的脸,面色微冷:“殿下心善将人带回,大概也没想到某些人竟会存了别样的心思,看公子这院里的布置,想来也是一个风雅情趣之人,若是一朝殿下迎了翊王妃入府,不知公子要如何自处?” 此言一出,小院里瞬时沉寂,女子的视线紧锁在南宫若尘脸上,见他神情不复方才的温和,心中得意起来。 “不劳姑娘费心,姑娘尚待字闺中,在在下的院里待的久了恐有不妥,既是等人,姑娘不妨去王府正厅稍后……” “公子这是在指责我不识礼数?” “……”南宫若尘不应,眉头却忍不住蹙起,他只是不想招惹是非,这人却句句咄咄逼人,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擅闯一陌生男子的院子,本就于礼不合,他本也是此意,岂料这女子竟丝毫不以为耻…… 他的沉默在旁人眼里无异于是默认了,那女子未动,她身后的小丫鬟直接站了出来,怒道:“大胆,你不过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男宠,我家小姐将来可是要做翊王妃的,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质问我家小姐……” “自然是本王给的。” “王爷。”灵犀一惊,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如看救世主一般看着突然出现在院门口的人。 那女子和她的丫鬟也吓了一跳,急忙行礼:“参见翊王殿下。” 苍翊看也不看她俩,径直走向那身着白衣与雪景几乎融为一体的人,见他穿的衣物不由得剑眉微蹙:“怎的穿的这样单薄?” 说着便将自身的狐裘取下替他披上,仔细拢了拢,才转而看向仍福着身的两人,冷哼一声:“怎么?本王的内宅事物,沈小姐是想插手对本王说教一番?” “莲月不敢。”沈莲月早已惊出一身冷汗,她万万没想到苍翊竟会这么快便回来,还恰巧撞上她向人发难的时候。 苍翊冷漠瞥了她一眼,又将视线转向一旁已经瑟瑟发抖的某人,沉声道:“你们方才说了什么?本王听得不太清楚,不如沈小姐再给本王重复一遍?” “殿下恕罪,是下人不懂事,一时口无遮拦说错了话,请殿下原谅。” “原谅?”苍翊凤眸一沉,想起这丫鬟刚才说过的话,脸上寒霜骤起:“为下人者既然不懂事,就该好好管教,来人,掌嘴。” “是。” 门外早就有人侯着,只是这沈莲月是借着太后的由头进的王府,他们是想要阻拦也不敢妄动,只能在院外干着急,此时有了王爷下令,他们自然不必手下留情。 “王爷饶命……奴婢知错了……王爷饶命啊……”掌板毫不留情地拍打,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