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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只巨手从口中一直捅到胃里,那酸爽,生活终于对盖因这只小狼崽下手了。 “乔伊尔!停下!”少年瞬间绷紧了身体,一把抓住了扶手,不知何时变得尖利的指甲在铁皮上抠出深深的爪痕。 [痛死了你这个大骗子!!!!] [你确定吗?我才用了不到百分之一的精神触丝呢亲爱的,这还是我没有完全恢复的一部分中的百分之一。] 周愉镇定地回复他。 [你就不能一点一点来吗?!]盖因像个快要溺水的人一样大口呼吸着。 [你知道一个哨兵脑子里的东西有多少吗?比正常人要多了十倍,如果我一点一点来,哪怕花十天半个月都理不清楚这些东西——况且,你不是喜欢硬上吗?] [……我就不问你说的哨兵是什么了。]盖因勉强喘了口气,[我现在觉得我们可以再补充一点前戏。] [没必要,捅一捅就开了。] 周愉这样说着,又是一大股精神触丝涌了进去。 “啊!”少年发出一声带着胸腔共鸣的似兽非兽的嘶吼,他的眼瞳染上了一圈金色,“乔伊尔,我要杀了你!!!” [抵触情绪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我建议你想些开心的事情让自己的大脑放松一点——有句话怎么说的?既然反抗不了,就试着去享受。] “你说的是人话吗?”盖因奋力扭动着身体,试图把自己身上的链子挣开,他身上的镣铐被晃得哐哐作响,整把椅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忍一忍,盖因,就快了。] 周愉半阖着眼,与此同时,他的精神触丝以常人无法理解的速度在盖因的精神域中快速搜索着可能的碎片。 [只要你的记忆恢复,自然而然你就能掌握你的力量。]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缺失的另一半灵魂,你的精神所联结的对象,就是我。] 第85章 记忆交点 “什么?”高度震惊的盖因忘记了挣扎。 [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吗?我们在一个虚构的世界里, 而在外面的世界, 我们是一种特殊的存在, 我是一名“向导”, 你是一名“哨兵”, 我在外界受到了严重的脑域创伤, 所以有人把我送进了这里, 出于某些原因, 你的精神体也进入了这个世界。这里的世界遵从某种规则不断摧毁和重建,就像是轮回, 而就在上一次轮回的过程中, 我们……通过某种仪式“标记”了对方,就像你说的, 建立了某种意义上的精神羁绊。] [我没明白。]盖因听上去像是完全被搞糊涂了,[所以是你让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的?] [不, 标记只是激活了一些你本身就拥有的能力——而你现在忘记怎么使用它们了,等我找到你受训时的那些记忆, 你就会明白了。] 周愉没再继续解释下去,而是全神贯注到记忆搜索的过程当中。 …… 多数人的记忆像是一座巨大的宫殿, 曲折环绕,尽管有着数不清的房间和楼梯,但是它们大多遵从着某种规律排列, 比如说时间, 人物, 特定的事件等等。 但世界上总少不了某些奇葩, 比如说盖因,他的记忆更像是……一个宇宙,无数的记忆星球以随机的形式漂浮其中,有一些覆盖着彩色的尘埃,有一些被其他小行星环绕着,还有一些看上去已经“死”了,表面结起了黑黑的硬壳。 周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次对哨兵进行思维疏导,但很显然,这个级别的精神域即便对于一个经验丰富的向导也相当具有挑战性。 [周周,鉴于你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我建议你少碰触哨兵大脑中的其他东西,我们要做的只是刺激他和哨兵相关的记忆,让他想起来到底应该怎么做。]系统精灵999道。 [我知道。]周愉回答着,[但是盖因的记忆存储形式……令人匪夷所思。] 他的精神触手堪堪绕过一个看上去长得像个半个机车头的太空记忆垃圾,看上去像是某人把他最早考驾照三次才过的经历揉成一团扔在了这里。 周愉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一个刚进公司的新人忽然接手了上个充满个人风格的程序员写的项目,虽然看不懂注释但是惊异于这些狗屁不通的语句竟然莫名其妙跑的通。又像是你妈突然走进了你三个月没有打扫过的房间,无法理解这种狗窝为什么能让你活下来。 [有一些执行特殊任务的哨兵为了防止情报泄露,会用自己的方式对大脑中的关键信息加密,看来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你说的是关键信息……还是所有信息?] [呃……我只是个用来话疗的人工智能,我对哨兵和向导了解的也不多,不过既然你已经和他互相精神标记了,我想或许你的第六感能帮助你找到那些记忆。] [我试试。] [乔伊尔?!是我的问题还是你真的走神了?]盖因的声音强势插入一人一系统的对话当中,[能给个痛快的吗?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系统和周愉的对话是在另一个维度发生的,正如同盖因现在和周愉的对话一样,彼此之间都是封闭的频道。 [保持专注,盖因,我需要你试着回想起任何和“哨兵”这两个单词有关的事情。] [你在开玩笑吗?因为我压根不觉得这个单词认识我!] [随便联想,发挥你的想象力。] [……好吧。]少年抓着扶手,一边深呼吸一边冥想,[哨兵……哨兵……] 在高维的视角中,周愉面前的精神域开始运转,每颗星球开始缓慢地移动起来,有些飞得更近,有些则移动得更远了。 周愉将几根触丝攀到临近一颗黑色的小行星上,那一瞬间,一股奇怪的引力将他的整个意识吸引了过去,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扔进了一间电影院里,如老电影般模糊不清的画面覆盖了他的视野。 那是一间昏暗的地下室,因为窗户常年不开,湿冷的空气透不出去,记忆中的“盖因”似乎躺着,从这个视角看去,只能看到天花板上长满了霉菌,一个骨瘦如柴、发丝发黄的亚裔男孩把手背贴上来,语气有些担忧。 【你还好吗?Vin?你的脑子很烫。】 【出去,伊恩,离那个病号远一点,……一家的人周三就会来接你,你是想在这个时候被感染吗?】 地下室的门被嘎吱一声拉开了,一个留着泡面头的中年胖女人穿着拖鞋走了进来,强硬地抓住守在床铺边的男孩儿的手臂,将他拽走了。 离开时,她用怜悯的语气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 【看在上帝的份上,别挣扎了Vin,这是为了我们大家好,你知道,我可没有钱给你请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