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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句话,前台两个小姐不知如何是好。 文如意怒不可遏:“你知道她是谁吗你就——??” “我说请她上楼。”文雪加重了音调,强硬无比的再次说道。 “文女士,你还是带路吧。”一手挡开前台,陆小拂扯了个皮面笑出来,文如意抓着包的手都在抖,陆小拂在她说话前接着道: “你也不想我跟你儿子单独说话吧?” 这一句戳中文如意死xue,她瞪着陆小拂不说话,陆小拂也就冷冷地盯着她,最后文如意拎起包转身,陆小拂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路过两个面面相觑的前台,她笑着说:“别害怕,做你的活去,早说了我有事要跟你们上司谈吧。” 到了楼上,陆小拂走进办公室熟络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文先生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他让你来的?”文雪突然发问。 “......”陆小拂看着他,似乎在确定他脸上那一丝焦急和难耐是不是装出来的,“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呢?” “陆小拂!你说话能不能别阴阳怪气的,打从进门起.....”文如意受不住,拍着桌子站起来。 “你给我住嘴!”陆小拂声色俱厉的喊话,稳稳地坐着一动不动,“我跟你宝贝儿子说纪优的事,你也配插嘴?纪优怕你,我可不怕你,你给我弄清楚了!” “......”文如意还没被人这样神色指骂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陆小拂还没打住,她冷眼看了文雪一眼,眼神逐渐热切起来,最后几乎是颇有兴致的在他俩间来回看: “文雪,我来之前听说你跟你妈关系好着啊,为什么我这样说她,你不阻止我?” “可是以前纪优说她不好,你不是都叫他闭嘴的么?”陆小拂抬着头,一派天真的提问。“难道你爱一个人,从来不会爱到尾的吗?” “你在说什么...”文雪揉了揉眉心,不想跟她纠缠于这个话题,他两手交叉着放在桌面上对陆小拂说: “我跟纪优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掺手,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就回杭州找他。但...我现在联系不到纪优,你能代为转告吗?” 陆小拂不可思议的抬起头。 纪优同时盯紧了陆小拂的脸色,他心里一抽一抽的痛,提心吊胆极了,陆小拂一举一动都叫他诚惶诚恐,很怕她下一刻就会说出“你做梦吧,纪优已经死了”这样的话。 陆小拂看着文雪,又看了看文如意,好像这对母子很可笑似的,她也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她先扬起了唇,极力想忍住这个笑,但是随即控制不住的开怀大笑,她不得不捂住了嘴,低下头任两侧的发垂到脸庞边上。 文如意皱着眉瞪着她,她肩膀耸动的幅度如此之大,为了克制这样的笑意她不得不拿另一只手也捂住脸。 埋头不知道笑了多久,陆小拂终于拿开手,顺便抹掉了眼泪。 她应当是在看着文雪,但又似乎什么也没在看,纪优心里一疼。 “....好啊,那你就来杭州接他吧,再会。” 纪优瞪大了眼,文雪则心里一松,由衷的说:“谢谢。他过得好吗?” 陆小拂恶意的笑,同时走到门口打开门,取出烟叼在嘴里,“文阿姨不是经常打电话给纪优么,怎么,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么?” 文如意面色微红:“我打给他是——” “你打给他是为了汇钱,顺便告诉他文雪过得有多好,对了文雪,你哪找来个这么好的僚机?” 对着文如意吐出烟圈,陆小拂面容在烟雾后有些模糊,但陆小拂看文如意却看得格外清楚,那个女人脸色难看极了,好像多年前埋下的恶全被人那铁锹挖了出来。 陆小拂又没忍住,弯下腰笑个不停。 见文雪还在耐心等她的回答,陆小拂才慢慢止住了笑容,她转头往门外吐了一口烟雾,才说:“他过得不好,很不好,他生病了。” 文如意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孩垂下眼睛,突然难过的说话,心里猛地不是滋味。 文雪直接站起来,语气里有忍不住的焦躁:“什么病,很严重?现在怎么样?” 陆小拂笑着横了他一眼,提起步子走出门外: “非常严重,他极其痛苦。”陆小拂反手落下门,冷漠的音调透过最后一丝罅隙传进屋里, “但他终于熬了过去,并从此一劳永逸的痊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开始怀疑这文到底有没有人看了...... 第17章 (十七) 纪优看着陆小拂,一时间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 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骗他。 纪优发现,这件事就是一个恶性循环,他更是注定了要看着文雪一步步走进真相。陆小拂更不肯放过他,她把纪优的死讯拿在手里,预备缓缓揉碎了给他看。 心里窒息的难受,却意外看见了陆小拂眼底一片青黛,纪优心头也很酸楚,这个十八岁的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笑容总含着讥讽和假意。 她父母早年离异,初中的时候才意外结识了纪优。纪优当时觉得这女孩特别可怜,虽然她漂亮又好强,但纪优就是觉得她很可怜,便忍不住开始照拂她。 说起来很可笑,当时一个才和文雪分开,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纪优,开始笨手笨脚的打起精神来管她。 甚至人生中第一套西装,就是穿来去给陆小拂开家长会的。 陆小拂先是不停的跳脚,凶巴巴的喊“开个屁,老娘活到现在就没开过家长会,谁在乎这个?”但是等看到纪优买来的西装的时候,她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被她推进教室,她脸上笑开一朵花的样子纪优至今还记得,陆小拂开心的要飞起来了,满身都是粉红泡泡,还跟班主任大声宣布:“这是我哥!” 后来纪优查出了胃癌,陆小拂拿着确诊单走到纪优面前的时候立马跪下了,纪优心里猜到了些,就笑着去扶她,还问为什么行这样大礼。 陆小拂自那以后,就开始频繁的问文雪的事,细至他的生平履历,和家庭状况。不停的问,天天都问,纪优终于忍不住了,反问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这件事。 陆小拂则缄口不言。 后来纪优第一次晕倒住进了医院,醒来后陆小拂趴在他的腿上,喃喃地问: “你说什么幸福不可以明码标价,摆在柜台上卖,能者取之?” 纪优正为她不谈自己的病情而轻松万分,忙赔笑说:“如果可以买的话,肯定很贵啊。” “但那样就可以买过来送人了啊。”陆小拂眼泪打湿了医院洁白的床单,洇湿出一片深色。“你对我这么好,我却什么也不能给你,我好没用啊...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