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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屏风上,紧致细腻的躯体缓缓从水池边缘处滑落,沉进水底。 热水浸泡着整个身体,挤进每一个毛孔间的缝隙。水面岌岌漫过锁骨处,只将那修长的脖颈遗留在外。水下景色在蒸气的遮掩下欲透不透,诱人犯罪,而那具身体的主人却毫不自知。 秦宿昔将头靠在池边上舒缓地长叹了一口气。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老妈子一样,每天都有cao不完的心。 还好金明帝也是个大懒蛋,不但推迟了上朝时间,还把每日一次的朝会改成了三日一次,要不然他非得累死。 清洗完周身后,秦宿昔也并不急着起来。而是直到水温逐渐变凉,他才从浴池里爬出来,但屏风前擦干身体,再裹着里衣到外边儿去擦头发。 一时间,浴房内四下无人,再无任何声响。 待四周彻底安静后,一道小小地身影才面红耳赤地从屏风后头溜了出来…… 走了? 虽然秦宿昔没说,可金阙离知道,他对自己那头沾着雪的头发是嫌弃的。 但他绝不能被这人嫌弃…… 屋外的雪还未化,此时池子里的水几乎没什么温度了。 金阙离蹲在池边,一时间有些犹豫要怎么样,才把脑袋伸进去涮涮。可莫名的,脑子里却突然浮现出秦丞相方才在水中沐浴时画面,他面色猛然发红起来。 秦丞相他……真的好白啊。 摇了摇头,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甩出去。 时间也不多了,再拖一会儿就要被发现了,金阙离赶忙试探着将脑袋伸进池子里去。 可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哟,捞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的金阙离险些就整个人的栽进池子里去! 好在秦宿昔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拽了回来。 他看着金阙离咬牙道:“怎么?水里头有大王八等着你进去嘴对嘴呢?” “对不起丞相,我错了。”金阙离不敢再看秦宿昔一眼。 他只能低头看着地上,伸手拽着秦宿昔的袖子,面上还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但其实心跳却快的宛若要爆炸了一般! 金阙离现在满脑子都在盘算着,要怎么和秦宿昔解释自己不是在屏风后边儿偷看他洗澡,而是,而是…… 秦宿昔心里奇怪,这毛孩子怎么突然开窍,知道撒娇了?但不得不说,中年老男人都吃这一套,哪怕他穿越后勉强也算根嫩草。 很显然,某人并不知道自己洗澡被偷看这件事。 “既然知道错了,那我就不打你屁股了。” 将垂涎的目光从金阙离屁股上收了回来,虽然那小屁股打上去确实挺Q弹。 系统:…… 它到底是绑定了个什么鬼畜玩意儿? 秦宿昔轻咳了两声,教训道:“下次不许再用冷水洗头了,知道吗?”而且这还是他的洗澡水,那熊孩子也不嫌脏…… 当然,后面半句话秦宿昔是不可能说出口的,毕竟他总不能自己嫌弃自己。 欸? 金阙离疑惑地抬起头,他说的……不是自己偷看他洗澡的事吗? 不对!他根本就没有偷看别人洗澡! “你要是嫌头发脏不舒服,你就告诉我,我来想办法。怎么能直接把头伸进冷水里去呢?多大的人了,头上都还包着纱布呢,怎么一点记性都不长?不知道伤口碰到水容易发炎吗……” 秦宿昔一边絮絮叨叨着,一边无奈的吩咐侍女再去弄两桶热水来。 然后他把金阙离从浴房里拉出来,指着里间放置着用于换衣的美人榻道:“躺那儿去。” 金阙离看了那张榻子一眼,却并没有动作。 秦宿昔又催促地轻轻推了推他,“快去啊!” 身下那小孩儿却有些委屈地瘪着嘴小声道:“可是丞相,晚上睡在这儿我害怕……” 自己都卖惨装可怜了一整天了,他就一点儿恻隐之心都没动过吗?居然还让自己睡在这儿! 秦宿昔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我让你躺上去,是为了方便给你洗头。” 洗头哪儿有躺着洗的? 金阙离明显不信任地督了秦宿昔一眼。看对方目光坚决,他才不情不愿地撒了手躺在榻上。 很快,侍女就带人抬着两桶热水进来了。 秦宿昔先是拿出一个空桶来,往里边儿倒了半桶热水,又在那烟雾袅袅地桶里兑了些冷水。 直到他觉得水温合适了,才随手丢了个瓷杯到桶里,然后提着桶缓步挪到榻边。 “再往前躺一些。”秦宿昔拍了拍金阙离的肩膀轻声道。 金阙离依言又往榻上缩了缩,直到他感觉自己的头失重得有些难受时,一双纤细的手从背后托住了他。 “闭眼。” 秦宿昔从桶里掏出装满了水的瓷杯,从金阙离发髻处缓缓浇下去,慢慢淋湿了他整头黑发。 小孩子的头发真多啊!某秃头老男人心里暗自嫉妒着。 作者有话说 饿龙:有些老直男看着假正经,一看见可爱的小东西就冒粉红泡泡。( ) 然后在心里暗自逼逼,这才是猛男该看的东西!( ) 第30章 还有以后 原来躺着,真的可以洗头…… 金阙离就那样直挺挺地躺在榻上闭紧了眼,每当水流划过头皮的时候,他就觉得浑身都酥痒的发抖! 尤其是秦宿昔沾着发膏,用食指在他头上轻轻按摩的时候。 那种感觉虽然舒服,但是又很奇怪。就好比隔靴搔痒一般,却又让他舍不得推开。 明明浑身都酥麻得很,可身子却又变的格外困顿。 头皮被某人的指甲轻轻抓挠着,浸、抹、揉、冲…… 迷迷糊糊间,金阙离竟不知不觉就以半悬的姿势在榻上睡熟了!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许是身后有人依托,所以头一次这般无所顾忌…… 秦宿昔见那小家伙迷迷糊糊就在榻上睡着了,心里不免觉得好笑。却也没有将人叫醒,只是把金阙离洗干净的头放置在自己双腿上,然后腾出手那方巾为其擦拭头发。 发梢在纤细的双手间慢慢干燥,可裹着纱布的额头却又偷偷渗出了血。 秦宿昔伸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方带血的纱布,心中微微叹气。可自己能管的了他一时,又哪里管得了他一世? 丢开已经被润湿了的长巾,将人抱回房去。 哪怕过程中秦宿昔的动作已经放得极轻,可习惯了警惕的金阙离还是在第一时间便转醒了。 他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看着秦宿昔,仿佛没想到自己不过将眼睛闭上了片刻,便从软榻跑到了丞相怀里。 因为刚刚睡醒,金阙离的嗓音软绵中带着沙哑,就像刚出生的小奶猫一般,“丞相,我们去哪儿?”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