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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反应自然是吓得僵在那里,突然间殷坚伸手过来紧紧的握了握他,说不出来,总之就是忽然安心下来,接着就让殷坚扯了过去,两人互换位置,说的是啊!这么危险的游戏当然不能少掉他这个帅气兼厉害的天师参与嘛! 「不好……坚哥自己很不妙啊!」何弼学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那触感还在,殷坚的手好冰、好凉。 「喂喂喂喂喂……学长你要干嘛?」张正杰机警的一把捉住何弼学,这家伙想开门出去?吓疯啦?知不知道外头等着什么? 「怎么了?」倒是高晓华比较冷静,他注意到了殷坚的气色不好,如果不是外头的情况超乎他想象,他应该也是会跟上去关心的那种人。 「坚哥他一定有事!」何弼学很肯定,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肯定,总之他的语气不容否决。 「不能开门啊!」Lily小小声的提醒,何弼学咬咬牙。 「不要紧的,那些活死人速度慢,我出去后你们赶快把门关上就没事了!」何弼学很认真,Lily望着他有点发傻。那人老是挂着一副黑框眼镜,也不知道哪时碰掉了,总之他现在看起来异常帅气吶!尤其是认真的眼神。 「那你怎么办?」大明边问边将手电筒递过去,这种长柄的手电简还真是不错用,就算不会亮,反过来当武器也行。 「别小看我啊!我是田径队的吶!」何弼学扬扬眉,深吸口气,头一点,小明和高晓华便将门拉开,何弼学冲了出去。 屋子里只有殷坚的脚步声回荡。他追得很急,那只恶鬼逃得很快,一路上的物品让无形的东西撞翻许多。殷坚只记得一件事,他的烟熄了,他剩余的时间不多,不能让那些白痴、幼稚又混帐的家伙们死在这里,这是他身为天师的职业道德。 边跑边翻自己名牌西装的口袋,找的不是他的烟盒,而是一枝不太常使用到的钢笔,外型很普通,可是里面的墨水大有来头,谁的钢笔里灌着的是朱砂加黑狗血啊? 「还跑?」扭开笔盖扔了过去,恶鬼嚎叫一声,一团黑雾撞在地面上,钢笔插在疑似眼窝的地方。 「你真够本事,要我追你这……」殷坚本想走上前来,突然顿了一下,眼前一黑,整个人像断线木偶一样倒在一旁。 那团黑雾见机不可失,用力的抖了抖,抖落了钢笔,在殷坚身旁转了几圈后,嗖的一声穿进天花板。 *** 何弼学第一次这么感谢自己无敌差的视力。眼镜掉了,他自然是模糊一片啥都看不清楚,反而不会害怕门外那些烂得不成人形的活死人。就像他自己宣称,田径队的身手不是随便胡吹,开门、踹人、逃跑一气呵成,手长脚长的跑起百米来当然不容小看。 三步并两步的冲上楼,正巧就看见殷坚倒下,一瞬间心底警铃大响,再看到那团黑雾绕着殷坚打转,哪里还顾得了是不是会害怕,先冲过去救人再说。 「坚哥!」何弼学伸手拍了拍殷坚脸颊,冰凉凉的摸上去很吓唬人,有种不好的预感泛起。 「坚哥……你不要吓我啊!」何弼学摇了摇殷坚,后者没有任何反应,眼角余光又瞄到蒋佳玲歪歪斜斜的头颅,还有那一拐一拐的脚步。Shit!那群活死人让他引过来了,真是该死! 「坚哥……」何弼学吃力的拖着人,他和殷坚两人身高相似、体重大约也差不多,耗尽力气也挪不了多少位置。 好不容易将人拖进房间里关上门,蒋佳玲他们已经到门外了,何弼学看了一眼房间,小小的婴儿房,真是够幸运吶!何弼学苦笑两声,将婴儿床拉到门边阻挡,能撑多久就撑多久,他还得想办法把殷坚弄醒啊! 「坚哥!」何弼学用力的晃了晃殷坚,后者一点反应都没有,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好预感泛起,何弼学爬上前去,凑到殷坚胸口,天吶!心跳停了? 「不要开玩笑了,你心脏长右边对吧?」何弼学自己安慰自己,他不是没见过死人,前一回还是让电梯夹成两段的CK,但是……这个是殷坚耶!他怎么会死?而且还是让恶鬼害死? 贴在殷坚胸膛听了听,要命的找不出半点心脏跳动的声响,怕怕的伸手探了探殷坚的鼻息,也没有呼吸,这下怎么办?这下怎么办?何弼学本来就很跳跃的思考模式现在变得更乱,完全不知道自己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不要紧、不要紧!急救……急救!」何弼学自言自语,电视不都这样演的吗?人如果停止呼吸不久,是还有得救的嘛!不过何弼学倒是忘了,电视也有演,如果你一点都不懂得CPR,麻烦你就别乱救了…… 何弼学犹疑了半天,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跟殷坚接吻了,当然,这更不能算是接吻,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至少,这次是他自己主动凑上去。薄唇浅浅的贴住殷坚泛凉的唇畔,嗅着的是他惯有的烟味还有清爽的薄荷香气,对了!他身上也有,那是殷坚常用的刮胡膏,早上出门前还借来用一点,等等……他在想什么?他应该要救人才对!拜托,别再胡思乱想了! 规律的一口一口气吹进殷坚肺叶里,脑子又不由得飘向别个方向,万一殷坚一直不醒来,那他在吻什么啊? 正当他还来不及做出结论,殷坚的手指动了动,下一秒迅雷不及掩耳般抓紧何弼学的后颈不让他离开。那人是反射式的想挣扎,可是却没料到殷坚的手劲会这么大,这人前一秒不是死了吗? 「坚……坚哥!」何弼学觉得脑子有些缺氧般雾雾的,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推开殷坚,整个人栽倒在一旁。 「哇,晕了、晕了……」何弼学瞪大眼睛却完全对不准焦距,霎时间天旋地转。 殷坚爬了起来急喘几口气,脸色依旧惨白,不过绝大多数是让何弼学吓的,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喔喔……我……我是第一次……让人吻到好像……灵魂出窍……」何弼学跌坐在一旁猛甩头,眼前仍是雾茫茫一遍,甚至,还有些呼吸困难。这也太丢人了一点,让个男人吻到腿软? 「阿学?阿学!你没事吧?」殷坚一直很紧张的盯着人,见到何弼学的大眼睛总算恢复视觉能力,不由得松了口气。 「有没有事应该问你自己吧?心脏罢工的是你耶……」何弼学逞强的顶了两句,事实上他的脑袋还在晕,一时半刻也站不起来。 「不管怎样都好,下次别这么做了,何同学!……这样,真的很危险……」殷坚长长的呼出口气,他的气色好转许多,反而是何弼学的双颊苍白得可以。 「……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