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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气。” 她望着手上那玉佩,露出的那一面刚好能看到’子惠‘二字,正是他从小佩戴的那块玉佩。 第40章 这玉佩完全可以当作是 “这不是你自幼佩戴的那块玉佩吗?把它给我, 你爹爹不会责怪你?” 这玉佩就好比慕澄的护身符,这么轻易地就给她了,指不定会被慕欢毒打一顿吧? 看着她那怀疑的目光, 他呵呵一笑化解了尴尬, “父王怎么会责怪我呢?又不是给的别人, 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在你那儿与我随时佩戴无甚差别的,我爹爹那么开明, 想必也肯定能够理解我的心情,指不定他还很支持我这么做呢。” 就像今晚约她出来玩儿,他父亲不也是很支持吗,他爹爹也是期盼着他能够早日拿下她,这对家族对朝政也相当有好处。 “不用, 我不要,你还是自己戴着吧。”她又将那玉佩放回了他的手里。 听他话的意思……那她更是不能收下了。 “怎么不愿收下?你放心吧, 我爹爹他肯定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不用担心我会挨打。”他见她不肯收,急忙对她解释道。 ……她并不是在担心他会挨慕欢的揍好嘛。 “你随身戴着的玉佩,这么私密的贴身之物, 送给我本身就不好。”她瞧了瞧他热切的目光, 艰难开口道。 请吃饭送小玩意儿她倒还能勉强接受,这玉佩想直白点完全可以看作是定情信物了,她怎么能够做到收下它? 原则性的问题她可不能犯糊涂,她有自己的底线, 在这件事情上绝不能含糊。 “怎么不好了?”他一脸不高兴道。 “我收下这不合适。” “你是我的未婚妻, 你不合适收下那还有谁会合适?” 他的声音有些大,模样看着有些咄咄逼人。 “你今天怎么了嘛, 我说了不想要,你为什么非要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情?”她难免会有些不耐烦,所以口气自然而然地也就跟着一起差了起来。 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好,也许是因为今晚他感觉到了威胁,也许是因为她总是拒绝他,所以他想要送给她一件具有特别意义的东西,仿佛她收下了,自己就可以走进她的心里一般。 这样无论未来他们两人会怎么样,这玉佩也能够代替他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为她消灾除厄,保佑她一生平安顺遂。 虽然他平时总是笑容满面,不拘小节,但其实他心里是很没有安全感的,他怕以后他们两个会走不到一起,无法顺利成婚。 毕竟阻碍他们在一起的人太多了,想要抢走她的人,以及躲在暗处不怀好意的人,都是让他不得不防的绊脚石。 总有些可恶的人,费尽心机地想要拆散他们俩! 还有她本身的执拗,她对他的抗拒……只要想到这些,他便会止不住地头疼。 “你到底要不要收下?”他还是贼心不死。 “你再问十遍答案也还是一样的,这玉佩我不能收。”对于他的这份执着,她简直快要崩溃,没想到他固执起来居然能这么粘人。 “天色不早了,我想回家了,咱们还是快些走吧。”话落,她不再去看他的眼,率先迈步而去。 行至远处,她停了下来,回身朝后面张望。 这男人,不是说好了要送她回家吗?居然没有跟她一起过来,不会是生气了自己回家去了吧? 这样也好,让他自己冷静一下,或许他就不会那么得钻牛角尖了。 人都是会心软的,她自然也不例外,虽然不后悔拒绝了他,但看他那失落的模样,她难免会有些心疼他。 但愿他能早日想开,不要再继续执迷不悟了。 沉思了片刻后,她刚打算走,却听到了他唤她的声音,她抬眼向前面望去,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向她走来。 “既然玉佩你不肯收,那就收下这个吧。”他在她面前停下,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她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一盏兔子灯,而他将手中的灯杆转交到了她的手上。 这次,她没有再拒绝他。 “老板说了,这兔子灯消灾化厄,能够给拥有者带来好运气,送给你。”他温柔道,“回去路上黑,拿着它也方便照明。” “嗯。”她垂眸,轻轻地点了点头。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似乎已经不再与她介怀之前的种种。 她心里也轻松了起来,对他展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他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话,两人十分默契地不再提过去的事情,一起往李府方向走去。 离开了闹市区,路上逐渐变得安静起来,行人稀少,夜路昏黑,不得不说慕澄买的这灯真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他可真是有先见之明,看来应是经常性走夜路走出经验了。 她知道他向来忙碌,办公到深更半夜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随便想想,也能知道他会经常晚回家。 “要是你自己走夜路,会怕吗?”夜深人静,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难免会有些无趣,而他向来是一个喜欢热闹的,这么安静的状态,他率先沉不住气了,于是开口与她随意聊着话儿。 “不过就是走夜路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呀?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被人这么看轻,她难免有些不开心,于是撅了小嘴一脸娇嗔道。 他轻声笑了笑,又问她,“以前走过夜路吗?” “走……走过呀!不过我都是坐轿子,晚上也很少会出门。”她略有些心虚道。 其实像这样在夜间漫步她还是第一次,当然仅限于这一世。 倒不是她活得太谨慎,只不过这个时代官家小姐的生活就是这样子,晚上不能随意出门,就算出门也要带着丫鬟仆人,所以除了过节外,她倒是很少会在夜间出行。 虽然出行的方式不同,但也都是走夜路嘛,所以她也不算是在骗他。 “哼哼,哈哈。”他忍不住爽朗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呀。”她不高兴了,有些郁闷地肯定道,“你在笑话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他对她温和道,“晚上出门不安全,你看,就像现在,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月黑风高的,以后如果不是我陪着你,自己可不要一个人随意出来,要是遇到坏人了那可就危险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吧?”她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大晋的治安不是挺好的吗?就像今晚,街市上不是也有许多女孩子在外面玩吗?” 与其说夜行不安全,她更感觉是贵族门阀对女子的约束。 “平民百姓能跟世家闺秀相提并论吗?即便是女眷也与朝堂密切相关,尤其是你爹爹,看似温和,实际比谁都更强硬,背后又会得罪多少人?”他一本正经道,对她谆谆教导,“女孩子多注意安全总是好的,尤其你这种大官的女儿。” “……又还是个出色的小美人儿,三更半夜出来晃悠,歹人见了难免会生出些坏心思。” 他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遍,像野兽巡视领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