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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人一猫在阳光下玩耍。 闻之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尤岁沢家里留宿的时候,被云姨安排和尤岁沢睡一屋,因为他睡觉喜欢乱动,特别是爱抱着东西入睡,于是尤岁沢被他当了一晚上的抱枕。 第二天起床时,闻之像八爪鱼似的缠在尤岁沢身上,最致命的是晨间的生理反应,两人的身体贴的紧,一点异常都藏不住,闻之那就抵着尤岁沢的大腿根。 尤岁沢也醒了,声音喑哑地说了句:“不起开还打算顶两下吗?” 闻之当时懵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伸手往下抓去,还蔫坏地说了句:“搞得好像你没反应似的。” 那会他对自己的感情还处于懵懂状态,做起这种自己觉得平常其实暧昧无比的事来再自然不过。 平时有事没事地勾肩搭背,借着尤岁沢身上的运动背心擦汗,把自己吃过的棒棒糖塞进尤岁沢口中,抢尤岁沢碗里的rou…… 反倒是闻之知道自己喜欢上尤岁沢以后,一举一动都有些束手束脚起来,生怕唐突了心上人。 再听到女同学说磕他和尤岁沢的cp,也没法像以前那样坦然自若地说:“我们可不是cp,我和他是正儿八经的男男朋友。” 第13章 想见他 闻之第一次切身领会到医生这个职业到底有多忙。 尤岁沢每天早出晚归,时常因为突如其来的手术而加班,饭点根本无法正常就餐。尤岁沢没法回来做饭的时候,就会给闻之点上一份外卖。 闻之已经连着三天没有和尤岁沢有过正常交流了,尤岁沢早晨走得急,晚上回来得又过于晚,基本洗漱完倒头就睡了。 今天早上,闻之特地从房间出来的早了些,正巧看见尤岁沢在往保温盒里盛粥。 “醒了?来喝粥。” 尤岁沢把勺子和粥碗递给他,便匆忙地洗了个手,拿着手机和车钥匙欲要出门。 闻之看了一眼电饭煲,里面的粥还有大半:“你吃过了吗?” “没有。”尤岁沢弯下腰换鞋:“来不及了,八点有场手术。” “……”闻之想说些什么,但又把话咽了回去。 尤岁沢整理好衣衫,关门的时候又回过头:“这场手术可能要很久,中午怕来不及给你点外卖,你自己解决可以吗?” “好。” 尤岁沢走后,闻之立刻放下了粥碗。尤岁沢忙的这几天里,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吃饭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也不怕被察觉什么。 无事消磨的时间总是过得缓慢的,闻之坐在沙发上,随意地翻翻书,时不时看一眼墙上的钟表。 时间慢悠悠地到了八点,这个时候尤岁沢应该已经进了手术室了。 手上的书已经翻到了二分之一,闻之抬眼看了下钟,时间才到九点。 手上的书是尤岁沢从书房里找来给闻之消遣的,名为,这算是一本消极的书,里面的文字沉闷悲观,闻之看了半天却没有产生任何共情的感觉,心情也没有任何浮动。 这世间悲惨的事总是少过欢乐的,但悲惨永远比欢乐壮观。 开心的事也许你明天就忘了,但伤痛却能深入骨髓。 闻之不算是个很有同理心的人,这么多年里,他所有为剧本台词触动的瞬间,都是想起云姨和尤岁沢的时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尤岁沢离开的那一天,闻之的喜怒哀乐就都湮没在寂静之中,唯独在夜深人静,脑海里浮现某个身影时,他的感情方才显露出一丝端倪。 岁安迈着小碎步朝闻之走过来,声音尖细地“喵”了一声。 闻之抱起它,突然有些想见尤岁沢。 也许他对书里的文字并非没有触动的,只要脑海里裹了某个身影,所有的无动于衷都变成了难过。 闻之喃喃自语:“我想见见他,你说应该找个什么理由呢?” 岁安又喵了两声。 闻之一抬眼便看见了比自己还高一点的冰箱,他来了主意。 冰箱里的食材不多了,但是做一两餐饭还是足够的。 闻之并不太会做饭,不过可以百度。他根据百度上的教程,严格遵守上面所说需要的时间,朝锅里放入食用盐以及其他调料。 菜出锅的时候,有部分面有些微焦,不过闻起来还是不错的。他自己吃了一口,没什么感觉,味道应该是还可以的。 他将这份倒掉,重新做了一次。这次他更仔细了些,翻炒得也很勤快,出锅的时候没再出现烧焦的情况。 闻之弄出一人份的放进保温桶,又装了些米饭。 不过米粉有些软黏,应该是水放多了,他看了眼时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重新煮饭。 已经十一点了,从这里到医院大概需要二十分钟。 如果尤岁沢已经从手术室出来,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吃饭了。 闻之怕岁安抓坏家具,出门之前把它放到阳台关了起来。 这还是他这几天以来第一次出门,他把剩下的多余的食物倒进垃圾袋里,一起带下楼扔掉。 闻之穿着长袖长裤,脸上带着口罩和帽子,他已经一年多没在公众面前出现过,乔装后被认出的概率不大。 上次的直播不算,毕竟那次光线偏暗,他也一直处于一个狼狈的姿态。 他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他好几眼,大概是在想大夏天的还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怕不是傻子。 下了车后,医院周围都是来来往往的人群,闻之往尤岁沢办公室所处的那栋楼走去时,路上还看见了一个坐在花坛旁支着膝盖掩面痛哭的中年女人。 应该是家里的人生了病,要么有钱却得了绝症要么就没得绝症却没钱医治。 如果既没钱又得了绝症,那反倒是简单了。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人行色匆匆地会看上一眼,有人视若无睹快步离开。 没人上前安慰或是给个拥抱,闻之也一样。 他只是用余光扫了两眼,便保持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进了大楼里。 医院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眼泪。 电梯慢慢上行的时候,闻之心里却想着尤岁沢,他成为医生的这段时间里,也许每天都亲眼见证着他人的痛苦与泪水。 当看到别人与亲人生死别离的时候,尤岁沢会不会想到云姨,想到因他而离世的母亲? 会的吧。 也许尤岁沢每想念一次母亲,心里对他的冷淡就多了一分。 “叮……” 五楼到了。 闻之凭着记忆朝尤岁沢的办公室走去,他抬起手刚准备敲门,就发现门没关。 办公室里有三个人,站着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闻之觉得有些面熟。 至于坐在办公椅上的那个是尤岁沢,另一个人背对着闻之,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