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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但已经比刚才好多了。 “公、公主,我自己来就好。”赵锦珠脸上浮起些许尴尬,轻轻挣脱了萧寅初的手。 萧寅初一愣,才发觉她刚才抓赵锦珠手的姿势在外人看来多么暧昧。 “……”不是,赵小姐你听我说。 花月端来了梅花酥酪,投壶游戏进入短暂的休息时间,萧思珠喜欢这种奶味十足的点心,当即丢下箭,美美地挖了一勺。 “嗯~”她抿着嘴,像只满足的小松鼠:“你宫里这厨子手艺好,蒸出来的酥酪甜而不腻,香得很!” “酥酪添了些和田的枣rou,核桃碎和杏仁碎是炒过的,好吃是好吃,有些上火,jiejie用了回府得饮一杯淡菊花水。”萧寅初只吃了一点就放下了勺子,萧思珠那一盅已经见底了。 她‘啊’了一声:“你这就不吃啦?” 萧寅初啜饮了一口花神茶,说:“我用的一向不多,吃多了顶得难受,晚食反而少吃了。” 萧思珠掐了把她的腰,又比了比自己的:“难怪瘦成这样,不成不成,你得再吃一口。” 说罢端起小盅子,舀了一口喂到她嘴边:“每日多吃一点点,长久下去胃口就变大了,吃吧。” 萧寅初无法,只好张口吃下了酥酪,连连摇头:“我是真不吃了。” “你呀,身子这般差,就是平时吃得少动得少。”萧思珠像个苦口婆心的老妈子:“以后多跟我们玩就好了,等开春了我带你去城外跑马,在一整片绿油油的草地上骑马,风都是带着青草香的,别提多惬意了!” 赵锦珠用力点头:“我们还可以去放风筝,去城外登山踏青,等伽蓝寺的桃花开了还可以去赏花!” 登山?跑马? 萧寅初听得小脸煞白,腰都开始疼了,又喝了一口花神茶压压惊。 几人又闲聊了些有的没的,花镜带着香梨走近,说:“湘王爷来接郡主回去了。” 萧思珠抬头看看天,不知不觉已日渐西斜,可惜道:“哥哥怎么来得这么快啊,我都没跟初儿说够话呢!” 往常她觉得这个堂妹冷若冰霜,十分不好接近,今日才发现这个高冷的meimei也是个吃东西十分挑剔的小孩子罢了,不由得心生好感。 “下回有空还请两位jiejie来我这玩,我这厨房里别的没有,好吃的多了去了。”萧寅初站起来将二人送出去。 萧明达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赵锦珠见了他像猫见了老鼠,向公主告别的声音都小了不少:“那……公主,我们走了。” 萧思珠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虽然后日潇湘馆有课,我们又能见面了,但是你要多吃饭,然后啊……”她悄悄瞥了眼萧明达,压低声音说:“我哥的事你得上心啊,我们共同的敌人这会儿指不定在哪笑呢!” 萧寅初失笑,郑重点头:“jiejie放心,我记住了!” 夕阳投射在朱红宫墙上,栖雀宫门口渐渐安静下来。 花镜陪在萧寅初身边,叹道:“云安郡主看着凶了些,可是心眼真好啊,公主早该同她多走动走动,于您的身体有裨益的。” “嗯。”萧寅初点点头,转身:“回吧。” 宫门被重重合上,廊下的宫女开始掌灯了。 萧寅初下午多吃了一些,肚里有些不舒服,在殿里坐了一会还是觉得不好,遂站起身:“下午那口酥酪将我堵得不行,我去院子里转转。” 花镜连忙放下手中活计:“您等等,奴婢陪您去。” “不必了,我就在门口。”萧寅初随口道,裙摆已经扫过了朱漆门槛。 亭子里,下午三人玩投壶的东西都还在,萧寅初走进亭子,不禁拿起被打磨成圆头的箭,轻轻一丢——十步以内的,十入七八。 到底没白费了某人的苦心教授。 然而她退到十步之外就开始不准了,经常扔四五个才能中一个,铜壶旁七零八落掉满了各色的箭。 萧寅初扔完了手里的,刚想跑去捡,有人先她一步,捡起了地上的箭。 廊下的灯并不明亮,可是来人的身影未免太好认了。 萧寅初后退了一步:“世子?” 荣骁站在亭子外,遥遥掷了一支过去,那羽箭带着常人没有的力道,直直进了铜壶! “你喜欢这个?”荣骁问。 萧寅初下意识摇头。 荣骁一支支投着,一支、两支、三支、四支……直到最后一支投完,细颈铜壶里已经插满了五颜六色的羽箭。 “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软绵绵的,女子玩的东西。”荣骁评价道。 “……”这可不就是女子玩的东西? “你来这里做什么?”萧寅初口气中带着警惕,她这宫里不说十步一岗五步一哨,也算得上守卫森严,他怎么进来的? 荣骁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示意了身后两人高的宫墙:“翻墙。” 萧寅初算是发现了,这汝阳王世子的脑回路好像和别人不大一样。 她稳住心神,道:“天色已晚,世子有事大可明日同皇后娘娘禀报之后,走正门进来,这般偷偷摸摸,不是君子所为吧?” 荣骁堵在台阶下,抬头看着她:“我向皇后说想见你,你觉得她会同意吗?” 她很漂亮,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型的漂亮,举手投足无不优雅精致,仿佛生来就是如此,与他这种打泥浆里爬出来的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萧寅初蹙起秀气的眉,荣骁说:“我刚才来时,母妃正和皇后议亲,我meimei很快要嫁给太子了,你觉得怎么样?” “是吗?”萧寅初拢了拢袖子,轻笑了一声,笑意未达眼底:“那要恭喜郡主了。” 荣骁看了一会她的脸,上前一步:“你们女人大都这样吗?明明不高兴,也得装作高兴的样子,这样很虚伪。” 萧寅初忍着气道:“世子特意翻墙进来,就是为了骂我几句?”涌出的情绪让那张脸变得鲜活了一些,也更有人气儿了一点。 荣骁忽然笑了,原就妖冶的面容在黑暗里显得更加诡异,赵锦珠说得对,他真的很像吃人的恶鬼。 “罢了,你又懂什么。”荣骁喃喃道,朝萧寅初伸出手:“以后就是亲戚了,握手言和吧?” “世子自重!”萧寅初撇过头,思考要不要大叫聂夏护驾。 那只白得过分的手忽然被人狠狠打偏,被突然出现的秦狰捏住手腕,将食指上的戒指硬生生拔了下来,扔在二人脚边。 那戒指内圈居然藏有机关,几根细如牛毛的针呈刺出状态,在微弱的灯光下散发着幽幽的光泽! 萧寅初一下看向荣骁——这人怎么回事! “滚回去。”秦狰摔了他的手。 “我这不是对付她的。”荣骁捂着自己的手:“别把我想太坏了。” “滚。”秦狰浑身仿佛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