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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有一丝卑微的乞求。? “那个人..那个人只有你知道..也只有你懂..所以听我说。” “是上次..那个..流浪汉吗..” “是的,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谁吗?” 又喝了几口,瓶子空了,艾谦又拿起一瓶继续喝然后一边说,见许原喝的小口手一伸按了下。 “这么小口,喝醋呢?大口点喝才爽,一大男人的跟小女孩一样,不好看。” 于是为了艾谦,许原开始大口的喝着,略微苦涩的麦芽香气极其顺喉,一瓶酒精度最低的啤酒就十分轻易被接受了。 “是谁..” “他是我真正的哥们,要不是他我早饿死了。”? “别人的生日都是祝你生日快乐吃着蛋糕玩着游戏..大概吧。而我过的第一个生日,就是去参加他的葬礼了!而且还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葬礼,好笑不,是不是很好笑?”? 大笑着,眼睛却流出了眼泪。? 许原拿着啤酒的手抖了下。 “葬礼?!!” “嗯,从给他收尸,到火化再找地方安葬都只有我一个人帮着他弄。他可真是傻,先前做了那么多好事到死却只有我一个人给他烧纸钱,那些可怜他死的惨的人,有人想过他吗?” 许原沉默不说话,只是手中的啤酒像是没味的水呆呆的不停喝,听艾谦说的话。 他不想要那么,身同感受。 电视上明媚青春的女团在歌唱跳舞,欢乐的气氛却徒引客厅内越发悲凉。 艾谦喝的更凶,手紧紧捂住眼睛继续说。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么?” 打死的,他知道。 可是却不想,或者说不敢说出口。? 许原摇了摇头,啤酒罐被他喝的精光,艾谦的手放下给他开了一瓶淡蓝色液体。 他接过了。 “你明明就知道,却不敢说。许原,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 艾谦也回头看着许原,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许原啊,他就是被人打死的。活活被人打死的!!!那个对我十分重要的人,就是给我的礼物,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被打死的…” “礼物..礼物..。” 重复着艾谦的话,心脏难受的要命。 艾谦酒越喝越快,抓住许原的衣服。许原看见他红红的眼睛,就那么,流下眼泪。 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专门来告诉我,给我准备了一份礼物。所以我还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问我是不是很开心,希望我能喜欢。我未如她所愿就此崩溃,我说我很开心。” 开心到,从此再无依靠。 这辈子,他就是个孤儿!? 那个好朋友啊,在他快活不下去的时候傻笑的收留了他,在他成了养不熟的小白眼狼时还用自己积攒下来的钱,给他买好吃的。在他打劫比自己小的孩子,偷别人的钱会凶狠的打他,却会在自己拿着砖头打跑那些欺负他的混蛋后躲在墙角哭。 他傻傻的脑子不明白,为何总有人要用嫌恶的目光看着自己,不明白为何会被挨打。他喜欢小孩子,可是却没有一个小孩爱亲近他。 除了自己,可是也长大了。 他的朋友,在他还年少的这段时间给他仅存不多的温暖。 同样都是孤儿,他的朋友看见被父母牵着手的小孩永远都是羡慕,对于可怜的孤儿是那么心疼。 就连自己,也不过是那个人收留的孩子之一。 艾谦曾经问过他,若有梦想想要做什么? 傻兮兮的人迷茫的看他重复那句话很久后,比划着呜咽着“说”着他的梦想。 一个很蠢,很圣母的梦想,却打动了自己的心。 曾告诉他,若以后有能力就一起实现那个愿望,那个人揉着他的头傻傻的笑了。 只是那个人不在了,带着满身伤痕走了。 亲眼看着他的身体流着鲜血染红了土地,圆睁的眼睛张大的嘴巴似乎还要说着什么,却再也闭不上了。 许原不明白艾谦在说什么,可却看到那泪流满面的脸竟连一句安慰都说不出来。 “昨天把他给火化了,今天带着他的骨灰葬在了郊外的陵园,只有我一个人参加的葬礼,在我生日里参加他的葬礼,真是讽刺呢。环境很好他会喜欢的吧,死后住的地方比生前好一百倍算不算很悲哀。” 如此脆弱的自己的太糟糕了,带着酒气的液体灌进嘴里堵住哭泣的声音,渐渐让醉意袭击着自己的大脑,声音变得哽咽。 “人活着,就是为了钱不是吗?要是他不是一个穷困的傻子,而是一个有钱的少爷必定一生富贵不是吗?就连我,也避免不了金钱对我的吸引。” “有了钱,我才可以帮他实现我们的目标啊!你知道吗,许原。” 许原把哭得狼狈的小孩轻轻抱在怀里,如同那时候母亲安慰自己时轻轻用手拍背,轻轻的只能安慰。 “不哭..不哭..会过去的..会的” “过不去的!” 闷闷带着一丝嘶吼的声音从许原怀里传出来,“难道你就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看到他吗?都是因为她!都是她!” 想起那日的情景,许原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要僵硬了:“是谁?” “你不用明白。” 你明白了也不会清楚,若不是你在安莫身边又怎么会这样呢? 若我不是安泽又怎么会被送上如此大礼呢。 我不恨安莫,我只恨你。 不用明白就不用明白吧,他是许原也是个智障,最擅长的就是忘记了。 只是轻轻拍着艾谦颤抖的背,一下很一下的,比任何安慰的话来的安心。安心到那个人环住他的身体。 “许原,你好像他。” 太像了,他是个白眼狼却一样被选择相信,锦上添花永远比不上雪中送炭。 “嗯…” “真的…很像他。” 像他,会忍不住把许原代替成他,成为心中的支柱。 许原抬起头,艾谦的反应让他不禁想起往事。 何故之,也曾这么难过。 松垮的袖子口露出刺眼的伤痕,呆呆的抽出手看着那丑陋的疤痕。 艾谦抬起头,看见他盯住自己的手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一瞬间的怔然。 “你这是…” 艾谦惊了一下。 “自杀…” 许原喝了很多很多酒了。酒精的刺激下眼里有些朦胧,却平静的说着话,说话的速度却流利了许多。 “我是个没用的人。有何故之护着却还是暗地里被迫承受了许多拳头,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总是被挨打,想不明白了,很难过,拿着刀割开了这里,以为这样就不会再让何故之和爸妈伤心了。可是醒来的时候看到他们难过成那样,我就又不敢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