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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在H大的帖子里放了个手榴弹,还用那么暧昧的语气点了引信, 把她也炸懵了。 “他是谁?”盛远川直切主题。 “你说喻停云?就我妈和他妈以前开玩笑的, 没出生的时候订的娃娃亲, 他根本没拿我当回事儿。”黄时雨自爆黑料,“他以前都叫我卷毛狗, 烦不烦啊你说。” 盛远川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也参不透的晦暗情绪, “娃娃亲?霭霭停云, 濛濛时雨, 连名字都般配。” 黄时雨被他的语气整得后背发毛, 又觉得这样的男朋友可可爱爱,“好啦, 你今天是老醋坛子成精了嘛?名字有什么关系啊,我还觉得咱俩名字般配呢。” “别跟他联系。”醋坛子今儿奇酸无比,“别加他微信。别理他。” “……”黄时雨惊叹,“你今天真的很反常, 一点都不像你。” “听到没有。”他重复。 带了些烦躁和不耐,语气有点重了。 明明很在意,非要不讲道理。爱本可以简简单单,川哥却一定要走山路十八弯。 “昂!知道的。” 黄时雨发觉自己说不准有抖M潜质, 她偏偏爱极了这种不讲理。盛远川对她越有占有欲,她就越开心。可能就像老话说的,挫折要么使人变强, 要么令人变态。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变态了。 “身体好点没?”盛远川说,“如果还上吐下泻,再喝点补液盐,我一会儿把剂量发给你。” “不吐了。” “肚脐贴是24小时的,明天下午再拿掉。” “恩,知道啦。” “早点休息。” “小情侣挂电话不都得腻歪一下嘛,你怎么不跟我么么哒。”黄时雨昨儿追平了的最新番外,男主在外高冷寡言,结果到了女主面前深情又温柔,黄时雨已经沉溺在里面出不来了。 “别绿我。”这个S大附中学神、H大风云人物此刻用磁性的声线在她耳边释放着荷尔蒙,“乖一点,听话。” “盛学长。”她软软地说,“你能对我的人品多点信任吗?” 盛远川低声笑,“九妹,你能做点儿让我安心的事吗?” “不要叫我九妹,叫小九!”她抓狂了。 “缺钱花跟男朋友说,不要问那个停云借。”他又问,“你还有几个未婚夫?” “……”话题怎么又绕回来了,黄时雨承认,“有啊。” “恩?” “不是你嘛。”幸亏今天无聊,听陆珂念了两句网上的土味情话。 对面顿了一下,然后她听到盛远川说,“真希望现在就是三年后。” 三年后他和她都够了法定结婚年龄。他一定第一时间把小姑娘押到民政局领证,免得再生枝节。 盛远川挂了电话回去,老三见他和平时一样不苟言笑,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川哥你看,白毛连女朋友都没有,是吧,你有,已经不错了。” 白毛也劝,“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 “再多说一句。”盛远川点了点桌上的线性代数,“作业自己想办法。” 白毛和老三安静了。过了几秒,白毛又问,“所以川哥,那个未婚夫要不要删?” 那帖子浏览量已经破万了。删与不删,影响不大。盛远川翻了页报表,闻言头也不抬,“放着吧。” 幻想永远成不了现实。有那个捕风捉影的功夫,不如尽快把自己变强。 进了宿舍,陆珂刚揭掉面膜,正啪啪拍脸。见她回来,把面膜袋子递给她,“里面还有不少精华,我没用过,你一会儿洗过脸抹抹,搞不好最近还得见未婚夫。” “……未婚夫这个梗是过不去了?”黄时雨说,“没你那么舍得,一个面膜就是一张毛爷爷。我心痛。你自己整个手膜吧。” 陆珂拉开黄时雨的抽屉,把袋子竖着塞进去,“我脸太小了,你不用我就得扔了,别浪费。” “……”黄时雨说,“我现在去洗脸。” “慢着!你还没说未婚夫是谁呢!”陆珂这一问,宿舍另两个人也投来八卦的目光。 她们刚刚搜了锦域娱乐的背景,只能查到锦域的老板叫喻锦云,点进喻锦云的微博,置顶图片是女人微微侧身坐在一辆捷豹上,高跟鞋尖轻点汽车标志的豹头,身后是旷无边际的公路和草原。女人身穿红色V领裙,唇若含朱,眼尾飞扬,向镜头投来漫不经心的一瞥,简直是对狂野和妖娆的最佳诠释。几人惊艳过后,又觉得论坛的瓜有点注水。 “锦域的老板是女的啊,你什么时候去搞百合了,这么时尚?”陆珂说,“那我作为你的下铺,岂不是很危险?” 这顶大帽子扣得黄时雨连连摆手,“不不不,我取向正常谢谢。我跟锦域老板不熟,跟她堂弟喻停云有点私交。”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有故事的女同学。”陆珂摸出一袋鱿鱼片撕着就八卦吃,“你的身世,家庭,恋爱,搜刮搜刮拿给编剧,都能去拍电视剧了。” “那是八点档的泡沫剧。”电视剧都是骗人的。主角命运坎坷但最后总能得到好结局,观众看着爽就行,没人管主角是不是拼了命,是不是付出过难以承受的代价,夜里经常偷偷哭到睡着。 隋佳佳问了句,“什么私交啊?私下的交往吗?” 黄时雨不是很想理她,对陆珂说,“我先洗个脸?” “可以可以,要不要帮你挤好洗面奶打好泡沫?” 黄时雨拿了洗漱用品,闻言无语,“我高数作业还没写完,要不你帮我写?” 王慧往她桌上飞了个本子,“咱班学霸的,高考数学满分,放心抄。” “……等我两分钟。”这群心急的八卦精。 黄时雨习惯在洗脸之前先把助听器和耳蜗外机取下来,放在干燥盒里。她还有个电子干燥盒,平常每周充电干燥一次,一次四小时,阴雨天气和夏季就选择八小时模式。 她们几个平时各忙各的,除了陆珂也没人知道黄时雨摘助听器和外机,她一般摘了就上床睡觉,从不参与卧谈。今儿情况有变,端盆去洗手间的路上,黄时雨把助听器拿掉放进口袋里,耳蜗外机没取,洗脸的时候超级担心会掉下来,顺着水流冲到下水道里。 飞快地洗了个脸,路上摸了下,外机还在,松了口气。自从军训时丢过,她总忍不住时刻检查一遍。 刚把盆放好,就被陆珂按坐在凳子上,陆大美把袋子里的精华倒在手里,用专业手法给她打圈按摩,“刚刚你电话响了。是不是未婚夫?” “……你先说你刚才吃过鱿鱼片洗手了没有。” 黄时雨摸到手机,靠着桌子享受着陆珂的服务。除了这条未接来电,还多出一条新短信,“卷毛狗,哥明天来H大,别忘了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