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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主人朝夕相对, 像从前那般同吃同住朝朝暮暮形影不离, 傅成蹊就感觉胸腔憋闷喘不上气来, 疯狂的嫉妒与令人窒息的不甘压迫得他一阵头晕目眩,太阳xue一跳一跳的疼。 而且这莫小公子还是个断袖啊——! 顾笙将他面色铁青冷汗涔涔的模样瞧在眼里,含笑道:“殿下无需为难,我自然不会将选择权交与殿下, 殿下恨我入骨也好,不能得到小师弟原谅也罢,事到如今我已无退路, 只能得罪了——” 傅成蹊怔了怔, 旋即释然一笑:“是我自作多情了。” 顾笙敛起面上的笑容,深深看了他一眼, 敛气凝神,身子微微前倾,傅成蹊也不避闪, 任顾笙温软的唇落在他眉间。 彼此静默不动, 柔和温暖的灵力流遍全身,傅成蹊的呼吸渐渐平缓, 果然是阿笙的作风,即使是最寻常不过的灵查, 也能让对方体会到细致的温存—— 彼此灵息深入交融汇合,傅成蹊却分明感受到顾笙灵脉有一丝不寻常的波动,心生疑惑,以顾笙现在的状况, 要使出化元术恐怕有些勉强。 化元术作为炼制魂元的禁术,虽然可以炼化灵体铸造新魂,却也会对施术者本身产生巨大的反噬,甚至还会侵噬施术者的灵脉让其灵源枯竭而死。可以说,尝试禁术就要有赴死的觉悟。 而以顾笙此时灵息不稳的状况,强行使用化元术那是必死无疑,这一点连傅成蹊都晓得,顾笙自己一定也有所察觉,那为什么…… 顾笙平稳了灵息,微微抬起脸,双手捧着傅成蹊的脸微微笑道:“殿下的魂魄已经养得相当好了呢~” 傅成蹊定定地看着他,迟疑道:“阿笙,以你现在的灵息状况,恐怕不适合使用化元术——” 顾笙截了他的话,笑道:“殿下怎么反倒担心起我来了——?”顿了顿,替傅成蹊拢了拢垂在肩上的头发继续道:“我这条命横竖是难保的,要是让小师弟晓得我将殿下你的魂魄炼化了,定让我灰飞烟灭不可,又有什么分别?此番小师弟耗尽灵力昏死了过去,料想没个三两天醒不来,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只得委屈殿下了。” 傅成蹊将现下的状况仔细琢磨了一遍,猜测顾笙此番灵息不稳,怕是仍未将化元术练透,却急于赶在阿简不省人事之际将自己炼成魂元救治顾筠,心思转得飞快,片刻道:“阿笙,若你信得过我,我倒是有个法子——” 顾笙微微眯起眼,神色莫测地瞧着傅成蹊:“殿下请说” 傅成蹊问道:“阿笙,老实说,你完全领悟化元术需要多长时间?” 顾笙迟疑片刻道:“一个月” 傅成蹊抬眼看他,眼神似暗夜尽头一簇破晓之光,渺茫却又有无限希望:“可以给我一个月与阿简相处的时间么?一个月后我定回到你面前将魂魄奉上,决不食言。” 顾笙闻言沉吟片刻,神色莫测道:“我信殿下,但信不过小师弟。” 傅成蹊一字一字道:“我自有法子哄住他来见你,决不耽误你为阿筠炼制魂元。” 顾笙一双眼睛幽幽地瞧着他,敛了目光垂下眼,下巴枕在傅成蹊肩上,半晌方道:“夜长梦多,殿下,我不能答应你——” 傅成蹊深深呼了一口气,他只是想坦荡荡的以「傅成蹊」的身份与阿简相处一个月,怕是再不能了,令人窒息的无望感弥漫心间,身体随着压抑的痛苦细细颤抖起来…… 从未如此后悔过,应该早些与阿简坦白,怪我自己……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未等二人回过神来,嘭的一声巨响,顾笙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傅成蹊一个激灵,光线晦暗的屋中落入半扇月光,面色沉冷可怖的白简行就站在那扇月光里。 顾笙依旧保持着跨坐傅成蹊大腿的姿势,嘴唇贴着他耳垂低声道:“我改变主意了,答应你——” 依旧是不慌不忙游刃有余。 傅成蹊惊出一身冷汗,此刻比起被顾笙炼化魂魄,显然安抚醋意冲天的阿简更为棘手,他颤声道:“阿笙你先从我腿上下去……” 顾笙却不为所动,慢悠悠地抬起身子回望白简行一眼,潋潋一笑道:“小师弟莫介意,偶尔也让二师兄偷吃一口罢?” 望向两人的目光似有利剑射出,白简行自牙缝里挤出沉冷的声音,一字一字道:“二师兄快起来,那是我的位置。” “……” 顾笙嗤的笑出声来:“好罢好罢,二师兄可不与你抢,别着急~” 说着便灵灵巧巧地从他腿上站了起来,傅成蹊才后知后觉发现腿被坐麻了,正当他犹自愣愣的未回过味儿来,白简行已经站在他面前—— “跟我回去睡觉——”浅色的眸子冰若寒潭,声音是不容置疑的清冷。 “嗯……啊……喂——!” 还未等傅成蹊反应过来,白简行微微俯下身子,一把握住他的腰凌空举起,轻轻巧巧地便把他扛在了肩上—— “诶,我说阿简,怎么又来这一套,可以有点儿新意不?” “啰嗦——!”嘴上那般说,白简行心中却思付着新意可不是用在此处的。 被白简行这般倒挂在肩头,傅成蹊也不挣扎反抗,在游廊上一路吵吵嚷嚷,扰得顾笙顾筠纷纷关紧了门窗。 傅成蹊面上挂着心满意足意犹未尽的笑,傻里傻气的,不经意间抬头一瞧,月色淡去,东方的天空已隐隐泛白。 快要天亮了呢,这一夜好漫长—— * 就如预料中那般,一进屋便被白简行迫不及待地扔在床榻上,傅成蹊下意识地捂紧腰间的束带,白简行却直直的站在床榻边看着他,没有下一步动作。 四目相对,熹微的晨光透过窗纸漫进屋中,彼此无言,明明只分别了两日一夜,却有种久别重逢之感,许多话语堵在心头却无从说起,末了,傅成蹊嘴唇动了动,声音比屋中的晨光更清淡:“阿简,我想你了——” 白简行身形颤了颤,突然俯下身子,以半跪的姿态心急火燎地将傅成蹊搂在怀里,沉默不语,力度惊人,硌得傅成蹊生疼,似要把对方一点一点揉进骨血里。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就似一丝火星,落在白简行这把干柴上,瞬息燃了。 在令人颤栗的愉悦中傅成蹊咽下低吟,强烈的冲击让他有种rou身已灰飞烟灭的错觉,迷乱中他似抓住浮木一般,一口咬在白简行肩膀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齿痕。 白简行也在这股微微刺痛中抱紧了身下的人儿,瞬间头脑一片炸裂的空白,末了,极细致地舔掉对方面上的泪痕。 屋中的光线渐渐明晰,傅成蹊全身瘫软地化在了白简行的胸膛上,先前就没恢复元气下不得床,加上这番狂风暴雨似的折腾,此刻气若游丝道:“还以为你要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