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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才能将水缸储上一点水,现在却已经很熟练了。 他将菜叶子洗干净,然后切好姜、蒜,又去和面,他准备给自己下一碗素面吃,这是他目前为止唯一拿得出手的厨艺。 和面和到一半,他听到门外有动静。 迟关手指冻得通红,脸颊、鼻头上都是白面,手上也都是面粉,他一边拿帕子擦手,一边跑出门去,还以为是村长过门来了。 村长是个好人,迟关在这里的许多事都少不了村长帮忙,前一天村长说过会给他送点酒来,也好过年,他便以为是村长来了,一边笑着迎出去,一边道:“村长来得正好,我正要下面……” 话音在大雪里戛然而止。 门口雪地里,穿着黑衣戴着斗笠的高大男人,腰上佩剑,一手提着酒壶,正转头看向自己。 哪怕近半年不见,迟关还是一眼认出了来人。 男人摘下斗笠,露出熟悉的硬朗轮廓,他眼里带着热切和思念,可看着迟关挽着袖子,在雪地里冻得耳朵脸颊通红的模样,又说不出的心疼。 他走上前几步:“媳妇儿,我回来了。” 迟关顿时炸了:“你还知道回来吗?!” 蒙卿忙上前将人搂住:“媳妇儿,我也想快点回来,可事情太棘手了……媳妇儿你听我说,我帮你报仇了。” 迟关打了蒙卿一巴掌,将面粉糊了蒙卿满头满脸:“你放开我!你干脆不要回来了!我就当你死在外头了!” “呸呸呸!”蒙卿一点都不在意被打,搂着媳妇儿就吻,“我舍不得死在外头,死也要爬回来的。” “这么久……”迟关挣扎不开,又觉委屈又觉愤怒又很欣喜,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泪唰一下滚落出来,“你就不会来个信吗?让我知道你平安也好?!” “我不敢。”蒙卿搂着他,一边亲一边安慰,“我怕让他们知道你的存在,我哪里敢随便送信回来。” 蒙卿脱下外套,将人包裹起来:“怎么穿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办?” “不要你管!” “你在煮面?你会煮面了?我媳妇儿怎么这么能干?” “……不要以为这样说我就会高兴了。”迟关感受着熟悉的温度,思念终于迟到地涌上心扉,他将人一把搂紧了,一个劲往人怀里钻,“你……受伤了吗?” “没有。”蒙卿笑了,将人一把抱回了房间,关好门窗,“你相公我厉害着呢,谁也别想伤了我。” 迟关近距离地打量这张脸,蒙卿瘦了点,头发长了,倒没见哪里伤着了,他的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 迟关后知后觉:“谁是我相公?” “我啊。” “呸!” 蒙卿:“……” 蒙卿勾唇一笑,将人拉过来拥在怀里:“那个晚上,你不是喊了我好几声吗?” 迟关猛地闹了个大红脸:“那是被你逼的!” 蒙卿正想调侃几句,就察觉迟关身体起了反应,他有些诧异:“怎么这样就……媳妇儿你老实说,我走之后你是怎么解决的?” 迟关:“……” 迟关脸通红,不说话。 蒙卿挑眉:“没解决过?” 迟关顿时毛了:“你都不知死活!我哪里有那种心情!” 蒙卿也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总之心里某处一下被填满了,内心愉悦无比,他顿时没心思交代事情经过了,有什么事都先跟媳妇儿亲热了再说! 半年的量,他一定要补回来! 迟关正窘迫,就被蒙卿一把抱起来丢进了床铺里。 “哎?” 蒙卿拉开衣领压了下来:“有什么话咱们之后再说。” 迟关简直不敢置信,嗷嗷喊:“我还没原谅你!” 蒙卿俯身堵住对方的唇,含糊道:“恩恩,等完事了随便你怎么惩罚我。” 蒙卿将迟关双腿一把捞起来,想了想笑道:“要么现在惩罚我?想怎么做?” 迟关:“……” 这呆熊愈发没脸没皮了!! 大雪夜,屋里一片春-色盎然,蒙卿说到做到,一直到天黑了又亮,他才抱着迟关睡了下来。 迟关累极了,但身体却依然觉得不满足,大概真是离开这个人太久,太过思念的缘故,他不安地钻进男人怀里,紧紧搂着对方,只有感受到熟悉的拥抱,熟悉的气味,他才能睡得安稳。 蒙卿心疼地搂着迟关,抬眼看看房间里这些日子的变化,不用多想,也知道他一个人过得是什么日子。 蒙卿叹息一声,将人牢牢拥住,这些日子以来胸中的空虚终于被满足,他再也不想放开这个人了。 这一觉两人睡到了下午,迟关是被饿醒的。 迟关迷迷糊糊就要起来找吃的,蒙卿拉住他,先温柔地接了个吻,将迟关的嘴唇再次吻得红肿起来,这才道:“你继续睡,我去做饭。” 这句话,好像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对自己说过了。 迟关眼眶一红,终于抱着蒙卿后知后觉似地大哭起来。 蒙卿一直到迟关冷静下来,才道:“好久没听到你这么哭了,真怀念啊。” 迟关抽抽噎噎:“你知道你走之后我过得什么日子嘛,我去给人做工,每天累死累活就赚那么一点点钱,不是村长接济我饭都吃不饱!” “我学会了洗衣服,扫地,也不会打破碗了,我还会煮面了。” 蒙卿心疼地搂着他:“媳妇儿变厉害了,以后可以靠媳妇儿养了。” 迟关:“……”我哭这么惨你就说这么一句?是想和离吗? 蒙卿看看迟关表情,顿时笑了起来:“放心吧,以后有我在,你就好好地继续过你的少爷日子,万事有我。” 迟关:“……”这还差不多。 蒙卿起床洗漱一番,给迟关做好了饭菜。 正要将饭菜端回房间,一把老者声音道:“是迟先生的大哥吗?” 蒙卿转头,老者竟是将蒙卿认了出来:“果然是你,你回来啦?” “是。”蒙卿笑着打招呼,“这些日子迟关多亏你们照顾了。” “没事没事。”老者看看屋里,又看他,迟疑道,“昨天我来给迟关送酒,结果敲不开房门,见你们厨房里火还烧着,就帮你们把火灭了。” “太谢谢您了。”蒙卿忙道。 “你们……”老者依然迟疑,“你真的是他大哥?” 蒙卿挑眉,没说话。既然老者昨晚来过一次,他也没注意到,说明那时候有更重要的东西吸引走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 这屋子并不是很隔音,老者能听到点什么也很正常。 老者见蒙卿没有开口,也不多问了,只道:“迟关这孩子很坚强,虽然偶尔有些任性,但是个好孩子,他一直很思念你,一个人的日子也不大好过。你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