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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不过了。”如意笑吟吟的道。 苏荷差点笑出来,白白胖胖又低矮的敏兰穿着一身绿色的衣裳简直就如同一颗移动的白菜,在配上那几乎恍花人眼的头面,用矮矬二字形容最贴切不过了。 美夏在一旁微微皱眉,苏荷在一旁轻声的应和:“格格果然越来越有眼光了,要是这样打扮一定能比过大格格的,到时候去了一定风头无两。” 翡翠看了一眼苏荷:“格格在不看看别的衣裳和头面?” 敏兰正被人吹捧的自我陶醉,旁的人说的话也不多听:“不用了,就这件。” 在没有人比她苏荷了解钮钴禄敏兰了,死后的多少年里她一直跟着她,极其自卑,又极其爱受人吹捧爱听好话。 大丫头们在跟前侍候,便不用苏荷在多做什么,她出了门, 在回廊处坐下,细细的数着墙角处那一簇野花,她数的津津有味,忘记了凡尘俗事,忘记了自己。 2、出路 烛火笼罩着一片熟悉又陌生的场景,下人们安静的侍立在一旁,钮钴禄家的女人们静默的坐着用饭,等用完了才慢慢的闲话起来。 老太太坐在榻上,大格格敏珠侍候在脚踏上,慢慢的给老太太捶腿,老太太眯着眼笑:“你的手艺如今越发好了,只是年纪渐长,明年就要选秀了,若不然我是真想将你多留几年的。” 伊尔根觉罗氏有了身孕身形发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着道:“只盼着老太太垂怜她,多教导她些为人处世的事故,省的她心思太简单出去受了旁人的骗,笨得就是吃了亏也不知道。” 老太太只是笑:“她不笨。” 敏珠随了伊尔根觉罗氏,皮肤白净,眉细眼大,婀娜多姿,很有几分姿色,一家子对她很有些期望在。 敏兰站在角落里险些将手里的帕子绞碎,好一会了伊尔根觉罗氏才似是想起了一般道:“敏兰可将明日要出去的衣裳备好了?” 敏兰忙站出来道:“回额娘的话,都备好了。” “哪件衣裳哪套头面?” “这一季新做的那件绿色的旗袍,额娘前些日子赏的赤金掐丝珐琅的头面。” 伊尔根觉罗氏皱眉:“我也不是没让人教过你怎的穿衣裳怎的带头面,绿色虽好跟那套颜色艳丽的头面放在一起便落了俗套,不是大家的风范,到是你的粉色珍珠头面圆润内敛还显得尊贵,你便换成珍珠的。” 人总有先入为主的想法,更何况敏兰对伊尔根觉罗氏本就有想法,只当她是怕自己压了敏珠的风头才不让自己打扮的太过艳丽的,隔了好一会了才道:“是,女儿记下了。” 伊尔根觉罗氏心里也有些不喜,这可真是个养不熟的,如今竟看着蠢笨了起来,原本心里的一些打算也不知不觉的动摇了起来。 敏珠浅笑着看着敏兰:“你身后跟的丫头是哪个?” 敏兰并不看敏珠:“我跟前的二等丫头苏荷。” 老太太睁开眼睛也打量了几眼苏荷,只觉得这姑娘越长看着便越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但看着她低眉顺眼的又难得是极其貌美看着还算顺眼,心里一时也盘算起了一些事情便道:“这丫头看着规矩上到不错。” 敏珠又笑着道:“这样排场的丫头meimei明日可一定要带着出去的,也算是给咱们钮钴禄家长脸了。” 上一世可没有这样的情景,那时候的她因为被杖责正是起不了床的时候,苏荷不等着敏兰说话便跪下道:“谢大格格抬爱,只跟着二格格的事情一向都是美夏jiejie几人,奴婢一向都没有这样的体面,也不敢越了几位jiejie的。” 敏珠用帕子捂着嘴浅笑:“祖母真是火眼金睛,看一眼就知道苏荷是个懂规矩的,听听这话说的,主子说你能去你便能去,她们几个也不过是奴婢罢了。” 老太太笑着道:“瞧把你这张嘴甜得,敏兰,明儿个去的时候就带着这丫头了。”她边说着看了一眼伊尔根觉罗氏,伊尔根觉罗氏也看着老太太,婆媳两都在两人的眼里看见了各自的心思微微颔首。 两个姑娘在加上一个这样貌美的丫头,她们家的分量更重了几分,只但愿能入了果毅公夫人的眼,多栽培栽培,如果能入了哪位皇子的后院就在好不过了。 敏兰心里不欢喜,这是必然的,她还是笑着乖巧的应了是:“是,祖母。” 敏兰往常在人前总是这样一副听话乖巧,逆来顺受的样子,这幅样子当时似乎连雍正都骗了过去,更何况其他人。 回去的路上敏兰一直小心翼翼的跟着敏兰,敏兰忽的道:“你说,祖母为什么非要你跟着我?” “奴婢蠢笨,是猜不来的,只是看着奴婢比大格格跟前的佩娟jiejie仿佛是差了些,不过奴婢一定会侍候好格格,半点差错都不会有的。” 敏兰也没听来她后面说了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话想了起来那佩娟跟敏珠站在一起,完全是敏珠的陪衬,根本就衬的敏珠越加好看,在看苏荷,长的眉目如画,柔弱婀娜,跟她一处完全是衬的她又矮又圆润! 她忽然就难过了起来,她自认为不管是对老太太还是对伊尔根觉罗氏一向都孝顺的,为何人人都只为了敏珠一味的打压她?难道就因为她不是太太亲生的,不过是个庶女? 苏荷在一旁忽的没头没脑的道:“若府里之后格格一位格格,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形” 敏兰愣了愣,转而呵斥苏荷:“胡言乱语什么?!” 苏荷仿佛是吓的慌了手脚,噗通就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 苏荷这样敬畏她敏兰心里是舒坦的,装模作样的里了里衣裳才缓缓的道:“你起来吧,以后这些胡话可一定不要乱说。” 苏荷点头如捣蒜,畏惧的起了身。 敏兰在看便觉得她长的也不过一般,这样子的胆小懦弱,真是一点出息也没有。 她骄傲的进了自己的院子。 月亮有个模糊的样子,已经挂在了天边,夏日的北京城总是这样烦闷,但她却觉得还算舒爽,五月的时候内大臣索额图挑唆皇太子,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于宗人府,自此皇子们的夺嫡算是正式的拉开了序幕,胤禛这个时候会在做什么? 胤禛,她嘴里反复咀嚼这个名字,才发现自死后她实在很少想起胤禛,即便上一世已经做了胤禛的女人,她也记不清楚胤禛的样子到底如何,只那双黑亮深邃的凤眼一直清晰,她浅笑,胤禛,我快要来了。 如意几个犯懒不大想动,没料想苏荷跟着出去了一次便得了大的体面,便是以往对着苏荷和颜悦色的美夏也不跟她说话,苏荷只低头干活,不管如意说什么都一声不吭,她们能看见的永远就只有这一方天地之间的事情,但想想这样也挺好,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