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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日了世界树了,他是穿书进来活命、顺便和反派BOSS一起逆袭的,不是要和李吟商你这样的妖艳贱货搞宫斗权谋、家宅情怀的好么?! 上一秒还是主角气场全开的李吟商、李公子,现在这幅雌伏做小的神态,到底他娘的是跟哪里的那位绿茶小白花学来的——真是好不清爽、好做作的让江俊想打人! 能打死绝不打残的那种!就、很气!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萌萌的存稿小五君 第112章 将军威武112 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 人至贱则无敌。 李吟商现在摆出这幅姿态来, 江俊当真拿他没什么办法了——开口应承什么都是错,好像他真的很忌惮李吟商似得,没由来像个拈酸吃醋的小妇人、真他娘的丢份。 不过被李吟商这一打岔,凌武同龚安固那边倒是分出了胜负: 江俊是凌武触不得的逆鳞, 且凌武最看不惯的就是龚氏家族这群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小人,今日一战,龚安固纵然拼尽了全力, 也不是暴怒的凌武的对手。 凌武手中的黑色长剑如同密不透风的浓雾, 将龚安固整个人包裹。而龚安固原先还能勉强应付的攻势, 如今也变成了凌武的单方面**。 黑色的剑锋在夜色下势如霹雳弦惊,疾若追风闪电,没有半点剑花,仿佛从半空中直劈而下的白色闪电,直直点向龚安固的眉心。 此招绝杀,龚氏决不能坐以待毙, 只能足尖一点飞身往后急退。 然而他身后十丈便是悬崖峭壁,往下一寸便会坠入尘湖湖底。 凌武眉眼一跳, 想起了在京城异宝阁见过的那个面上刺字、死而复生的戎狄将军翊魍, 手下一个变招撤剑, 竟直捉了龚安固的衣襟。 龚安固一愣,却电光石火间将计就计,反手一扣就想袭向对方脉门。 然而凌武如何会再给他任何机会,揪着他的衣襟原地一个空翻, 霸道的内劲强势涌出,直将人震高三尺! 然后黑色的长剑往上利索一送,龚安固只觉得胸口一阵钝痛,而仰倒在地的凌武一个鲤鱼打挺,手中的长剑刺着他便急速前冲,将他逼得节节后退不说,更撞上身后巨岩。 “叮——”地一声,龚安固听见自己血rou被撕裂的声音。 他强撑着一口气,抬起手来握紧了凌武的剑、勉勉强强虚搭上了凌武的脉门,嘴里大口大口涌出鲜血,满眼的不可置信:“你、你……” 凌武冷冷地看着他,手腕毫不留情地翻动,连带着那柄黑色的剑都狠狠地在龚安固的心窝里搅了起来,龚安固强撑着的一口气和他最后的话全部被粉碎在口中—— 睁着眼、长着嘴,被凌武钉在了青石上,死不瞑目。 周围愣住的士兵似乎还没从刚才的一战中回神,一个个呆呆地看着龚安固耷拉的脑袋、看着站在青石前浑身戾气仿佛地狱阎罗的恭王凌武。 “王爷替大军铲除敌军统帅,身先士卒,此战应计大功,”江俊没有刻意扬声,不过此刻安安静静的乡关之上,也只有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士兵耳中:“龚安固如此小人,死不足虑,今日不复溪一战,我军大获全胜,当犒赏三军、举城庆祝!” 说着,江俊一跃下马,冲着还沉溺在杀戮之中的凌武行了军礼。 仿佛在梦中的众将士兵这才像是被按下了开关一般,一个个脸上透着喜,纷纷冲着凌武行军礼,道出了“祝贺”的话。 至此,夜城一役,可谓大获全胜。 乡关上头的弓箭手同步兵尚且不提,在乡关百丈之下的不复溪同尘湖上,无烟和丘氏所带领的年轻水兵们,一个个划着小船唱起了江南船家常唱的渔歌。 歌声遥遥自江面上传来,伴随着桨声、水声,随着摇曳在江面上的点点灯火,映衬出了一派夜色江南的平静祥和。 士兵们成群结队地朝着夜城方向行军,而江俊则面色带笑地看着那群士兵,牵起了马的缰绳来,回头看了一眼夜色下面色不定的李吟商: “李公子自负治世良臣,该将心思用到对的地方。比起同我计较点滴感情的得失,公子若真心投诚,方才站出来说那一番话的人——断不该是我江俊。” 说完,江俊也不管李吟商作何感受,只头也不回地朝着站在人群中的凌武走去。 凌武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刚刚才斩杀了龚安固,浑身的戾气未散,加之其身份尊贵,凛然驿站、不怒自威。 倒是江俊凑过去的时候,他眼底寒霜未散,结结实实地吓了江俊一跳,仿佛看见了曾经噩梦中他们俩兵戎相见的那番场景。 眼看人群走得差不多了,讨人厌的李吟商也不知心里打算什么地跟着那群士兵离去,江俊才勾了勾嘴角,凑过去在凌武的脸上偷香了一口,压低声音道:“回家了我的王爷!” 他这一声说不上有多温柔缱绻,但偏偏刚才还浑身煞气的男人,瞬间就散去了周身恐怖的气息,有些无奈地看了江俊一眼,凌武想起了方才江俊适时的出声,他抬起手刮了江俊的鼻头一下:“机灵鬼!” “切——”江俊佯作不满地眨了眨眼睛:“就只舍得夸我机灵啊?” “那还想要什么?”凌武宠溺地瞅了江俊一眼,顺便用余光瞟了瞟,发现周围确实没有多少人注意,于是也嘴角擒起了一抹坏笑,揽过江俊的腰,就将人带上了马匹: “怎的我的江公子,还想要点‘实质性’的奖励?” 心下虽在腹诽凌武这老流氓在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不过这种扭曲的解释倒不是他讨厌的就是,江俊哼哼两声,扁嘴吐槽道: “怎么看,都是你在占便宜!谁不知道——你这奖励,最后舒服的都是你!” 凌武哈哈大笑,却扬鞭打马而去,闪电是千里名驹,纵使在山上,也快得眨眼间没了影。带着凌武同江俊两个人,瞬间蹿上了横塘岭。 待到夜色静谧,月光铺地的山道上只有他们两人时,凌武才放缓了闪电的脚步、丢开缰绳任闪电行走。 “江公子这话,我可不爱听,”凌武从后用双手紧紧匝住江俊的腰:“难道我每次不用出力?还是——江公子这是在怪我,没伺候好你?” “……强词夺理,”江俊翻了个白眼:“我说不过你,恭王爷天生好辩才,没去做个讼师倒也可惜。” “就算要做,也只做你一个人的讼师就足矣。”凌武自然而然地香了香江俊脑后的长发,然后就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