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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骆浔忆,像是捧着圣经的神父把手伸向了跪拜在他脚下的教徒,宣读着对他的爱与包容,拯救与宽恕。 凌晨一点多,薛明遥被院子里传来的敲门声吵醒,披上衣服淋着小雨去开大门。 “你去哪儿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薛明遥一边数落他一边把大门打开,抬眼一细看,才发现回来的不止于忘然一个,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有点急事” 于忘然冲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牵着骆浔忆的手侧身进了院子,末了回头对他说:“他没地方去,睡我房间”说完不管薛明遥是何反应,牵着骆浔忆径直进了屋。 薛明遥半梦半醒似的站在门口发怔,直到一阵冷风掺着雨丝吹过去才清醒了过来,连忙锁上院门小跑进了屋子,正好看到于忘然轻手轻脚的从卧室退出来,然后把卧室门轻轻的关上,好像里面睡着的是个随时会被惊醒的婴儿。 于忘然抱着骆浔忆换下来的湿衣服进了洗手间,薛明遥追了过去站在洗手间门口问:“学长怎么样了?” 于忘然蹲在地上往洗衣机里塞着衣服,抬头冲他笑了笑:“挺好的,这不跟我回来了吗” 说完拍了一下大腿:“哦,对了,帮我把手机拿过来,在餐厅桌子上” 薛明遥看着他不知道给谁打电话报了个平安,也没管电话那头的人嚷嚷乱叫,说完就兀自挂了电话。 “怎么回事儿?” 薛明遥难得的没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蹲在他旁边问道:“刚才是学长约你出去了吗?你们谈过了?和好了?” 于忘然笑看他一眼,眼神有些调皮玩味:“你怎么和林淑尔一样” 薛明遥一向有些不经玩笑,被他取笑一句,脸上有点泛红,现在却没有向从前一样变的冷傲,低而是低一笑遮盖了过去。 “不用谈了” 于忘然说:“我把他领回来,从今往后他就归我了” “啊?归你?” 于忘然拍拍胸脯,冲他眨了眨眼道:“就是我的人了” 薛明遥顿时有点无语,很奇怪他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腔滑调。 于忘然连夜把衣服洗出来挂在阳台,然后洗了个热水澡上了床躺在骆浔忆旁边睡觉,骆浔忆侧身面对着墙壁早就睡着了,前半夜折腾累了所以后半夜睡的很沉,他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于忘然没跟他抢,拿了一床新的盖在身上,面朝他的背影侧身躺着,手从自己的被窝伸到他的被窝里轻轻的搭在他的腰上,长输一口气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于忘然依旧被生物钟叫醒了,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骆浔忆,骆浔忆静闭着眼仍然在睡,呼吸平稳缓和。 他伸手去探了探骆浔忆额头的温度,手指不经意的蹭过骆浔忆的睫毛,觉得又轻又柔又软,就像婴儿的头发一样触感很美妙,就多摸了几下,又怕把他吵醒,摸了几下就住手了。 于忘然掀开被子从衣柜里拿出校服做贼一样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看到薛明遥正好从洗手间出来。 薛明遥看到他这么鬼鬼祟祟的样子,一准儿是房里的人还在睡觉,见怪不怪的进了厨房做早饭。 于忘然在洗手间换了衣服,草草洗漱完毕拿着手机坐在餐厅就开始发愁,等会儿他去了学校,家里这位怎么办?无论如何他也不敢让骆浔忆一个人独处。 有生以来因私事想翘课,于忘然出馊主意让薛明遥给向阳捎个话,就说他昨晚淋雨了,发烧了,没法去上课了,请一天假。 薛明遥爱莫能助:“我说谎话不行,你找淑尔吧” 于忘然叹口气:“不行,这丫头肯定会告诉我妈” 现在他丝毫不想和沈少游再扯上关系,更别说是向他求助了,只想带着骆浔忆一起躲他远远的,但是人手匮乏,找不到熟人来帮忙。 黔驴技穷之下他想到了他meimei,于想蓉的学校这两天放美术系学生外出采风,不知道meimei肯不肯帮这个忙。 他给于想蓉打电话只说自己有急事,让她瞒着爸妈赶快过来,等她到了就把她带到卧室门口,把门打开一条细缝让她往里看,说:“病号,帮忙照看一下,等我放学回来你就可以走了” 于想蓉从门缝里很难辨认床上裹着被子的那一团是个什么东西:“谁?我认识吗?” “嗯......骆浔忆” “骆学艺?” “是是是,骆学艺,你照看他一会儿,就把他当成幼儿园孩子,给饭吃给水喝就行,不过他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他要是没醒就让他一直睡下去,行么妹子?” 于想蓉到底还是善良的,思索片刻就点头答应了。 于忘然感激的拥抱了她一下,夸她:“你最好心了”。 然后和薛明遥出门去往学校。 第83章 墨水瓶子【3】 于忘然和薛明遥才走到教室门口,林淑尔跑出来把他堵住,不由分说的拉着他袖子扯到一边,张口便问:“骆学长在小屋里?” 于忘然早就猜到她和于想蓉之间八卦共享没有秘密,有什么事让她们其中一个人知晓了,一定逃不了另一个,不过正好,省得他再解释一番。 “是,我的小屋又开始金屋藏娇了” 于忘然愉快的冲她笑了笑,从她面前走开进了班。 “各位早上好!” 于忘然迈着四方步走进教室,分外有气势的朝同学挥了挥手,像视察国土的首相,可见此人心情之好。 坐在桌子上转书玩儿的王朝捧他臭脚:“班长早上好,理综卷子拿来瞻仰瞻仰” 于忘然大大方方的把卷子给他们传阅,自己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子从书包里往外拿书本。 林淑尔的脾气就像一阵风,来去匆匆,没心没肺缺心眼从来不记仇,当即就对于忘然‘抛去前嫌’了,往他对面椅子上一坐,问道:“怎么样?他还好吧?你不知道,上次他被那几个黑社会带走的时候,状态太差了” 于忘然的笑脸略有收敛,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以前怎么样,现在挺好的,我想清楚了,慢慢来吧,这种病靠打针吃药是好不了的,再说......我不认为他有病,他只是偶尔会糊涂,只要不会糊涂到不认识我就行” 说完冲她笑了笑,眉心舒展,眼里泛光,脸上的酒窝深深陷了下去,是只属于明媚灿烂的少年的笑容。 林淑尔好像面对着太阳一样被光芒刺灼了眼睛,被他感染的也跟着傻笑,嘿嘿笑着凑近他问:“是不是我把你骂醒了?你去找他了?早知道你这么受教,我就早点骂你了” “跟你没什么关系,再骂我一次试试看” “哼,你要是再混蛋的话,照样骂” 于忘然作势要捏她脸,林淑尔兔子一样溜走了。 一上午的课他上的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