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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还怎么小,她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啊!坐牢,她就完了!我不能理解你,你走吧,不要纠缠我们,我也会聘请律师,我要聘请最好的律师......” “妈!” 病房门忽然被打开,林淑尔泪流满面的站在门口:“我要出庭,我要给眀遥作证,那一刀是我刺的,不是他!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承担全部责任!” 林淑尔的母亲摔落在椅子上,一声声的喊苍天。 林淑尔看向一动不动的向阳,哭着说:“向老师,你别怪我” 向阳摇了摇头,说不会。 于忘然旁观了许久,等他们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把他们都请进病房里,关上门,转过身背靠着门站定,垂下眼睛没有看着任何一个人,轻声道:“阿姨,向老师,眀遥托我带了一些话,你们听听吧” 说完,他把手机拿出来,把去拘留所看望薛明遥时按他所求录下的音,放了出来。 薛明遥说:淑尔,请你不要干涉我的决定,我不是在逞英雄,既然法律需要一个凶手认罪,那么这个罪应该由我来认,和你没关系,这件事能牵扯的人越少越好,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保护你,只是不想再有人做出无畏的牺牲,换了别人,我一样会这么做,你不要愧疚,不要难过,如果你以后将带着对我的愧疚生活下去,那么我的所作所为将没有任何意义,我希望你自由又快乐,就当是为了我吧,竭尽所能的让自己快乐,我可以坐牢,几年而已,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请你尊重我的决定吧,不然我的付出将没有意义,或许这样做你的心里会难过,但是请你原谅我,我不想再为了你的不幸而加倍的痛心,让我好过一些吧,谢谢你。 还有,向阳,如果你还没有对我失望,还愿意等待的话,请等我。 第96章 你欢喜吗【1】 薛明遥的案子尘埃落定,判刑四年,依律师所言,他预计的是六年以上,现在这个结果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其中全是周效梁从中一手调停的结果。 于忘然回国前,周效梁告诉他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他,起初他完全将此人抛之脑后,直到一审的结果出来后才想起他来,于是当天晚上一通越洋电话打到了周效梁那里。 周效梁已经转到了欧洲,貌似回国不在他三个月之内的行程里,但是于忘然知道于峰年这些年积攒的人脉在政法面前派不上多大的用场,但是周效梁家里背景雄厚,仕途发达,一定能够用权力,让无情的法律,讲一些人情,他总会有办法。 于是于忘然便请求他,请他帮忙,第二天周效梁就搭飞的回国了,把周老爷子险些气死暂且不提,回国便开始奔走忙碌,拜访高官达贵,从中搭桥铺路,凡事亲力亲为,从警局到法院无一不被他打点疏通,成果很快就在第二次庭审显露了出来。 于忘然不明白他办事的手腕,只知道是极其的强硬又魄力,周效梁设局请客那些天,于忘然经常陪同,虽然他只是一个乳臭未干毫无背景的未成年,上不了台面,但是他都和周效梁的司机待在车里等在酒店外,他想时时跟进时态的进展。 一天晚上,周效梁陪着几位达官显贵从一间度假村出来,几个人站在一溜排开等待的公车前拉扯寒暄,然后心满意足的各自扬长而去。 周效梁回到车上,对于忘然说了一句他半懂不懂的话。 “教育家,政治家,商人,政客,执政者,执法者,全都被资本化了” 于忘然不想听他的生意经,莽直的问:“怎么样了?” 周效梁有些醉了,一手撑在车窗上,拇指和食指轻轻搭在嘴唇和下巴上,淌着酒意的瞳孔闪闪发亮的看着于忘然,许久抿唇笑了笑,说:“你托我做的事,我一定做好” 于忘然被他略带着侵略性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把脸别开,拧开一瓶水递到他手里,说:“嗯,谢谢” 这件事被周效梁做的很好,薛明遥被判为过当防卫意外杀人,判有期徒刑四年,被发往本市条件最好的监狱服刑,周效梁还告诉他,其实不是四年,但凡表现好一些,将最少减刑一年。 于忘然很感谢他,把回国开了小差,又要回到欧洲公干的周效梁送到了机场,目送他的飞机离开后,想起今天是薛明遥被压往监狱服刑的日子,于是连忙赶往拘留所。 拘留所门前的公路萧条空旷,只有一辆警车停在路边的树荫底下,几位穿黑色防爆服的警察端着枪立在车前向四周巡视,于忘然赶到的时候,薛明遥已经出来了,身穿灰色的囚服,手上戴着手铐,正在站在黑色大门门口被两位警察看守着和向阳讲话。 薛明遥又瘦了一些,囚服穿在他身上像是套在空荡荡的衣服架子上,但是他仓白色的脸上却是比上庭时多了些生气,眼角眉梢都含着零碎微弱的笑意,和向阳讲话的样子回到了以前那个斯文内秀,不染尘埃的少年模样。 于忘然远远的看着他们,忽然就不敢往前了,怕打扰了他们。 后来薛明遥被警察催促着带到警车里之前,向阳迅速又紧实的抱了他一下,然后向他挥了挥手,说:“我等你” 薛明遥每走一步都回头看他,直到坐上警车,被警车带走。 他们说了什么,于忘然不知道,他只知道此时的向阳是莫大轻松的,他望着警车离开的方向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脸上一直带着隐隐约约的笑容,然后沿着和于忘然相反的林荫道慢慢的离开了。 从那之后,于忘然一直没见过向阳,开学的第一天,林淑尔没有回学校报道,向阳也没有,林淑尔的去向他知道,她休学一年,跟着母亲去了澳门暂居,至于向阳,他走了走关系,被调到了首都的一所中学继续任教,也就是薛明遥服刑的城市。 或许他是想在囚城之外守着薛明遥,或许也是为了探望他方便,总之他走了,这座城市,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一个于忘然。 于忘然依旧没有把小屋退掉,把薛明遥的东西收拾好了带回自己家里放好,在大门外上了一把锁,钥匙保存着,就此把小屋封锁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谁也进不去。 升入高三,他的课业越来越重,也就渐渐的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乱七八糟的人,他还是偶尔的会想起骆浔忆,只是他现在已经很平静了,想到他也是很快又把他抛到脑后。 他已经十八岁了,他告诉自己,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不可以经常回顾过去,不可以感情用事,不可以沉浸在过去的悲伤离合之中。 他和林淑尔一直没断了联系,林淑尔说最近她跟着母亲的舞团到处跑,去到了不少新鲜的地方,遇到了不少新鲜的人,买了不少新鲜的东西,他和于想蓉的已经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