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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大衣,她小声说:“演的太棒了,真的。” 陆烟汀朝四周看了眼,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抹眼睛。 但陆烟汀是没有感觉的,他还没有完全从演戏的状态中抽离出来,就神色恍惚地问小赵他惦记的事情:“今天又出什么新闻了?” “也没什么,”小赵观察着他说道,“就是施尖鸿被拍到了,很多国民粉心疼了。他被拍到的那几张脸色确实不太好,我感觉是他的病可能还没有好。” 陆烟汀和她相处久了,总是能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于是他看向小赵:“你可以把话说完。” 小赵脸色苦闷:“然后又爆出来了一些内容,我感觉你知道了可能会不高兴……” 陆烟汀想了想,说:“你把手机给我。” “哎呀!算了,我给你说吧。”小赵拉着他走到角落里,纠结万分道,“就是有料爆出来说是曲老师之前的微信头像,是一只幼雁。” 幼雁? 陆烟汀回想起曲如屏之前的头像,是一只鸟立在枝头。 “然后施尖鸿的‘鸿’字不是有雁的意思吗?”小赵谨小慎微道,“还有就是,曲老师原先的微信名字叫,‘余碎’。” 确实如此,陆烟汀惘然道:“有什么来历吗?” “国民粉说是之前他们在公开的那个发布会上,曾经主动爆料过一个事情。有一次施尖鸿生病了,曲老师喂他吃东西,说过一句话叫‘把余生都嚼碎了喂给你吃’。” 陆烟汀花了一会儿时间才把这些内容消化掉,他“嗯”了声,垂下眼睛说:“这没什么,我不会为过去的事情责怪他。” 他心平气和道:“你把网上看到的内容都告诉我吧,他们还说什么了?” “还有也没什么了……” “你说。” 小赵叹了口气:“就是曲老师后来不 是微信头像变成黑色了吗,然后也不用微信了。就有人说他这还是放不下施尖鸿,为了施尖鸿干脆直接舍弃掉一个社交软件。说他是得有多少回忆才会这样放不下。就这些了。” “好,”陆烟汀不假思索道,“我知道了。” 他从小赵那里接过手机,想了想,给曲如屏发过去了一条短信: “我在家等你回来。” 发完短信后,他开始发呆。 陆烟汀凝视着远方的暮色,他眼里的太阳慢慢落了下去,而天空依然是温暖柔和的橘红色,此时此刻,他内心所有的声音都已经沉寂。 携手共度 这天来接陆烟汀的人是杨伟宁。 他对着陆烟汀微笑:“嗨,陆糯糯同学,来吧,我送你回去。” 说完,他顺手拿走了陆烟汀背着的包,扔到了后车座上,陆烟汀看见妞妞正在那里,就对着她笑了笑:“妞妞好。” 杨伟宁说:“愣着干嘛,叫叔叔啊。” “陆叔叔好!” 妞妞好奇地观察着陆烟汀的包,杨伟宁把车门关上时嘱咐道:“别给我乱动啊!” 他们上了车后,杨伟宁问他:“你是不是拍了一天的哭戏?眼睛的。” “今天是这样,也不是天天拍。”陆烟汀系上安全带说道。 杨伟宁在这一路上跟他扯了不少闲话。 到了半路,他似乎觉得铺垫得差不多了,就跟陆烟汀说:“老曲这个人啊,就是个老古董,社交软件不稀罕用,还是习惯短信和电话。跟他说了多少次了,还是这幅老样子。” 陆烟汀淡淡地笑:“我知道。” 杨伟宁看了他一眼,摩挲着下巴道:“之前你们俩被拍到过。” 陆烟汀顿了顿:“嗯?” “在公布之前,被拍到过,我们把照片买下来了。”杨伟宁说,“老曲的意思是不告诉你。我当时的主意是,一不做二不休,把拍照片的人揍一顿,也省的别人滋生这种想法,毕竟谁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 “他不打算这么做,这事儿便算了。”杨伟宁又看了眼陆烟汀,见他听得专注,就笑了一下,“就是后来有个人有点过分,只拍你的照片。” 陆烟汀重复道:“只拍我的照片?” “对,他好像有威胁我们的意思,再加上有些照片实在是拍的很隐秘了,老曲虽然没说,但他考虑了我的方案,做得很利索,事后直接把人送医院了,只是给个教训,让他吃点苦头,倒也没有真的怎么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但还是会怕打击报复的,他自己倒没什么,就是担心你。那段时间我们正在搞电影的事儿,刚起步,他还挺忙的,还是执意要每天晚上接你回去,就怕出事儿。” 陆烟汀下意识抠着安全带:“是这样……” “嗯,是这样,”杨伟宁说着说着,往后扭头喊了句,“杨记萱,我知道你又吃糖呢啊!等会儿下车再给我看到你有糖我揍死你。” 妞妞慌里慌张地喊:“我没有!” 她手里抓着几颗糖果,到处找地方藏,忽然,她灵机一动,拉开后车座上包的拉链,把糖果撒了进去。 大功告成后,她侥幸地呼出口气,原封不动将包挪了回去,晃悠着脚丫没事儿人一样哼哼着儿歌。 “咿呀咿呀哟。” 陆烟汀回到家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曲如屏才回来。 陆烟汀听到声音,就走下楼跟他说:“回来啦。” 曲如屏走上前和他拥抱,陆烟汀嗅着他身上夜的凉气。 曲如屏拉着他走到沙发边坐下。 陆烟汀却先他开了口:“你知道吗?” 看向曲如屏询问的目光,他缓缓说道:“我不想看见你风尘仆仆地回来,还要想着怎么哄我高兴,这个样子。” “今天我就在想,曲老师,你一定是很累的吧。” 陆烟汀垂下眼睛,手指描绘着曲如屏手心的纹路。 曲如屏:“为什么这么说?” “这些你都已经经历过一遍了,你早就成长了,看开了,现在还要为了我再重新走一遍这个过程。” “你从一开始就很努力了,而且你很有耐心,也做得很棒。”陆烟汀握着他的手,温柔地笑着说,“一直以来,我先生真是太辛苦啦。” “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在结婚前就已经走完了所有的猜忌怀疑。对他们来说,我们是忽然结了婚,忽然成为了彼此生命中重要的人,他们这么想也无可厚非。其实过去直到现在,我都是在意别人看法的人,我确实很敏感,也很玻璃心。”陆烟汀目光中千种万种变化,话语却是坚定的,“我这一生都会是这样了,但我想造物主有自己的逻辑,敏感也同样可以成为我的优点。它给了我一时的勇气,让我遇到你的时候足够勇敢,现在回想起来,我那时候想象的所有的你,都是不真实的,但我很庆幸自己那么乐观地遐想过。”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