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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要么真是伏罗所为,但是玉罗刹不知道,是他身边出了叛徒;要么是江湖的其他门派所为,意图嫁祸给伏罗堂。” “嗯,”齐晨点头,“想来,也只有这两种可能了。你更倾向于哪种?” “第一种。” “英雄所见略同。这人既然能用寒毒,还可以有那么多穿伏罗堂衣服的人手,恐怕不是其他门派所为。” “还有,”秦霜仔细想了想,“这些天,我一直忧心家里的事,其实有一件事,很可疑……” “什么事?” “就是竹屋里躺着的那人。你也知道,我见过伏罗六位堂主的画像,那人,很像花罗刹。” 秦霜说着,其实她也不敢肯定那人就是花罗刹,当时只觉得熟悉,现在想来和那张画像竟是如此相像。 “天哪!” 齐晨惊叫了一声,才说道:“看来,伏罗恐怕是真的分崩离析了。若他真是花罗刹,他定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儿,必定是有任务。可能让他出任务的人,必定是玉罗刹了。可现在他被迷晕,极有可能是任务失败……” “若他是任务失败,”秦霜接着说,“还是出现在秦家庄的竹屋里,这就是说,他的任务和秦家庄有着莫大的关系。” “嗯嗯,”齐晨点了点头,又看向秦霜,此时她面容憔悴,衣衫也是微微湿的,语气不禁一柔:“霜儿,这些事以后再谈,我们先回竹屋吧。” 秦霜看了看自己身上,也点点头:“好吧。” 两人回了竹屋,秦霜才发现,屋旁早已搭建了个临时小棚,周围有很多护卫把守着。齐晨解释说这是他父亲安排的,怕那些人再过来寻衅。 秦霜也道了谢,看来师叔真是有心了。 进了竹屋,就看到了六师父和泉雨露正在说话。 秦霜急忙向六师父施礼,六师父安慰了几句,就让秦霜换身衣服,吃点饭,早些休息。 八月九日。花寒衣醒了。 当时泉雨露正给他擦着脸,就看到他眼睛挣开了。 “呀,你醒了。”泉雨露一惊。 他猛然起身,脑子还是昏沉了一下,边扶着脑袋,边问:“我这是在哪?你是谁?” “你在罗碧山下的竹屋里。”泉雨露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 花寒衣一楞,才想起了自己弟弟的事,竟伸手抓住泉雨露:“秦家庄现在怎么样了?秦公子成亲了吗?” 泉雨露的手腕被他抓的一阵疼,却还是柔声答道:“没有,秦家庄出事了。” “那秦公子呢?他怎么样?” 在他倒地的一刻,就早已料到,秦家庄会出事,但最要紧的是秦枫,他若是死了,自己怎么向玉罗刹交代? “呐——你看。” 泉雨露往旁边一闪,花寒衣才看到,床边不远的卧榻上,躺了一个人。他的手蓦地松开了她。泉雨露不禁揉了揉手腕。 他就是秦枫。五年多前,自己见过他的。 “他怎么了?” 花寒衣转头问泉雨露。 “中了寒毒,”泉雨露看着那人,突然觉得不耐烦:“喂,我都回答你那么多问题了,你能回答我一个吗?你是谁?” “中了寒毒?!” 花寒衣没有回答他,直接下床去看秦枫的状况。 他先是试了秦枫的气息,后又掰了掰秦枫的眼睛,最后给他切了脉。 “不对啊,”花寒衣摇头,“他不像是被这剧毒所伤,倒像是中了毒,后又吃了某种缓和的解药……” “我说,”泉雨露在后面很是不快,“我好心在这服侍你几天,你就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不用问他,我知道他是谁。” 大厅内,一个声音响起,随即就看到秦霜走了进来,她两眼看着花寒衣,“你说对吧?花罗刹。” 花寒衣一惊,放下秦枫的手,也看着秦霜,道:“秦家庄大小姐,秦霜?” “好眼力,”秦霜点头,“既然我们互相知道身份,就来谈谈吧。” 泉雨露在后面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人竟是伏罗的二堂主,花罗刹! 秦霜一直都知道他的身份! 可秦家庄的事,不是伏罗所为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这时候齐晨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然后和她一起坐在床边,准备听花罗刹说什么。 只见花罗刹点了点头,道:“此事事关伏罗堂和秦家庄,要谈,也只能和你谈,”说着,转头看着泉雨露,忽的笑了:“这姑娘虽于我有相救之恩,长相倒也标致,可她不能听;至于这位公子,他应该是齐家庄的人,他也不能听。” 此话一出,泉雨露面上一红,立刻瞪了花寒衣一眼。 她虽只是齐家庄护卫的女儿,可从来没有被这样品头论足过! “花罗刹,”秦霜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那姑娘,是我哥哥的未婚妻,那公子,是我和哥哥的至交,没有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的。” “啊——”花寒衣惊了一声,随即转过去向泉雨露施了一礼,“刚才多有得罪,小美人。” 说完又转向秦霜,也坐在一把椅子上了。 齐晨、秦霜、泉雨露皆朝他白了一眼。 “好了,可以谈了吧?” 秦霜说。 “好,”花寒衣点点头,接着道:“玉罗刹派我过来的,说是让我看着躺着的那公子成亲,因为他隐隐感觉,成亲之际,秦家庄可能会出事。谁曾想,我在路上被人截住迷晕了,这刚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至于其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花寒衣说完,立刻捂着肚子,“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能不能先给我口饭吃啊?我晕了那么久,这刚醒来,就被你们这般逼问,现在都快饿死了。” 说完,不知为何,他那肚子竟叫了一声。 泉雨露心道:这人可真是……明明是他一醒来,就逼问自己秦家庄的事,现在倒成了我们逼问他,真是无理到了极点! 秦霜却是笑了,她还是像原来一样看着花寒衣。 良久,才开了口。 “花罗刹,你们伏罗的人,都是唱戏的出身哪!不,这戏唱的,比戏台上的人唱的好多了,你们不去干唱戏这个行当,可真是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