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书屋 - 耽美小说 - 同罪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喘气?”

    “哼……”钱思维又去捞牛rou,“要不当年我也不能带头。”

    “那你们呢?”张明峰问在场的其他人,见众人点了头,他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他人听见似的说:“行……回头警察再问,那咱们就……这么说……”

    张明峰叨咕完了,钱思维皱着眉头道:“这样行吗?也太牵强了吧!”

    张明峰说:“三人成虎,到时候吴一和孙雨就去做个证,咱们受了这么重的伤,必须让他坐牢。”

    “对。”赵渊应道。

    倒是周立和拍了拍脑门,想起一件事来,“王雪绛怎么办?”

    张明峰愣了愣,俨然忘了那个远在张州的另外一个同学,“或许他想不起来,王雪绛本人在张州混得好着呢,就别牵扯他了。”

    “……也是。”周立和疑惑的说道。

    “来吧,既然商量妥了,咱们就干一杯吧。”赵渊举了手里的豆奶瓶子,几个人响应着碰了碰,喝完,还砸吧砸吧嘴,感慨道:“这豆奶才是吃四川火锅最正宗的搭配啊!”

    这时,窗外飘起了雪花,北风卷着,在路灯的映衬下,舞得极美,没多久,地上就白了。然而这白雪,却掩盖不住人心的罪恶。

    3 第二章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了,下课!”龚月朝话音刚落,教室里就乱了起来。可真是难为这些正是主意最正阶段的半大孩子老老实实地坐上一节课听他絮叨。几个爱捣蛋的男生朝他鞠了个躬,齐齐地喊了一声“小朝老师”,便一个推着一个往外走,刚出了教室门,走在最前面的突然停了脚步,后面一连串的就都碰在了一起。最后面的那个混小子是班里的刺儿头,朝第一个大喊:“罗旭伟,你他妈停个毛,撞死老子了!”他夸张的揉着自己的额头。

    被喊作罗旭伟的男孩子没说话,反倒是罗旭伟后面的人嘲笑说:“罗旭伟遇见二班的班花了,你体谅一下。”

    “哦……”刺儿头故意拉长了声音,正好全班同学都听见了,一时间爆笑声充满了教室。

    龚月朝面上带笑看着他们,感叹着年轻真好,虽然有时候这些人实在是会气人,有一次他被气到下课了他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缓解半天后脑勺都在嗡嗡作响,但真的与他们相处久了,就会就觉得他们实在是天真可爱的。

    随江市第五高级中学是当地的一所非重点高中,位于随江市立夏区,龚月朝来到这所高中教书整整五年了。他今年教高一的三个班的语文,基本每天都要上三节课,他即喜欢学校,却又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对于学校有些抵触,喜欢的点在于学校环境相对闭塞,人际关系也较为单纯,虽有勾心斗角的,与外面相比好得太多。他性子很随和,可真心朋友并不多,心理医生说他有不太严重的交际障碍,他自知是如此,因为他的好友陈煜生就在这段友情中总是处于付出和包容的那个角色。也许是职业关系使然,他会主动对陌生人施与一定的关怀,但对方想要接近他,他却自觉自动的与他人保持几分距离,有不了解的人说他清高不好接触,可与他交往久了的人听见这样的话还会帮他辩驳说龚老师特好。他是教研组出了名的好脾气,任是谁说什么话都自己消化决不会发牢sao的主儿,一般开玩笑的话,他基本一笑而过,再加上人畜无害的长相,很是讨这个阴盛阳衰的语文教研组的大姐和阿姨们的欢心。

    他洗完手,便将卷起来的衬衫袖子放了下来,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粉笔灰,系好袖扣,拿着挂在椅子上的大衣和讲台上的讲义,不慌不忙的往办公室走。路上遇见几个学生朝他问好,他一一应了,办公室离教室不远,他走进去把衣服放在椅子上,喝了口上课前晾的水,温温的刚好解渴,几个女老师在聊最近发生的八卦,龚月朝愿意听学校的老师们掰扯这些,但不参与其中,主要是因为有趣,还是他接触外界烟火气的一个渠道,可以打开他孤闭的内心。见他来了,有个热心的女老师从桌子上的塑料口袋里拿出几个青皮橘子扔给他,“龚老师,下课了呀,来吃橘子,可甜了。”

    难怪办公室弥漫着一股橘子特有醒神的香气,办公室的暖气片上还摆着快被烘干的橘子皮作为空气清新剂,给这烦闷的冬日加了一点趣味。

    他笑着道谢:“谢谢张老师。”并不客气,拿过来一个直接拔开了,细细地摘掉橘子络放在橘子皮上,才送了一瓣到嘴里。

    给他橘子的那个张姓老师见了,就说:“龚老师,你可真细致,那橘子络降火的,你还给摘了。”

    他说:“我不爱吃那个,有点儿苦。”手上还没停下摘橘子络的动作,除了这个原因,他内心还讨厌这玩意缠牙,可又不能说,显得矫情。

    不出意外的,张老师又笑话起他来:“大男人,还怕苦?而且这也不苦啊……”

    龚月朝怕吃苦味是出了名,舌头又很敏感,平时喝水都是白开水,咖啡、茶和巧克力一口都不碰,食堂做得苦瓜更是绕道走,他是觉得橘子络苦才不吃,柚子也不吃,还没人知道为什么。龚月朝知道张老师说得那是玩笑话,笑着低头继续扒着橘子络,并不辩解。

    她们说着说着就聊到了近期发生的社会事件,有个老师突然放低了声音,还露出那种讲秘密会特地表现出的神神秘秘的表情来,就好似这件事不足与外人道来,又或者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开腔都是诸如“你们知道吗?”这类,这次也不例外,她先说了这句话,随后便接着说:“最近的新闻里不是说咱们市里接连发生好几起伤害案件吗?”说完她满意地看别人表现出好奇来,接着故作神秘的说:“前两天又有个人被袭击了,好像还是区政府的大秘书,上面领导见不得底下人受伤,主管公安的那个副区长特别很重视,下了死命令要他们破案,哎,你们不知道,我老公已经好几天没着家了。”说话人的老公是立夏区公安分局的,她对这种社会事件特别敏感,总能分享出来一些内部信息,也不知道公安内部是不是需要遵守保密协议。

    龚月朝安静的听她们聊天,将摘的干干净净的橘子瓣放在嘴里细致的嚼着,微微酸涩的汁水顺着齿间渗进喉咙里,滋润了他连讲了三节课等吃完了,拍了拍手上沾着的东西,从笔筒里抽了根红笔出来,开始批改今天收上来的作业。

    一个老师问道:“哎,谁这么丧心病狂啊?”

    “不知道啊。”那老师先摇摇头,然后说:“那个大秘书伤得倒是不重,现场几乎又没留下什么线索,感觉作案的人智商很高呢。”

    “哎……现在的社会啊……”这一声感叹还没发完,上课铃响了,说社会事件那个女老师突然想起自己有课,抓起桌子上的教案便往教室奔。上课铃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