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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的公交车就停在了他的面前。 好像从随江过来张州,他就很少搭乘公共交通工具了,今天夜色正好,天气也很凉爽,又不急着回去,晃晃荡荡的坐着公交车去秦铮铮那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车子过了两站,远远的能看见灯光闪耀的南滨江大桥了,在这夜色中,它仿佛一弯架设在南滨江的一弯月亮,皎洁而又璀璨,不远处是坐落在江边的小区,与那大桥争奇斗艳的,竟有些热闹。 一直以来,龚月朝在张州的日子节奏很快,很难再有与在当年做老师时同样闲散的心境了,此时坐在靠窗户的座位,车窗开着,晚风吹乱了他的发丝,实在是难得的放松。 正好这会儿手机响了,龚月朝见是陈煜生,便把电话接了起来,与好友在电话中随意闲聊了几句,对方在得知自己在坐公交车,还嫌弃他了一顿。 “我这是环保。” “呸!你这是在为自己的懒散找借口,前段时间还问我什么茶比较好喝,我就不信你还是借口心理问题没办法开车?”陈煜生抢白他道。 龚月朝笑着没言语,此时车上报站已经到了目的地,他起身下车,正好此时,一排警车鱼贯而出,足有六、七辆。 陈煜生见他不说话,便问怎么了。 龚月朝答:“我这几天在铮铮这边住,下车就看见从他们单位出来好几辆车,那架势还挺震撼,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 陈煜生说:“可能警方有行动,小警察没跟你说?” “没,下午发了个消息说晚上加班,可能回来的晚。”最近秦铮铮一直是这样,龚月朝也没多做解释,便又说:“我回了个消息他就再没回我了,估计在忙吧,也没给他打电话。”龚月朝的话音一落,便感觉右眼皮跳了跳,他揉了揉,也没有消下去的意思。 陈煜生陪他聊天聊到了秦铮铮家里,在家独守了一天空房的二饼凑过来跟他亲热,龚月朝放了包,抱起二饼,只听电话里陈煜生说:“我过段时间,等天凉了,可能会跟韦江远去他家里看看。” “你们俩和好了?”龚月朝条件反射的问道。 “没。”陈煜生否认了,只说:“他在随江买的房在装修,前几天公司有事,就回去了。临走前,他把钥匙和房产证都给我了,说让我帮他保管,让我有空去工地帮他照看一下。昨天吧,我没什么事儿,就想过去看看进度,结果翻到房产证之后,我看见名字还不是他的,正纳闷呢,就发了条微信过去问他怎么回事儿。他说等我同意的那天,他就把房产证改成我的名字。” 龚月朝震惊了,不敢信好友因为一栋房子就被打动了。 陈煜生怕他误会似的赶紧解释道:“我倒不是在意一套房子,我只是想了想,他这段时间的确是表现出很大的诚意来的,我这么一直吊着他,是不是也太不是事儿了?所以我想,不如答应他去他老家看看他父母的情况以及他们家人对我的接受度,等回来再做决定吧。” 这算是陈煜生的退让吗?龚月朝既不是他本人,也没有亲身经历这场情感,只是光凭想象,却也能猜到,好友不想拖着了,与其总是拒绝,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是是非非,一刀评断,这并不是坏事。 “煜生。”龚月朝唤了声好友的名字。 “嗯?” “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的,我只希望你能幸福。”这种煽情的话,龚月朝脱口而出。 这却把陈煜生逗笑了,“你敢不支持我。” 龚月朝也笑了。 挂了电话,龚月朝用微波炉热了秦铮铮今早给他做得饭菜,吃完了,却说不出为什么,突然间觉得胸口很是憋闷,起身把阳台的窗户都开了,流通了空气,总算松出一口气来,胸口还没得到平静,刺耳的铃声却划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电话来自李文,龚月朝的眼皮又跳了跳,脑袋里出现的是从张州市公安局出来的一排排的警车,他接起来,只听电话那头李文用特别颤抖的声音对他说:“龚总,铮铮受伤了,你去趟医院吧……” 他怎么样了?龚月朝很想问这话,可却都梗在喉咙里,用身体里唯一一点力气攥住了手机。血液同时倒回到心脏中,四肢冰凉。 “我现在回警局了,你赶紧去医院吧,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清。”李文这样语焉不详。 “嘭……”他用力的关上窗户,摘下了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夺门而出。 坐在出租车上,龚月朝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脑子里全是秦铮铮的样子。 最开始遇见他时的羞涩,到去探监时的关切,被拒绝后的失落,以及义无返顾来张州追他时的决绝……年轻人总是开朗、乐观而又真诚,似乎想把自己全部的,最好的都捧给他看。过去,现在……甚至是将来,秦铮铮说自己不会变的。 “我爱你,老师……”年轻人总会凑在他的耳边这么对他说。 是不是,以后都没办法听见了? 龚月朝胡思乱想着,司机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医院门口,他掏了一把钱递给司机,也不等着找,跌跌撞撞的下了车。上楼时,腿都在发颤。 龚月朝惊觉自己好像没真的在乎过谁,过去被仇恨蒙蔽了心,如今只顾着沐浴在秦铮铮给他的爱中,享受着那份体贴以及关切。如今意识到了或许会失去,他过去没有过的失落感一时间成了他唯一的感受。 急诊室外面站了不少人,真的没看见李文,他只好随意扯了一个穿警服的年轻人,连珠炮似的发问:“铮铮呢?铮铮怎么样了?” 年轻人看起来很眼熟,可能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见他时还说了句:“龚总啊,你来了。”见他一脸急切,才对他说:“铮铮为了保护我们李队,肩膀中了一枪,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您放心。” 听见这话,龚月朝也顾不上去责怪李文为什么这时候会不在,只觉得松出一口气,一整晚的不适全都消散了。他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长椅上,也不知怎么了,视线竟然模糊了起来,他只好用牙齿咬着嘴唇,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他还是冷静不来,那个小警察说得关于秦铮铮中枪的过程他都没太听懂。 龚月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还好没事,还好没事……他这么告诉自己。 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事儿?他爸爸会在天上保护他的。 手术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脸色煞白的秦铮铮被推了出来,龚月朝上前两步与医生一起推着床,把人送到了病房。 医生说弹片伤了骨头,需要好好养着才不会影响到以后。 送走了秦铮铮的同事,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药袋悬着,药液顺着透明的管子一滴滴的流到秦铮铮的身体里。 他伸手摸着秦铮铮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