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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卧是他儿子熊亚天的房间,他儿子熊亚天买给女朋友的,分手后没送出去,我知道在哪里。”

    简温配合道:“啧啧,真惨!”

    “还有更惨的,我跟你说,那个男人太惨了,命根子被毒蛇咬了,不去大医院治疗信什么偏方,治疗的细胞坏死了,不行了!”

    “哇这么惨啊,比被戴绿帽子还惨!”

    “何止啊,不就是被戴了绿帽子嘛......对了,待会给我把睫毛画长点,我要洋娃娃那种睫毛......”

    除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爱八卦之心也是至死不休。

    主卧顿时热热闹闹变成了茶话会,因为还没拿到化妆品,简温先找了红纸帮热爱女装的青年纸扎人换装。

    红纸都是纸扎人自己找来的,就在梳妆台的柜子里,据说本是屋主准备着给儿子做喜事包喜饼的。

    简温用红纸折叠出超短裙的版型,拿着在青年纸扎人身上比划一番,直到对方满意,索性脱掉现在的衣服,直接裹上去。

    青年纸扎人看着自己的红裙子,兴奋地直接把现在身上的纸衣服一撕:“啊好爽!”

    秃头中年纸扎人更兴奋了,两眼冒光:“撕,继续撕!哥有的是钱!”

    简温:他仿佛知道了这位是怎么秃头的......

    “哇好白!”胖妹纸扎人羡慕的看着对方的身体,“腰好细腿好长!”

    简温:都是纸扎人,身材都是一个模板,有什么好羡慕的?

    女性纸扎人却是认真打量一番,嫌弃道:“咦,前平后也平,一点也不是我心目中的翘屁嫩男。”

    简温:奇怪,这画风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

    想要九块腹肌的男性纸扎人无比淡定:“该去拿颜料了吧?”

    简温:还好,还有个正常人。

    却见激动的纸扎人拉开主卧的门,打算去对面次卧时,这位唯一的正常纸扎人拉住简温落在最后,在他耳边悄悄道:“你可以做裙子,还可以做别的衣服吧?我想要各种军装,海陆空三军的都要!”

    简温:......

    你们这都是什么毛病?

    “嗨,这不是年轻时有个从军梦没有达成嘛。”看出简温无语的表情,中年纸扎人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但是那眼神很明显的是:我很好意思,腹肌和军装我都要!

    简温:“行,你们高兴就好。”

    搞定了主卧的纸扎人们,简温一路畅通无堵,纸扎人还主动带他去次卧找线(客)索(户)。

    可惜的是,不是每个NPC都吃简温这一套,在次卧简温就遭遇了顽抗。

    “老子最讨厌这种小白脸了。”说话的是一个魁梧的汉子纸扎人,对简温的什么化妆换脸换装都不感兴趣,还格外厌恶简温的长相。

    “既然不愿意和谈,那就只能武力解决了。”简温遗憾道,“其实我是个热爱和平的人,真的。”

    汉子纸扎人摩拳擦掌:“和平,嘿嘿,把你也变成纸扎人了大家再来谈和平!”

    对此,简温很淡定地打了个响指:“谁先把他干趴下,我优先为他服务哦!”

    纸扎人们兴奋了,本来客户越来越多,僧多粥少担心材料不够,第一个服务肯定不用担心了。

    女装纸扎人:“我来!”已经拿到好处的他必须冲在最前线!

    胖妹纸扎人:“为了我的脸!”

    秃头纸扎人:“为了我的头发!”

    军装爱好纸扎人:“为了我的九块腹肌!”

    次卧的新客户们:“冲鸭!”

    汉子纸扎人被同伴无情的背叛了,踩在脚下后,女装纸扎人还有些兴奋:“大师大师你看,如果材料不够把他拆了大家一起分怎么样?”

    汉子纸扎人:“你不要太过分!”

    “这样太残忍了,不好,不好。”简温有爱的拒绝了女装纸扎人的提议,看着松了一口气的汉子纸扎人,语气温柔。

    “朋友,你听说过压缩面膜吗?”

    汉子纸扎人:???

    “啥玩意?”

    简温露出魔鬼的微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

    几分钟后,被折叠折叠再折叠的汉子纸扎人变成了巴掌大小的模样,简温试了试,实在折叠不了了才放弃。

    “哎呀,这纸的质量真不错,可以折叠三十二次耶~”

    汉子纸扎人:......耶NM,把老子摊开!

    简温不但没有把他摊开,反而还一手提起椅子,一手把汉子纸扎人放在椅子腿下压住,然后一屁股坐上去。

    “压缩压缩,当然要压了才能缩啊。”

    汉子纸扎人:......

    纸扎人们齐齐后退一步,怕怕地看着简温。

    看到旁边被吓到的纸扎人们,简温连忙解释:“其实我真的是个爱好和平的好人,真的。”

    纸扎人们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连连点头:“对,和平真好,和平万岁!”

    “来吧,咱们来化妆做造型!”简温坐在椅子上,一一把化妆品打开,露出亲切的微笑,“希望大家都对我的服务满意哦~”

    纸扎人们连连点头:“满意,你怎么弄都满意!”

    只求不要变成压缩面膜!

    ......

    简温忙于他的造型大业时,霍晟正在开心的钉飞镖。

    纸质的墙壁上已经被霍晟用玻璃碎片钉了一墙的纸扎人,而且很过分的是男人通通钉□□,感受到身心的双重摧残。

    ——即使他们没有,但作为男性,心理上还是感觉到了那种刺激的蛋疼。

    满墙被钉在墙上的男性纸扎人一边挣扎一边痛骂:“死变态!都是男人,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霍晟:正是因为都是男人才明白男人的弱点啊......

    而对付女性纸扎人,霍晟就温柔多了。

    “不要挣扎,你不想我把你的脸钉在墙上吧?”

    女纸扎人疯狂摇头:“不不不,这样就挺好的......”

    她宁愿是头发被钉在墙壁上,就让她当一条挂起来的咸鱼吧!

    “很好,现在我问,你答。”霍晟看着女纸扎人的双眼,“第一个问题,怎么离开这座房子?”

    ......

    霍晟走出茅草屋,一身轻松。

    此时天色大亮,不知不觉间,他在里面度过了一个晚上。

    原始森林里,浓密的树冠遮盖住了太阳,只漏下一缕一缕的金色光斑。

    到了白天,树干上的青苔没有再发光,树冠里挂着的吊死鬼也不见了踪影,树瘤子上的人脸再次浮现,一个个闭着眼睛,疲惫的在补觉。

    霍晟回头看茅草屋,屋顶的头发重新变成了茅草的模样,墓碑也变回了木门,纸糊的墙壁变成了木质墙壁,如果不是他怀里还拿着从室内取出来的线索,他会以为之前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