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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高窗透入,这样的苏衍看上去失却眉间的俊秀天真,而多了几分藐视一切的残忍。 苏衍刚想带着殷牧悠离开,像只小动物般埋在他的脖颈,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奇怪…… 没了? 难道不是他吗? 外面传来一阵sao动声,苏衍不得已退入到暗处,亲眼看见君长欢和苏桓一起进了黑牢里。 “长欢,咱们快进去看看,有血腥气!” “好!” 在看到里面的情形时,君长欢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 他抱起殷牧悠,发现他只是昏迷,才大大的舒展了一口气。 “事不宜迟,快带太傅出去。” 君长欢满是感动:“谢谢你,阿桓。” 苏桓温柔的笑了笑:“别这么说,你能来求我,我很开心。” “可你救了今歌,你的处境会……” “我救了太傅,这等救命之恩,太傅应当会护下我的,你别想太多了。” 听到这里,君长欢才松了口气。 两人很快就带走了殷牧悠,黑牢内很快就只剩下了苏衍一人。 苏衍在暗处几乎呲目欲裂,呼吸紊乱下,手指没入了牢中腐烂的木柱里。 这分明是他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文里猫薄荷对于猫是香味这个,我虽然买过猫薄荷给猫,也试着努力去吸了几口,但毕竟不造猫薄荷在猫那儿到底是什么味道,文里统一就写摄魂噬骨的那种味道,也别问我到底什么味儿OTZ,我也很想知道。 殷牧悠猫薄荷成精,对于殷牧悠来说:苏衍→猫科动物→该死的猫,会吸我的! 然后对于苏衍来说:主角←太傅,敌人,抢着他的位子←流了血,什么!怎么回事!太好闻了!←我要吸他! 小剧场: 苏衍:自摸! 苏桓:截胡! 殷牧悠:= = 第3章 殷牧悠这么一睡,就睡过去许久。 他梦到了许多画面,包括来这个世界之前刚遇到系统的事。 “我要做什么?” “治愈一个人。” “谁?” “大周皇帝,苏衍。” “那个世界妖族被灭已经很久了,世上就再也没有纯粹的妖族。而妖族留下来的血脉和人类交合,就有了半妖,比奴隶还不如。” 殷牧悠来了点儿兴趣:“半妖?” “当初苏衍就是被苏桓知道了这件事情,才被抽筋挖骨,当众羞辱耻笑。” 系统传来了些苏衍的资料,殷牧悠快速的浏览了一遍。 殷牧悠是猫薄荷成精,这个世界像他这样的妖族几乎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有妖族和人类的混血。但这一类人,只要被人抓住,就会当成妖邪和不祥看待。 毕竟前五百年,妖族统治着人族,有些妖族无恶不作。 如今孽力反馈,百姓们自然异常憎恶这些半妖。 十年蛰伏,苏衍好不容易从慕今歌手里夺回大周江山,却因幼年时悲惨的遭遇而变得扭曲。 他用强硬的手段,血洗慕今歌的势力,还牵连许多无辜。 那段时间皇都血流成河,每日都有尸体被搬运到乱葬岗,苏衍成了众人眼里的暴君。 在那之后,苏桓夺得了苏衍的帝位,为平息民愤和恐慌,便将苏衍囚之高台,当众抽筋挖骨。 最可怕的是,苏衍并没有死。 那上面以这样一段话做了描写—— 苏衍被苏桓用扶苍珠给束缚在高台,三天的暴晒,让苏衍大脑晕眩,嘴唇发干。 这些天,那些百姓对他辱骂,还朝他丢烂菜叶和臭鸡蛋。 “可恶的半妖,不该存留于世,该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不能将其杀死,他日死的就是我们!” “杀了他,杀!” 苏衍狼狈至极,心里一片扭曲和愤怒。 然而苏桓还以假情假意的说:“苏衍好歹是孤的弟弟,把苏衍的妖骨给剃除干净,就让他自生自灭。” 好一个自生自灭! 妖族虽然比人类拥有强大的恢复力,妖骨也仅仅是背上小小一截。 但被剃除妖骨,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重锤打断了他背上的妖骨,他脸色惨白的吐出了一口血来。 当刀子没入血rou的时候,巨大的疼痛让他浑身抽搐:“啊啊啊——” 下面是一片叫好声,苏衍不知流了多少血,只觉得若不是自己妖族的体质撑着,他早就被这等酷刑给折磨死了。 碎成几段的妖骨被取出,医师的脸上都飞溅了血液。 这样的场景,让这医师看上去不像是医师,反倒像是个拿着刀子的刽子手。 苏衍的下场尤其凄惨,重锤分明打的只有他背上的妖骨,可行刑的人却因为愤怒和害怕而故意多打了几锤。 他的左腿瘸了,右腿根本无法恢复,就连活下去都艰难。 没人会选择帮他。 可他想活。 哪怕是要饭。 苏衍想去寻些吃食的时候,被一群小孩儿追着砸石头,也有成年男子虐打他。苏衍的眼睛也被那些人给弄瞎了,最后死在一个雪夜之中。 所有人都希望他死,他就真的只能怀着怨愤去死,死的时候也不曾见到光明,双眼皆盲的他,只能永坠黑暗。 看到这些,殷牧悠心头是动容的,他甚至对苏衍抱着同情。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妖骨这东西也是一样。 当众被剥骨,甚至生生用刀子划进去,殷牧悠觉得心惊不已。 “这任务我接了。” 当系统传送他过来的时候,殷牧悠是第一次做治愈任务,多嘴问了句系统,“他是什么妖?” “紫云豹。” 殷牧悠睁大了眼,等等!那不就是猫科动物!? 他当年做猫薄荷的时候,猫科动物都会咬他、啃他、吸他。 贼可怕! “我反……” 那个‘悔’字还没说出口,殷牧悠就被传送到了这个地方。 他花了整整一个月,才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昨天被刺客伤了,反倒是殷牧悠第一次对苏衍施放出善意。 治愈肯定要治愈,他的确对苏衍抱有同情,不想让他就这么死去,只不过他绝逼不能流血! 殷牧悠缓缓的苏醒了过来,窗外撒进些许碎金色的阳光来,花枝伸入雕花窗中,盛开朵朵洁白。花瓣都散落了些在书台上,没入砚台里。 殷牧悠从床上坐起身,不小心牵扯到了自己的发带,墨色的长发就这样迤逦而下。 君长欢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一时站在原地,愣神许久。 “长欢?” 听到殷牧悠叫他的名字,君长欢才连忙走了过去。 君长欢看他眼角泛红,担心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