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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不敢?你说赌什么。” 殷牧悠笑道:“就赌你们魔主会爱上我。” 曲明还以为他能想出什么高招呢,没想到是这种完全不用比就知道的结果。 厉靖言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 曲明轻蔑的笑了起来,外界传言照阳山的人是从大世界退回他们玄阳大陆的,那里已经灵气枯竭了,看来照阳山那群人玩友爱的游戏太久,全都这么天真。 “好,你可别后悔!” “时限十天,如果你输了,就帮我打探一些消息;如果我输了,随你处置如何?” 殷牧悠的眼底满是势在必得,他没来得及从梧玄哪里探听到的消息,就由这个曲明亲自奉上! 曲明更加觉得殷牧悠不知天高地厚:“十天?会不会太少了,要不要我让让你。” “不必,十天,足够了!” 曲明愣住,一时之间被殷牧悠身上的气势给骇住。 明明是生性纯良的草木之灵,却带着犹如厉靖言一般的杀伐之气。 那一瞬间,他还真像是看到了厉靖言一般。 曲明觉得有些不妙,但到底不相信他能在十天之内,让厉靖言爱上他的。这对于了解厉靖言的他来说,无疑是天方夜谭。 曲明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别慌张,这或许是殷牧悠为了令他自乱阵脚而故意演给他看的。 这么想之后,他心里果真镇定了不少。 “一言为定。” — 殷牧悠原以为极北乃是苦寒之地,就算是被流放,这里的妖族也应该不多。 没想到入城后,却并未像他想得这样冷清。 “玄阳大陆那些人,见极北建立起了生机,便觉得天理不容,要让我们永坠深渊。离上次大战刚过去一个月,两方堪堪打成了平手。这一次……他们更加变本加厉,还在拉拢照阳山的人。” 梧玄带领的草木之灵栖在照阳山,虽然数量不多,全都不敢小看了他们。 毕竟他们是从大世界回来的人,自然而然深受忌惮。 曲明之前那么说,也是这个理由。 只要殷牧悠来了极北,照阳山的人就不会加入那边的阵营了。 中央区域是巨大的冰宫,头顶以极大的剑阵支撑,蓝色剑阵日夜不分的运转着,将整个城池笼罩。 等曲明带着他去见厉靖言,里面的人正在沐浴。 曲明便恭恭敬敬的等在了外面,丝毫不敢怠慢半分。 殷牧悠有些奇怪:“你好歹是上一任魔主,他这么做也算是夺了你的位置,你一点儿都不在意吗?” “哼,不用挑拨离间,这招对我没用。” 殷牧悠:“……”不,兄弟,你真是误会了。 别人会挑拨离间,他挑拨离间干什么? 殷牧悠轻咳了一声:“我只是纯粹的好奇。” 曲明皱紧了眉头,这才缓缓说道:“他虽然乖戾不近人情,却让我们极北得到了尊严,之前那些人族,妖族,不全都骂我们是嗜血的魔物,毫无人性可言?” 为此,每每有极北之地的人出去,都会被恶意追赶,残虐的杀死。 一旦进了这里,就像是个有去无回的深渊一般,背后的路全都被断掉。 他就算是被众人推拒成魔主,却没有那种力量改变现状。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来了。 只要让他们不再遭受那些屈辱和折磨,就算是奉上魔主之位,曲明也心甘情愿。 听完了他的话,殷牧悠忽然有些明白了。 正当此时,一个侍女走了出来:“魔主让你们进去。” 曲明这才带着殷牧悠走到了里面。 屋内用幽蓝的火焰做灯,冰宫里全是一片纯白,唯有上方做着一人,一身黑衣,衣摆用金线缝制着符文的纹路,看得出是一件上好的法器。 而他的容貌,竟异常像长大后的尧寒。他坐在上方,姿态散漫而慵懒,用右手撑着侧脸,却在不经意间打量着殷牧悠的脸。 那完全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殷牧悠心脏微紧,就连手也不自觉的捏白了。 等曲明汇报完毕,厉靖言勾起唇角,狭长的眼眸满是嘲弄:“照阳山真是这么说的?” 曲明十分恭敬:“是,照阳山的梧玄临走前还警告我,说他是照阳山的少主。” 厉靖言朝殷牧悠望去:“看来梧玄很疼爱你。” 殷牧悠嘴角一抽,梧玄疼爱他?什么鬼? “大约是我帮了他一个忙。” “忙?” 殷牧悠抬眸望去,正巧撞上了厉靖言的目光。 那双金色的眼瞳里只剩下混沌不堪的黑暗,看向他的时候,只剩下一片冰冷。 梧玄说了多少次,直到今天,殷牧悠才确认了他的确不认识自己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脏就犹如被撕裂那般的疼,嘴唇也泛着白。 “这个忙……同你有关。” 厉靖言眯起眼:“原来是指的这件事。” 他很快便吩咐曲明下去了,殿内只剩下他和殷牧悠两人。 厉靖言站起了身,一步步朝他走了过来,用手指勾着他的下巴,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这张脸的确令他有几分熟悉感,而且…… 厉靖言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他身上的味道,未免也太好闻了一些。 简直……令人目眩神迷。 殷牧悠听他说有印象,便眼巴巴的问:“你记得吗?” 旁人看他的眼神全然是鄙夷不屑,亦或敬畏可怖的,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殷牧悠这样,就仿佛他是什么大宝贝似的,眼馋着想上手摸一摸。 厉靖言觉得有趣,对他的恶感也没那么深了。 本来找他回来,也是想利用。 厉靖言的声音略冷:“自然记得,他们将我锁在阵里,还对我的记忆做了手脚,你就是那个人,害得我成了这样。” 殷牧悠呼吸一窒,脸色也变得苍白:“害你?” 他所做的一切,竟被厉靖言说成是害他? “不是害我是什么?这具身体……如今可不由我一个人掌控。”一想到这里,厉靖言便怒意横生,“找你来极北,是让你替我做一件事。” “你要我做什么?” 厉靖言凑了过来,手渐渐放到了他纤弱的脖颈上:“听着,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照阳山虽然那么说,可他们囚禁我如此之久,这仇我绝对不会忘记。” 他手上的动作在一点点的加深,殷牧悠呼吸困难,脸色也逐渐涨红。 厉靖言的眼中浮现一丝惊艳,方才没有仔细看他,全被那股味道夺去了心神,他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如今凑近了之后,可没想到这张脸如此好看。 手上的触感几乎犹如凝脂一般,轻易就留下了暧昧的红印,姿容虽清冷,宛如高岭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