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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头来,却听有人进了来。 “你可就别装了,还死不死的,顾家少爷?右相?真看不出来,你挺有本事的,能勾得两个人都为你神魂颠倒。” 原来是杨家嫡女杨婓络,精巧的脸衬着兔绒领口,小巧秀气,一双美目,却满是嫉妒和讽刺。 丫鬟立刻警惕起来,微微上了几步护住杨若云。 杨婓络哼了声,“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怕我对你主子做什么不成?” 杨若云站了起来,看见杨婓络招了招手,“真是越发的没规矩,不教训还不知道你是谁了。” 见有个嬷子就要上来,杨若云连忙上前,微微曲了曲膝,“jiejie,都是我的不是,是我教导无妨,还望jiejie宽宏大量,不要与她置气。” 杨婓络矜持着脸庞,微微扬着下巴,“你现在真是厉害了,还敢阻拦我。你以为你就能真的当你的右相夫人吗?告诉你,以你的身份你嫁过去最多也不过是个妾侍。” “谁告诉你,她要嫁给蔚越了?”顾玉风站在门口,负手眯眼看了过来。 杨婓络看了看顾玉风又看了看杨若云,冷冷笑了声,走上前去,给顾玉风行了一礼,略微有些敷衍说道:“见过余小少爷。” 说罢就要走,顾玉风却伸出了手,拦住她,“你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余小少爷说笑了,我能有什么心思,不过是感叹我这个meimei有本事罢了,招惹一个两个地还不够。”杨婓络抬眼淡淡说道。 顾玉风斜眼看她,“我看你也挺有本事的。方才我听见你母亲正和你父亲说要把她顶替了下去?” 杨婓络动作一僵,又反应过来,微微一笑,“女儿家的事情,只由父母做主,又怎能说我有本事。再说了,你方才不是说她不嫁的吗?怎么?这会儿还计较上了?” “自然不是,杨小姐只能进我们顾家。”顾玉风放下手,饶有兴趣地说道:“而你,祝愿你能得偿所愿嫁给右相。” 杨婓络收回眼神,直直地迈出了屋子。 杨若云上前招呼着顾玉风进来,叹了口气,“今日让她看见你来我房中,明日还不知要传出去什么。” “这有什么好怕的。”顾玉风搓了搓手,靠近炉火暖和着,“你且按下心来,我们自有办法不让你嫁给蔚越。” 杨若云拿起茶壶,为他倒了杯水,面露淡淡愁色,“我不敢有所奢望。” “这有什么奢望不奢望的,本该就是你们琴瑟和鸣。”顾玉风气愤地哼了声,“这蔚越就是心思不纯,对你没什么心思,但就是不肯放手。” 杨若云放下茶杯,低下头去,掩了眼中沁出的泪,“你教你二哥放心,若是我不能嫁他,那即便是死了,也绝不会委身于他人。” “唉,好好的,说这些有的没的,还没到那份儿上呢。”顾玉风低下声来,不再激她。 他倒希望顾辞山能和杨若云两人一走了之,天高任鸟飞。可是如今局势紧张,顾辞山又将身负重任,皇帝肯定不愿放他。若是两人私奔,两家也逃脱不了干系。 但他还是宽慰道:“放宽心,绝对会有办法的。” 第 33 章 从杨府回了顾府,却看见谢青云从侧门走了出来,他也看见顾玉风,低头行了一礼。 顾玉风疑惑,谢青云如何会来顾府,还有上次,他也对自己多有照顾。 他来到书房,顾清允正在窗前提笔写着文书,顾玉风凑近了一看,眼睛便睁大了。 顾清允要将此次皇帝交于他的阎河治水任务接管人换做蔚越的人。 他想起上一世,顾清允就是此次失了大势。 蔚越身居右相,做个治水的接手人未免有些大材小用,只因为其中有油水可图?未免小瞧了蔚越。贪财是小,陷害是真。 上一世便是治水出现纰漏,死了上万百姓,上面纠察下来,也是直接找顾清允的罪,而不是承包人。再者说,蔚越没有亲自出面,任是他怎么说都行了。 来自朝堂的压力是小,百姓的怨言是大,到时候顾家那便是背上天下的骂名了。 “大哥,不可。”顾玉风上前按住了笔。 顾清允抬头看向他,“玉风?” “那大哥可曾想过这是欺君之罪?而且,若是治水出现问题该如何是好?”顾玉风拿起文书,看都不看直接撕毁了去。 “事到如今,只有让步了。”顾清允面带无奈,手臂撑在桌上,揉着眉峰。 他何尝没想过其中可能有阴谋,只是他亏欠顾辞山那么多年,这次更是事关辞山终身大事,他不能坐以待毙啊。 “可也不能让他有机可乘,毁了顾家。”顾清允坚定地看着顾清允,“大哥,你放心吧,蔚越不是诚心要娶杨小姐,不过是想借此要挟你而已,他不会过早放弃手中的筹码的。” 顾清允抬眼,看着顾玉风严肃的表情,还是不敢相信这番话居然出自自己这个不谙世事的弟弟口中,“你有办法?” “正在找。”顾玉风垂下了眼,“但肯定会找到的。” “那若找不到呢?” “若是找不到,那他就算是了结了蔚越又何妨。”顾玉风微笑说道。 看着有些危险的小弟,顾清允瞳孔微缩,却没有说话。 顾玉风回到自己房中就看见沥峰立于角落,“要我动手吗?” “还不至于。”顾玉风坐在一旁,倒了杯茶。 蔚越的实力他并不清楚,况且如今若是蔚越被杀,凶手是谁昭然若是,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还是不要犯险。 这时,顾玉风桌上的音铃响了响,顾玉风勾起嘴角,抬了抬下巴,“喏,办法来了。” 顾玉风看着七季递上来的纸包,左右看了看,“这是什么?” “抒幻散。”七季答道:“致瘾物。蔚越这几年一直命人偷偷将此物掺在太子食物当中。” “若是我没记错,这东西早已被禁用了是吗?你从哪拿来的。” “是。右相府中也有我们的人在。” 顾玉风点了点头,“多谢。” “分内之事。” 顾玉风靠在椅背上,抚摸着药纸包的边缘,收在了怀中。 蔚越刚下了朝,就看着来人潇洒地掀开衣袍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