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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身穿过层层的亭台楼阁,摔落在了鲁王府的后院。 院外看守的姑娘抬起头,意识到事态不妙,犹豫几秒,闪身离去。 不多时,那姑娘出现在了溅血的巷道中,面露震惊地观看着这一切,迅速扫视着地上的粉末。 叶沁竹抢在落地前架住杨卿檀,蹒跚地往内室走去。 她还未进入房间,内室的房门便被大开,锦衣男子青着脸看着眼前的情况,伸手替叶沁竹扶住杨卿檀的身体。 “怎么回事?”杨卿珏问,问的是杨卿檀。 “酒席上的添加剂,在加上不知道是哪里的白粉,混合引起的剧毒。” 在说话的当口,杨卿珏两根手指已经抚上杨卿檀的脖颈,灵力送入,开始判断情况。 “这种毒,我没见过。”移开手指后,杨卿珏的声音不禁带了些许的疑惑。 他从袖中掏出纳石,扔给叶沁竹。 “把我纳石中的黑色暗盒取出,我先阻断毒素的运行。” 叶沁竹已经从最初的慌乱中迅速恢复,她接过纳石,熟练地翻动。 ------------ 第一百一十四章 解毒 杨卿珏和裴殊的区别,在于杨卿珏阅书无数,几乎识辨所有奇毒,却很容易遗漏他所不知道的毒药,从而无法对症下药。 而裴殊,时常出入战场,虽然在年轻时没接触过几本医书,但过手的毒药不计其数,也懂得许多应急的措施。 再加上之后见到杨卿珏,缠着他给了一大摞的医书,把裴殊在经验有余,偏门知识不足的缺点补得严严实实。 暗盒递出,杨卿珏伸手接过。 修长的手指划过叶沁竹的指侧,两人都感受到了出奇的凉度。 杨卿珏银针在手,找准了xue位,正待一针扎下,却听得前厅齐翘楚发出一声尖叫。 “你是什么人?敢擅闯鲁王府?还不给我滚出去!” 回应她的,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还让老夫滚?若不是三皇子口谕,老夫其实你这种俗妇所请得动的?” 齐翘楚大声尖叫,喊着丫鬟嬷嬷前来赶人,但她叫声大,却没起到什么效果。 来人抱着个医药箱,大摇大摆地走进内室,正好与愕然停手的杨卿珏目光相接。 “别动!”他断喝一声,大步走上前,一把便推开了杨卿珏。 “销魂散配陌上桑,真是有才!”一边翻动着医药箱,裴殊一边感叹。 “裴大夫?”叶沁竹喊出了声,“你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三皇子这副身体就要废了。”裴大夫嘴里说着,手中动作不停。 他翻着自己小小的医药箱,从里面找出几根干枯的草,掏出研钵磨成分,再混入一小瓶奇怪的溶液,然后倒进了杨卿檀嘴里。 “用灵力把它们送到你的全身去。”言简意赅吩咐完后,裴殊才有空转向叶沁竹和杨卿珏,开始解释。 “添香楼的姑娘把粉末带到我这儿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妙——销魂散配陌上桑,它的功效足以在短时间内致人死亡,但远不止如此。 这种毒素虽然可以用于普通人身上,但专门对付的还是灵师。如果有人试图阻断毒素的扩张,那它便会迅速扩散到被下毒人的经脉上去。 别说你小子不知道它的解药,中毒人哪怕到最后能捡回一条命,也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说完,裴大夫还笑眯眯地拍了拍嘴唇出现一丝血色的杨卿檀的肩膀,老成地安慰: “不过无事,既然我看到了,便不会让三殿下如此轻易地死去。” “裴大夫……”叶沁竹心中百感,但强烈的不安始终盘旋于她的心头。 她张口欲问,但有个人已经替她问了出口。 “裴大夫,你直接进来,就不怕被人盯上吗?” 这句话出口,整个内室一片死寂。 裴殊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刚打算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骂骂咧咧。 齐翘楚的语气暴躁,甚至还带了哭腔,她气势汹汹赶到门外,指着里面开始大吼。 “来人,快把门给我砸了,三殿下外出赴宴未归,哪有他说进就进的道理。” 她的声音下,响起几句唯唯诺诺的应声,被三王妃指使的丫鬟婆子抡起大棒,就打算破门而入。 还没等她们砸门,那门便自己开了。 气质出尘的男人站于门后,眉目间没了笑意。 “三皇妃深夜到访,有何要事?”杨卿珏两手把着门,寸步不退。 “七殿下?”齐翘楚一个激灵,她蹲在前厅,愣是没看到人进来。 杨卿珏是什么时候来的鲁王府?她难道走神了?既然如此,莫非…… “敢问,三殿下可在里面?”齐翘楚怯生生地伸出脑袋,声音中夹杂了一丝莫名的兴奋。 “三哥在,只不过不希望见到王妃。”杨卿珏的眼中寒光闪过,声音降了一个度,“希望王妃不要自讨无趣。” 齐翘楚一跺小脚,扭捏地抿了抿嘴唇。 “我只不过是,担心殿下而已。”她小声嘟哝。 “本王安好,王妃不必挂心。”回应她的是杨卿檀冷到极致的回答。 回答声混着灵力,从室内传出,稳稳送入了齐翘楚耳中。 齐翘楚嘴角一撇,竟差点儿哭了出来。她机警地瞟了眼室内的场景,结果却被杨卿珏挡回了门外。 “你们就知道防我!”她抱怨道,随后头顶冒火,悻悻而归。 “来人,给我把那白胡子老头报给太子殿下!”前脚刚出内室,齐翘楚后脚就指挥起了侍女。 “齐翘楚是太子的眼线,她见到了你,至少是她,一定会把你报告给杨卿翰。”杨卿珏合上了门,面露担忧地转向裴殊,“裴大夫,医者悬壶济世乃是本分,可你……” “王七,我且问你。”裴殊乐呵呵地摆了摆手,制止了杨卿珏,“一个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年军医,和一个深受百姓爱戴,为国镇守边疆的王爷,哪个将要救的人更多?” 杨卿珏的声音一顿。 “你其实是知道的,七殿下。”裴殊叹息一声,把手覆在药箱上,“太子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