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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你们的娘亲不容易,回去好好孝敬她,多帮着干点活!好了,回去吧,孩子该饿了!”溪玥说着,朝母子三人扬了扬手,随后转身朝都位府衙走去。而在她的背后,母子三人的心中却充满了异样的情绪...... 看溪玥走远,围观一则的都位城百姓也渐渐议论开了: “这是燕国的昊月王爷吧!听说是他杀了我们的摄政王,关闭了都位城啊!” “嗯,这摄政王该杀,欺男霸女,强取豪夺,无恶不作,死了也活该!” “你怎么这么说?!这摄政王可是我们赵国的王,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说话呢?!” “我......我只是觉得这昊月王爷人品具佳,是谦谦君子,不禁感概而已。” “嗯,你不说我还不觉得,我听说这昊月王爷在燕国也是倍受爱戴,他上次被拒匈奴,为了保护百姓撤离,死守关隘数十日,拼死抵抗,几乎全军覆没,哎!我们赵国要是有这样的王爷,我也拥护!” 渐渐走得远了,百姓的话依然断断续续仍然传入耳中,溪玥虽不是炫耀之人,却清楚口碑在百姓心中的重要,于是暗自松了口气,微微一笑,加快脚步朝都位府衙走去...... 此刻的都位城外,贤王的勤王军队还在不停叫嚣而骂,却没有任何攻城的迹象。而在离都位城不远的赵重承行营大帐里,亲征的赵重承一脸严肃,看着帐内的众兵将和自己的三个儿子,眉头紧锁而道:“就如今状况,列位以为如何?攻是不攻?看样子这昊月王爷是不打算开城了,本王也甚是佩服他的性子,这怎么骂都不出战,看来也是不好对付的!” “父王,既然您都说了不好对付,那我们还打什么?这可都是我们自己的府兵和粮草!这来这一趟已是损耗颇大,难不成父王您还真的以为就凭我等一人之力,能攻下这都位城吗?说句不好听的,这 羊入虎口也不会有人说父王你忠诚,只会说你傻!”说话的是赵重承的大儿子赵敏启,话虽然说得直白,却是道理。只着,旁边有几个副将也不禁附和。 “你这是不忠不孝!”赵重承生性耿直,跟先王赵崇顺感情最好,当得知京城被燕国施计控制,早已心急忧虑,未及多想,便点兵出征,前来勤王,可来了之后来发现,四大藩王却只来了自己,而自己的屡次修书,却都被其它三个藩王以各种理由拖延,至此,他嘴上不说,心中却早已生出一种回天乏力之感,现在,被儿子如此直白而道出,虽是道理,却让他不禁气急败坏。 “父王认为我等不忠不孝,那父王你准备如何?拼死攻城吗?”赵敏启似乎是豁出去了,只要能阻止父王攻城,他自不怕做这个恶人!说着,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两个弟弟,“你们倒是说句话呀?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跟着父王一起做这愚忠之臣?” 听见赵敏启针对自己,赵敏欣微微一愣,随即而道:“大哥,你也别太激动,父王也没有说要攻城,这都位城城高难攻,不是我们这点人就妄图能拿下的,父王,我们来之前都已决定,要另外三位王叔同在,一举攻下京城,现在,何不静观其变,而且,就我所知,这北征的刘将军已经发兵回援,再怎么着,也再等几日,看情况再定吧!”二王子赵敏欣生性柔和谨慎,虽也是跟大哥一样的想法,说得却较为委婉,赵重承听着,也不便再说什么,于是微微点了点头,却神色怪 ,似是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内容提要: 一、溪玥在城中遇到佘粮母子,突然想起自己往时经历,感同身受,帮了他们之后,众人认为溪玥和以往所见的王爷有所不同,不自觉地认可了她。 二、赵国贤王围却不能攻,心急如焚,于是征求儿辈及部下意见。 第144章 南下伐赵(十二) 深蓝的天空里, 一轮皎月挂在半空,倾泻而出的清辉笼罩着云京郊外的凝舞山庄,仿佛给山庄上一层薄薄的轻纱, 飘渺无边。白天颇显热闹的山庄也显得格外宁静。 秦暮羽和殷阁老一前一后走在山庄的花园里, 花园很静谧, 夜空也很静谧,风吹起秦暮羽衣袍的下摆, 在他的身后,如黑瀑般的长发在身后飞扬,周身冷气四溢, 出尘脱俗…… “阁老, 这燕赵的形势怎么样了?”秦暮羽突然问道,静谧里的声音让殷阁老瞬间一惊,愣了片刻, 才回道:“殿下怎么又问起这事, 没问题,这临近年关了, 燕赵两国都很消停, 谁也没动手!”想起之前秦暮羽私自离开云京去救溪玥, 殷阁老到现在依然心有余悸,于是搪塞而道。 “是吗?”秦暮羽依然是淡淡一笑,侧身看了看跟在旁边的殷阁老, “您老的消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灵通了?这飞鸽传书早就到了, 难不成是您老忘记看了吗?”知道殷阁老是为自己好,秦暮羽并不生气, 依然是淡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来半分情绪。 “这……”殷阁老心中一顿,他很清楚秦暮羽的秉性, 他这样说,必然是知道了什么,自己再隐瞒下去已没有什么必要,于是,尴尬地笑了笑,“我这样做无非是担心殿下您一时冲动,上次是万幸,私自离京对咱们齐国还有燕国都是欺君之罪,那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并且名正大言顺地要了殿下您的命!” “他不敢……”秦暮羽点点头,并不看殷阁老,而是虚无飘渺地望着前方,突然转了话题,“阁老认为这次赵国这四大藩王真会不惜余力地勤王吗?”说着,又兀自摇了摇头,抬手把旁边的一枝枯枝折了下来,风吹起他的大袖在上下翻飞,“这都枯成这样了,就算长在树上也没有什么意义!”说话间淡漠的眉眼略微一颤,很快又恢复了淡漠的神态,薄唇微启,淡漠如水的继续而道:“吃力不讨好的事,换作是我,我也不会去!” “嗯,可是……”殷阁老犹豫了一下,没有往下说。 “怎么了?”秦暮羽突然又看了殷阁老一眼,“阁老怎么总是吞吞吐吐的?放心,本王不去!” 殷阁老一愣,抬眼看着眼前的秦暮羽,只见他修眉星目,漆黑的眼眸如星空般深遂,而勾起的嘴角又带着淡淡的漫不经心,晚风吹起他鬓边的额发,让人顿生与世无争之感。但无论是看起来什么感觉,溪玥在他的心里是什么地位,殷阁老又如何不知?! “殿下,我知道昊月王爷于您而言意味着什么?但是,殿下您为了他折损了自己的性命,那往日所有筹划都白费了?那先王和先王后的死还有什么意义?”殷阁老说得激动,不禁抬眼看着秦暮羽,却见他并未生气,才暗自舒了口气,“当然了,我知道殿下您一向有分寸,老臣也就不多说了。刚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