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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春深又小声的问了一句“多少钱?” “啊,三个铜板。” 听了价格,付春深失望的摇摇头“别做了。” 付春深虽然捂着棉袄,但耳朵尖都红了,他逃也似的跑出去,陆银山那边听了动静,才抬头看了看,只有一个厚重的身影,一团风似的从窗子前过去。 大红的灯笼,衬的雪越发的白。付春深急急的走,他跑的有些喘,待拐了好几条街,再看不见人,才慢下脚步。 睫毛上的雪化了,又结了冰,冻的噹噹的。 屋里的阳春面好了,小伙计搭着白手巾,用漆盘端着。 “二爷,面来啦。” 陆银山坐下,他沉默着,筷子挑了一大坨面,放进嘴里。 热乎乎的面条进了嘴,顺着喉管,烫的人肺都疼。 小伙计拿了些枣子花生的,装在布兜里,放在桌子上。他分了好几堆,细细的挑着,大大小小的,入眼红的黄的…… 看着日子,紧巴紧的,便是腊八。 快过年了。 第32章 近年关 (副二) 福寿镇的人们,有些慌乱的,又平和。他们听着来来往往的客商说,南边乱了,心下慌慌,但万事若不是临到头上,谁也不会特别在意。 戏班子依旧唱着戏,吊着嗓子的角儿眉目含情,水袖长衫,台下茶水频添。 温灯靠着后台明黄的大柜,柔若无骨的摊着。他看着忙忙碌碌的小瘸子,痴痴的笑着。 他们在一起了。没有什么誓言,也没有什么见证。 “筑燕,你歇歇。”温灯喊他。 小瘸子回头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家伙,向他走过来。 “累了吧。”他拿着汗巾,擦着他额头的汗水,白净的手指,缠着那一抹红。 香粉味混着少年特有的干净,一张小脸还带着妆,眼尾浓墨,万种风情。 “不累。”余光瞄了四下无人,小瘸子一把抓住温灯的手。 他使了个巧劲儿,把人推进角落。 温灯被他按着,酥软的身子轻轻动,小脚踢了鞋子,顺着他的腿往上蹭。五个脚趾抓着他的裤管,从底下钻进去,勾着男人的腿。 小瘸子站的直,腿间肌rou紧绷,温灯夹着他,放荡的盘卷。 “老实点!”早就得了温灯的趣味的人,稍微一撩拨,就起了火,回身拿了个木梳,夹在手指间,梳了一下温灯的头发,顺势就别进了他的衣服里。 筑燕的手指划过他的锁骨,小指微曲着,去拽他胸前的红蕊,梳子也没停,筑燕有点用力的,拿梳子背儿夹了下温灯的**。 冰凉的,碰着敏感的。 “啊……”温灯拱了**子,他低呼了一声,抓住小瘸子的手。 “轻点,冤家。” 前台,锣鼓胡弦,拉的正欢,台下潮水一样的叫好声。 “没人。”筑燕不理会,他撸了温灯的衣服,大半的身子露出来, 温灯靠着柜,冰凉的木头贴着他guntang的皮肤,他扭着胯,自己分开腿,夹着小瘸子。细嫩的红蕊蹭着眼前人的脸,往他嘴里送。 牙齿咬在他的**上,又疼,又痒,湿湿黏黏的舌头绕着圈,嘬着他。 “别咬我……疼。”温灯娇嗔他去抓脑袋,他急促的喘息,眼角媚意横生,手挑开小瘸子的衣服,顺着他的后脖领伸进去,摸着他宽厚的背。 “他妈的,事儿多。”小瘸子拱着脑袋,放轻了动作。他揉着他的屁股,顺着裤腰窜进去,手指一动一动的,温灯叫唤了几声,哆嗦了一下,小瘸子见了,手指动的更凶了。 两厢温存,明黄的带子长长的挂着,遮着他们。小瘸子抱起温灯,压在桌子上,帘子半卷,只露着温灯的半张脸,他撑在他身侧,大力的顶撞。 两具rou体白花花的交姌,粗重的喘息,桌子晃动着,落在地上的脚,紧紧的抠着,台布通红,隔着羞人的情事。 这人间风月啊,着实让人贪恋。 陆老二蹲在屋里,抽着烟,看着他娘。老太太老眼昏花的,正纳着一双厚厚的棉鞋,才做了面子,纳了棉花。 他和他娘说了,初三走,老太太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哀痛,很平静。 “初三走的话,多带些衣服,南边冷,不比这边。”老太太隔着老花镜看他,手里的针线紧密,长长的青线扯出来,绕着白棉花,抿一抿,把毛边压进去。 “娘,我怕……”陆银山刚要说话,他娘就瞪了他一眼。 “怕个屁,你跟别人打仗都没事儿,赶紧滚。” 陆银山就不吱声了,他扔了烟,抬脚踩灭,转身出了门。 老太太看他出去了,长长叹息了一声。手里的针线不怎么稳,好几次都扎不进布面。 “二爷,军部来人了。”有人开着车,直接找了过来。陆银山也没打崩儿,他揣了枪,就上了车。 “怎么了?”等出了院门,二爷才问。 来的亲兵也没掩饰,他严肃的说道:“有人在西城闹事,抢了枪。” “什么人?”陆银山听他说,就知道不好。 “一个书生……” 等到了西城,早就围的水泄不通了,抢了枪的书生正大放厥词的骂着。 他怨人事,怨天命,怨人间不公,仿佛世道昭昭,无他活路一样。 “啊,当 guan的呢!我看看!去他娘的!” 陆银山下了车,他手掐着盒子炮,随时戒备。 “别动!再过来我就开枪了!”书生是当地的,自然认识陆银山。他见他过来,枪口调转对准了陆二爷。 身后围观的潮水一样的退下去。 看热闹的都不嫌事情大,但事情大了会要人性命。 “放下枪!要不然我先毙了你!”陆银山冷笑,他看书生拿枪的手势,指头都没勾扳机,就知道他不会。 “毙了我……”书生哆嗦着,他见陆银山手里的盒子炮已经怼上了,就有点怂。 陆银山往前走,想去缴枪。 电光火石,书生突然把枪扔进人群里。 人群最前面站了个小个子,接了枪,照着陆银山扬手就是一枪。 “啪!” 陆银山没防备,甚至都来不及转身。 他被人推了一把,错开了子弹。 有温热的血水淌下来,滴滴答答的,在地上和成一小团,浸在沙子里。 陆银山搂住帮他挡枪的人,回手照着开枪的就是一下子,直接崩在那人脑瓜顶上,掀了脑袋。 脑浆子崩出来,溅的哪都是,黄的白的。 “cao!”陆二爷看向怀里人。 “春深……” 付春深脸都白了,痛的直哼哼。 付春深家就在西城,他刚上街,就被人群卷着过来了,后来看见了陆银山。这人,真是不要命。 他站在前面,离那个小个子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