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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五个人,但凶手应该没有这么多,否则投票的时候,凶手可以绑票了。我推测,凶手应该少于四人,在两到三人之间。那么可能存在一个凶手杀了多个、又或者死者之间互相残杀的情况。” “就好比图书馆这里,看上去李英语和孟语文在生前互相殴打过,有一种可能是其中一方杀了另一方,但黄雀捕蝉螳螂在后,她紧接着又被真凶杀了。” “第二,有一件校服就扔在尸体旁,上面布满了大量的喷射状血迹,应该是凶手杀人的时候用来遮挡血迹的。而孟语文身上是穿着校服的,李英语是没穿的。那么这校服应该是李英语的。” “有可能是李英语用自己的校服做遮挡、杀了孟语文,然后她把血校服脱下来,正打算找地方处理的时候,被真凶杀了。” “李英语脑后有伤,而词典上有血,这词典厚的可以当砖头,可能就是真凶用来偷袭李英语的工具。李英语杀了人,着急忙慌处理现场的时候,被凶手悄悄从后面敲了脑袋,是可能的。” “暂时就只能看出这么多。对与不对,还要看其他线索。” 面对众玩家说完这几段话,顾良又回过头看向身边的杨夜,似乎在留意他的表情神色。 杨夜蹲在顾良身边,思忖片刻,指了指李晓玉手里握着的水果刀,对顾良道:“按你的这个设想,李英语应该是用这把刀杀的孟语文。那么凶手又是用什么杀的李英语?至少在现场,我们暂时没有找到其他凶器。” “我也不知道。”顾良坦荡地对上杨夜的目光,作出思考状。 过了一会儿,顾良才继续开口:“有一种可能是,凶手也用的这把水果刀。试想,李英语那会儿脱掉带血的校服外套,是打算处理证据收拾现场。做这一切的时候,她应该不会把水果刀握在手上。水果刀那会儿要么在孟语文的尸体上,要么暂时被她随手放在了地上。” “真凶用厚词典掉趁其不备砸晕了李英语,再捡起她用来杀孟语文的水果刀杀了她,最后把水果刀放回李英语手中。这有可能是真凶的行动线。” “不对。”杨夜蹙眉看一眼其余人,再看向顾良,“我们来仔细比对一下两具尸体。” “李英语的后脑勺有伤,但身上只有一处刀伤,如果说她先被词典砸晕、再被刀刺进身体,我认可。” “但孟语文不同。孟语文身上多处刀伤。这有可能表示,她跟凶手展开过激烈的搏斗。凶手在跟她搏斗的过程中,拿刀刺了她多次,最终才得手。” “别忘了,我们第一次投票把孟语文票出去,就是因为她会扔铅球。孟语文的体育是很好的。个子跟男生一般高,她的体格也相对强壮,李英语能在跟孟语文的搏斗中,占到上风、还杀了她吗?” 第174章 血塔罗(23) 顾良听罢这话,看向杨夜的时候眼睛眨了一下, 看上去就似乎是在思考。 然后他说:“嗯。我刚才说的, 是我看到现场后的第一个下意识判断。你提的疑点很有道理。我这判断有问题。那么……再换一个角度想,李英语会催眠, 她如果想杀孟语文,完全可以先催眠孟、再用刀杀她, 确实好像没必要和她搏斗。所以——” 顾良再想了一下,说:“也有可能是反过来。孟语文就像扔铅球那样, 用词典砸了李英语的头, 把她砸晕后, 拿刀杀了她。之后, 再有凶手杀了孟语文。”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 还是有问题,李英语的校服为什么会被脱下来,上面的喷溅状血迹是怎么形成的, 两个人脸上身上的抓伤又是怎么回事, 就得重新考虑了。” 旁边的吴生物听到这里, 忍不住加入。“你们来之前,我们六个也简单讨论了一下。说实话, 我的第一判断, 跟顾班长也是一样的, 她俩脸上身上有抓痕, 明显打过架, 但听了杨夜的分析……确实, 李英语怎么打过孟语文的?好像不可能。现在我们想到的可能,确实也都有解释不清的地方。” 吴生物加入了讨论,其余有些想法的玩家也都陆续加入,顾良先是站起来跟他们讨论。过了一会儿,大家一起找了几个椅子围坐在一起商量。 不过杨夜没有去,他还在看尸体。 顾良刚才的发言基本是没有破绽的。 之前他和杨夜两个人讨论案情的时候,也基本是这样的模式。 ——一个人先提出一个简单判断,另一个人顺着思考、找破绽、提问题,然后两个人一起查漏补缺还原真相,或者讨论深入后,直接推翻既有设想、重新想一个脑洞、再重新查漏补缺…… 先做出判断,想到破绽或找到新线索后再推翻这个判断,这都是十分正常的。 但杨夜实在是对顾良太过于了解了,所以几乎完全是出于直觉,他觉得顾良的言行举止稍微有那么一丁点不自然。 不过尽管有这样的直觉,杨夜却想不出顾良骗自己的缘由。 顾良是想让杨夜离开的,顾良给出的理由也完全让杨夜无法反驳,所以杨夜答应了他。 杨夜自然而然会认为,如果顾良真是凶手,他当然是会告诉自己的,他毫无隐瞒的理由。 有了这层考虑,杨夜就暂时没想通顾良隐瞒真凶身份的原因。 杨夜再仔细想了想,只能认为顾良并不是真凶。 他的不自然,可能只是因为即将面临的别离。 杨夜想——顾良希望自己回去,是怕自己出意外。但其实顾良一定会很舍不得。 顾良不想把他的舍不得、难过、脆弱表现出来给自己看到,以至于自己更加不愿离开。 于是杨夜想明白了——顾良想表现得自然一些,不想显得矫情也不想显得脆弱,但也因此,他的行为举止有了些许刻意,反倒让自己感觉到了不自然。 那么顾良的这层不自然,就跟他是不是凶手全然没有关系。 杨夜再顺着自己的新思路从头到尾想了想,发现这是合理的。 但想到了这一层后,杨夜的心口难免一阵钝痛。 顾良是不会说情话的,也很少表露真实的情绪,但他做的每一步,都饱含了那样深重的爱意。 由此,杨夜阴差阳错推测出了顾良在表演,只是关于顾良为什么表演的原因,他暂时想错了。但也只是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