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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他果然停下了一小会,但再说话时声音却有些凄然:“你不知道。” “你要是知道,就不会抛下我。” 季央心中也是一涩,她想说点什么,但张开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余燃说的是事实的。 “我等你了好久,你一直没回来。”他表情是孩子一般的茫然,问他“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季央死死地盯着被子上的一处,不敢看他,不敢答他的话。 “我不相信他们说的,你对我只是一场游戏。”他说,“我能感受到的,你对我有感情的。” “但是,你为什么要这样离开。”他声音是低沉的嘶哑,眉头皱得很紧。 在她之前,他其实不懂感情是什么。 所以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受,因她喜为她忧。 曾经恨过她怨过她,但那些恨意怨仇都在时光中消逝,最后竟只剩下思念。 很多时候他想过,等他再回到南市,一定要让季央求他。 但这些念头在见到她的时候便消失了,他设局见她,往日的少女已经亭亭玉立,她还记得他,她有些怕他。 他心里再生不出折磨恐吓她的念头,他们浪费了太多时间,剩下的日子,他就只想和她在一起。 以前的艰难都可以不算,只要以后她都在他身边。 “你能不能试着喜欢一下我。”他像个初入推销行业的推销员,无措又笨拙地推销着自己,“我知道我很多地方不够好,我可以改的。” 他说得那么卑微,以前的高傲统统不见。 仿佛只有醉酒之后才能把这样的心思摊开,一个卑微到极致又高傲到极致的男人。 季央觉得自己眼睛涩涩的,其实余燃很好,也没有什么要改的地方。 不够好的那个人是她,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他那么委屈,像个小孩一般控诉,“你把我为你准备的衣服都扔了,你不高兴,你恨我。” 他说:“我都知道。” 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头发扎在脖子上痒乎乎的。 他刚说话还很清楚,这时仿佛又糊涂了:“你不喜欢我,你讨厌我,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吧。”他说,“互相折磨。” 他笑了一声,笑声凄凉。 季央觉得眼睛酸涩,她眨了眨眼,却只是沉默。 她感觉从身后附上的身子一片火热,余燃只是单纯地抱着她。 平时寡言少语的男人,在今天说了好多好多,每句话都仿佛是对她的拷问。 季央一直以为余燃会和她结婚是为了报复她,但今晚的余燃给了她太多惊讶。 原来不是报复,是喜爱。 系统给的资料上显示余燃是一个冷酷无情睚眦必报的人,但这样的人却对这样一个伤害过他的人,予以宽恕甚至帮助。 季父说的话仿佛还在她耳边。 她去了清泉,但余燃还在南市。 季父对余燃是丝毫没留情面的,南市一中的学生都知道余燃因为夜闯季家被送到了警/察/局。 再加上她在那之后便转学了,所以对余燃的猜测也多种多样。 班上的同学对余燃的印象更差了,原来只是觉得他成绩不好,在那之后便成了人品有很大问题。 那些高年级的学生因为她不在了,变本加厉给余燃找麻烦。 他在高中没有一个朋友,周围人对他深恶痛绝。 直到余燃取得很大的成就后,有记者回到南市一中,采访他曾经的同学和老师,得到的都是极度负面的评价。 她对他的好是昙花一现,而在这之后,带给他的是更加残酷的生活。 她怎么配得上这样的深情,她宁愿余燃恨她,狠狠报复她。 这一晚,季央心里十分不平静。 余燃躺在她身旁睡得很安稳,季央手拿起又放下,最后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又碰了碰他的头发。 她在不停给自己灌输,余燃是虚幻的存在,但此时手心真实的触感却又让她的心动摇。 季央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醒来时余燃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下楼的时候,看见余燃坐在沙发上,一身黑色的西装,又是平时衣冠楚楚的模样,和昨晚赖在她床上的仿佛是两个人。 余燃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便说:“今天我带你回家。” 季央怔愣。 余燃解释道:“你不是说你爸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我们一起回去。” 季央想,要是自己把余燃带回家,估计季父要气死。 不过昨晚余燃的话还在她耳边,她点了点头,“好。” 余燃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车上,季央问他:“你记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 余燃面色冷静:“不记得了。” 季央觉得,不记得也好,免得尴尬。 却错过了身旁男人眼中的恼怒,以及一丝难堪。 把自己的心思全然摊开在她眼前,她却对此不为所动,还真是可笑又悲哀。 季父不知道今天季央要回来,因此家里就只有季母一个人。 当见到季央和余燃一起回来时,季母是有点懵逼的。 当三个人坐在沙发上时,季母都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余燃。 季央觉得空气中的每个因子似乎在此刻都有了一个相同的名字——尴尬。 但她还得打破尴尬,好不容易熬到季父回来。 季父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好看。 季央喊了一声:“爸。” 然后便听见余燃也跟在旁边喊了一声,“爸。” 季父的表情顿时变了:“我不是你爸!” 季央赶紧调和:“爸,我回来了。” 季父仿若没有听到一般,死死地盯着余燃,就像在看什么仇人似的。 在这样的目光下,余燃丝毫没觉得什么坐立不安,十分坦然地看向季父。 季央觉得余燃的定力实在很好,比如她现在就有点腿软。 季父发话了:“你们上去,我和他说说话。” 季央不想走,她觉得季父的说说话一定不仅仅是说话这么简单。 季父又狠狠瞪了她一眼。 余燃看向她,目光柔和,朝她微微一笑。 他们之间已经很少有过这样温和的时刻的,大部分是剑拔弩张或是冰封千里的冷漠。 季央想,或许余燃能够应付父亲吧。 季母已经把她拉上去了。 季央觉得现在的她和余燃就像梁山泊和祝英台,是注定要被棒打鸳鸯的。 楼上季母对季央也是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育,季央却有些担心楼下的余燃和季父。 季父应该不会动手吧,余燃这么年轻…… 呸!她不要乱想了! 季母看着自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