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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亲的红线,吕夕记得曾经遇见过这种事。 那是他还年少,有个男人抱着具腐烂的尸骨求上门来,那鬼魂在后边跟着。 腐烂的尸骨对于尸傀门来说属于废料,没什么价值,但是他们有一术,可以将死尸白骨生rou,继而炼成尸傀。 吕夕记得特别清楚的是,那尸傀炼制成功后是一名样貌清秀的女子,样貌属于上等,但是这样的样貌在三千界大把,那男人是一个大派的宗主。但是他自愿结了阴亲,手上就绑了类似这样的线。 普通人看不见这线,吕夕记得他父亲说过,这个线很不好,对活人不好。 吕夕说:“你先别退真人秀,这事不好解决,你在我身边比较好,你这里。”他指了指她的腕心,“有什么东西打了印记,你无论去哪里,那东西都能找到。” 方元琪下了一跳:“吕夕你说得我毛毛的,别吓我啊,我这事怎么回事?” “阴亲。”吕夕说。 …… 吕夕把那嫁衣和头饰带了回去,聊清在吕夕的房里。 嫁衣去了术法成了一袭纸衣,大红色,纹路花纹异常的仔细,像是精雕细琢而制成的纸衣,阴气很足,可判断并非出自活人之手。 头饰是黄金珠宝铸造而成,款式十分华丽精美,样式并未见过,材料十分珍贵,有几颗宝石甚至隐隐约约透着灵气,玉石也是上好的玉,要是算价值,至少得七八百万人民币。 虽说这头饰不是纸扎,但这个阴气同样很足,也不像出自活人之手。 聊清将头饰和嫁衣的阴气揉挤出来,成了弹珠般大小的一团,他给吕夕发微信:[气息很杂,不是出自一人之手,方元琪那边没留下什么痕迹] 而且吕夕给的符也黑了,吕夕那符在这个世界算是顶尖,驱邪防魔,对于阴物很有威慑力,此前在关家,关予杰拿着那符,好几只鬼怪都近不了身,关予杰被几番攻击,符箓也仅仅是朱砂隐没,效力渐失。 这张符箓直接失了效力,还被阴气浸染,那衣服还顺利的穿在了方元琪身上。 平常的鬼怪对人类施力都困难,在丰都那女鬼成了厉鬼,怨气极大,也是慢慢消磨才能影响那道士,而方元琪这个直接就给她套上了嫁衣。 吕夕一开始以为是术士,因为这种事术士办才更便捷,但种种迹象表明,这件事可能没有阳世之人插手。 吕夕的房门被敲了两声,门外传来了方元琪的声音:“吕夕,我搬在你旁边住了。” 吕夕打开门,见方元琪已经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方元琪是属于比较容易冷静的女孩子,害怕过后就致力于如何解决这件事。 吕夕看了她一眼,让她进来。 方元琪看见桌子上摆着的那袭纸衣也惊了一下:“这难道就是刚才………” “就是刚才穿在你身上的那套。”吕夕看她承受能力还挺大,也就不瞒她,“头饰是真的,衣服是纸做的,这两件东西都不是出自阳世之人之手,你想想有没有和什么人有因果和牵扯?” 方元琪有点想哭:“吕夕你这么吓我,今晚恐怕得陪我睡了……..” 聊清冷盯她一眼,方元琪继续说:“我可是母胎单身,能和什么人有牵扯,我这是祸从天上来好吗。要是说什么阴亲,我觉得这位鬼先生很有可能是认错人了……..” 吕夕也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这并不是活人牵的阴亲,是阴间的人自己找上的,吕夕一时间也没什么头绪,只能再观察几天。 吕夕其实也想过晚上贴个隐藏气息的符箓在方元琪的房间里观察,但是男女有别,这点吕夕还是明了的。 吕夕说:“我在你房间做个阵法,今晚肯定没事,你别怕。” 方元琪有点怀疑:“吕夕夕你和我说你是不是真是什么厉害道士,虽然阿杰跟我经常吹,但是我怎么觉得就这么不太像啊?” 吕夕笑道:“你放心,这几天肯定帮你办好。” 在吕夕心中方元琪属于朋友一类,吕夕有什么困难方元琪也是尽力帮忙,现在方元琪遇见怪事,吕夕有能力帮自然是尽力。 而且对方应该比较厉害,一般的术士吕夕并不放心,而他好歹画符阵法都是顶级,再不济还有聊清在。 方元琪虽然嘴上说不太信,但也是比较信任吕夕,关予杰经常吹牛也就算了,但是九九也说过此前在平阳遇见过怪事,吕夕的符箓挡过灾,而这次方元琪手上的符箓黑了,应该是吕夕的符箓起了作用,要不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样。 结果当天晚上方元琪在旁边战战兢兢熬到了凌晨三点没闭眼,起床上厕所的时候无意中看了眼镜子,卫生间的置物架上用衣架挂了一袭红嫁衣,差点吓出了她一条老命。 方元琪这回真的是哭了,幸而吕夕一听见动静就过来敲门。 方元琪抱着吕夕的左手不放,哭道:“我不被这什么阴亲害死也得吓死,我还算是胆子大的女孩子。” 吕夕其实在方元琪的房间布置了一番,他还让司云在她门口和窗口偷偷摸摸晃悠,他余光看见司云站在方元琪门口,目光已经呆滞,吕夕朝他眉心一弹指他才醒悟过来。 “吕哥我怎么了!!??”司云有点懵,“我简直像睡着了!” 吕夕并未答他的话,这东西又聪明又厉害,还能蒙住司云的灵智,看来并不好对付。 吕夕看见那套嫁衣,这套嫁衣依旧出自阴界之人之手。 不过这嫁衣已然不是纸做的了,也不是一般的布料,但是料子不错,款式比昨晚的更精美。 看来是做出经验了。 吕夕安慰道:“别怕,我在这儿,今晚我在这儿陪你。” 吕夕想捉住这个东西,实际上他并没有用阵法隔绝这个屋子,相反,他尽量隐蔽“诛邪”之类的符箓的气息,他在地上隐蔽的施展了术法,就是想知道这个东西来去的痕迹。 他眯着眼盯住地上,这并不是什么阴物留下的痕迹,反倒像是衣角拖地的痕迹,吕夕摸了摸这套嫁衣,这个纹路,居然跟地上的痕迹吻合? 他顺着痕迹看去—— “这是?” “这是我前天去表姨家拿的画。”方元琪将画打开,“是一副山水图,名叫,真迹。” 这是一幅普通的绘画,年代久远,画师功力很深,是出自名画家之手,画里多是山水林石,不见人物,从表面看也看不出什么。 然而痕迹显示这套嫁衣居然是从这副画放置的位置里出来的。 吕夕用手指往里头一摸,脸色终于变了。 这画盒里居然钉了一枚铜钱,还特别凑巧的是吕夕被偷的其中一枚! 而这枚铜钱还经过了加工! 吕夕眯眼笑道:“今晚我在琪琪房里呆着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