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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生来说,这样的会通常和她们没有太大的关系,毕竟那些复杂的手术方案就算认真听了也不见得能听懂。 所以阮言宁毫无心理负担地缩在后排打了半个小时的瞌睡。 晨会结束的时候,阮言宁整个人还有点懵。 她揉了揉眼睛,正打算找袁向宇问问今天有什么安排,就被人重重地在肩膀上拍了一下。 唐豆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阮言宁你老实交代昨晚去哪儿鬼混了?” 阮言宁早就习惯了唐豆的夸张,半眯着眼把她挂在自己肩上的手拿开,“我没记错的话昨晚我给你发了微信说回家了,要是您记不得这件事,我诚心建议你去你心心念念的神外看看脑子。” “你这小姑娘怎么和jiejie说话的?”唐豆一脸的嫌弃,“你自己看看你这七魄丢了六魄的模样像是回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老人家昨晚坟头蹦迪去了。” “我是真的回家了jiejie。”阮言宁不算骗唐豆,某种意义上她的确是回家了,只不过和她一起回家的对象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江寒而已。 唐豆半信半疑,“那你怎么没休息好?” 她把晨会前塞进白大褂口袋里的一摞纸拿出来塞给唐豆,没精打采地开口:“你一晚上把这些抄完你试试你能不能休息好?” “这是什么啊?”唐豆简单翻了几页,“你抄这个干嘛?” 阮言宁朝正和刘主任商量手术方案的江寒看去,“昨天手术台上没回答上来他抽问的惩罚,连师兄都被我连累了。” “卧槽不是吧?”唐豆觉得有点难以接受,“他长那么帅我还以为是个很温柔的老师。” 阮言宁不爽地撇撇嘴,“请你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 “可是我刚刚还从张春晓那里听说你早上被他英雄救美了。” 张春晓是和她们一批的实习生,只是所在的医疗组不同。 说到这个,阮言宁一下就清醒了。 半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现在还让她觉得耳热。 当时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和江寒保持距离,而是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被他堂而皇之的抱了那么久。 关键是现在还被同年级的同学看到了,阮言宁觉得自己以后大概没脸在胰腺外科做人了。 “你们在嘀咕什么?”袁向宇一看也是昨晚没休息好。 唐豆嘴快,不等阮言宁阻止,就已经把八卦分享给了袁向宇听:“刚刚晨会的时候隔壁组同学给我讲,说是早上江老师和我们阮言宁在科室门口亲密拥抱了。” 袁向宇一听果然立马瞪大了眼睛,“有瓜吃?” “师兄你别听唐豆胡说。”阮言宁头疼地解释,“就是早上我差点被保洁大姐收拾的医疗废物砸到,江老师拉了我一把而已。” “确定只是拉一把?”说起八卦,唐豆神采奕奕,“张春晓说当时星月师姐看你们那样脸都黑了。” 阮言宁不解,“这又关星月师姐什么事?” 两个当事人都还在办公室,唐豆也不敢太放肆,冲阮言宁和袁向宇勾勾手指,示意他们凑近一点。 “不知道张春晓从哪里打听的,说是星月师姐在国外交换学习的时候认识的江老师,两人一起做了不少实验,自那之后她就对江老师芳心暗许了,哪怕回国这么久了也还是忘不了江老师。” “我说呢,医院上上下下那么多追求星月师姐的人,她怎么一个都看不上。”袁向宇心酸地摸着自己抄了十遍的手术流程,“不过两个人都这么魔鬼,倒还挺配。” 唐豆不赞同:“哪里配了?” 袁向宇坚持自己的观点,“他们两个一看就是一类人好吧。” “虽然他们挺像一路人,但是以我女人精准的直觉来看,我觉得江老师才不会喜欢星月师姐那种女人。”唐豆想到什么,转头看向阮言宁,“江老师要喜欢也肯定喜欢我们宁宁这种甜甜的小美人儿。” 说完,她还不忘问阮言宁的看法:“你说是吧?” 阮言宁的脸色看起来比刚刚还要差,她勉强笑笑,“他才不会喜欢我。” 毕竟这么多年,江寒要喜欢她早就喜欢了。 唐豆觉得没趣,只好又转头和袁向宇就关于江寒到底和陈星月合不合适这个问题探讨起来。 阮言宁听得不是滋味,想要出去透透气,哪知刚走到门口就被江寒叫住,“别乱跑,马上查房了。” “哦。”阮言宁只好等在门口。 江寒跟着刘继尧走出来,后面还跟着组上另一个二线陈了以及袁向宇和唐豆。 经过阮言宁的时候刘继尧突然停下步子,转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小姑娘。 虽说刘继尧是一长得和蔼可亲的胖老头儿,可他毕竟有个“科主任”的头衔摆在那儿,被他这么正眼一看,阮言宁下意识就觉得心里发毛。 她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儿一动不敢动。 本来以为刘继尧会说点什么提点她的话,结果过了几秒,刘继尧只是拍拍江寒的背,“挺好的小姑娘。” 江寒笑笑,不置可否。 除了刘继尧和江寒,包括阮言宁在内的所有人都不解,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到刘继尧走到前面去了,唐豆才悄悄拽了下阮言宁的白大褂,“刘主任刚刚什么意思啊?” 阮言宁耸肩,“作为当事人的我表示也看不懂。” 刘继尧因为是科主任,他组上的患者几乎占了整个科室的三分之一,光是查房走一圈就要花大半个小时。 有了昨天的教训,阮言宁和唐豆都不敢掉以轻心,兢兢业业地跟在刘继尧、江寒和陈了后面记着他们说的每一句话。 快查完的时候,陈星月突然加入了进来。 她直接走到江寒面前,把一份病历递给他:“江寒,昨天你手术的那台病人术后情况还行,可以把胃管拔了。” 江寒接过病历翻了翻后面的检查结果,因为这个患者床号正好靠后,所以他们还没看到病人的情况。 陈星月看向藏在后面的唐豆和阮言宁,“胃管会拔吗?你们两个跟我去拔。” “应该……会吧。”唐豆心虚。 刘继尧接了个电话,赶着要去院办开会,他拦下陈星月,“先让江寒去看看情况再说。” 这是个三十多岁的男患者,虽说查出患了胰腺癌,但身体机能总的来说要比年老的患者好上一些,所以手术后恢复得也要快一点。 江寒站在床边简单问了他一些问题,又检查了伤口情况及液体出入量,才冲唐豆和阮言宁招招手,“来拔管。” 唐豆离病床近一些,理所应当地她先上手。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病床,带上一次性手套,就要动手去扯胃管暴露在鼻腔外面的部分。 一次性胃管通常经鼻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