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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萧恒眯了眯眼睛,“皇叔对孤的事情颇为关心?” 宁王微微笑着,“殿下是储君,宫中只有太子妃一人确实不太合规矩,本王也是为殿下着想。” 萧恒脸色沉了下去,宁王果真知道他的痛处在哪里。 朝野上下有女儿的人家都惦记着他的东宫,谁都想把女儿塞给他,可历朝太子或是皇帝没有不纳妃的,因为他一直不松口,有不少官员对他颇有意见。 萧恒每每想到此事便气闷,可父皇在位一天,他就不能太霸道专行,所以他一直在努力成长,争取早日能爬到那个位子上,保护乐瑶不受伤害。 但眼下,崔贵妃日日都去母后那里劝谏,说他不纳妃不合适,母后心疼乐瑶,但迫于礼制,也不好回绝。只怕时间一久,父皇也会开口。 宁王像是没瞧见他的怒色,凑近低声道:“不过太子妃现在身怀有孕,就算太子您有添新人的心,恐怕也要顾及……” 话还未说完,萧恒拂袖而去。 萧彧收了笑,目光沉沉看着他的背影。 …… 城郊田庄,地牢内。 陆七再一次一无所获,他冷漠地瞧着地上早已没了人样的男子,嘲讽道:“袁堂主,青龙堂早就被公子清理地一干二净,你还在执着些什么呢?是在盼着姚震救你,还是指望着宁王自投罗网?他们可是连你的消息都没有,更不要说来救你了。” 袁立轩蜷缩在地上,他身下是一滩血水,身上的囚衣破破烂烂,早已被身上的血污染成了墨黑色,整间牢房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继续道:“二皇子早就已经招认,你现在是孤军奋战,若是好好配合,还能少受点苦。” 袁立轩无动于衷,不得不说,他当真算是一条硬汉。 “不知袁堂主在老家的妻儿和老母若是看到你如今的这副样子,会不会心疼?抑或是……他们没机会看到了……” 袁立轩猛地抬起头,满是伤痕的脸顿时狰狞起来,眼睛死死地瞪着陆七,嘶吼道:“堂堂镇国大将军,使出的手段竟是如此下作!卑鄙!” 陆七面露不屑,嗤笑道:“不敢当,比之您和姚震大人还是差得远呢。你们以前都做过什么,想必不用我多说,堂主心里也都有数。论起卑鄙与残忍,无人能胜过您与姚大人。这,都是报应。” 留下一句‘好好考虑’,转身离开。 …… 五月初,陆修凉带着聘礼来到傅家,纳征过后便是请期,婚期也算正式定下了。 入夜,月苓坐在院中的秋千上,一脸无奈地看着再一次翻墙而进的男人。 “你实话实说,是不是每夜都在我这房上待着?你莫不是就睡在上面啊?我每次晚上出来,都能瞧见你。” 陆修凉低声笑着,走到她身后,慢慢推着她。 “白日里不方便见你,所以只能晚上来碰碰运气。” “为何不方便?” “虽说我们已定下了婚期,但到底还未成婚,你尚在病中,若是被外人知晓我频频出入你的闺房,于你的声誉有损。” 所以他都只能偷偷地来,偷偷地走。 月苓心里暖暖的,她曾随口抱怨的一句话,被他一直记在了心里。 果真如他所说,他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说到婚期,月苓哭笑不得,“陆将军,现在我娘每日都要夸你,夸完你还要再埋怨你一通,说你把婚期定的太近了。” 现在是五月,陆修凉将婚期定在了八月初八,也就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男人垂下眸子,神色不明,淡淡道:“所有的一切我都已安排妥当,三个月绰绰有余,哪怕你明日嫁给我,我也能应对。” 月苓微怔,心情有些微妙。 她竟是忘却了,陆修凉原本是个什么样的人。 轻声问道:“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家人?” 陆修凉没言语,他不愿对她说谎,可他也确实不喜欢。他不想她被别人拥有着,可也清楚地知晓这样是错误的。 扶住了秋千让它不再晃动,俯下身,从背后慢慢抱住了她。 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月苓的一颗心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1-22 15:21:27~2019-11-23 12:14: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天使 10瓶;zqsg 3瓶;姜里要放糖、一只小猫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37 章 就算月苓重活一世, 有很多事也是无法改变的, 比如陆修凉的狠辣, 他的无情, 还有他漠视一切的态度。 若是上一世, 她可能还会不知所措。 但如今, 她已找到解决的方法。 月苓回过头, 在他诧异的目光下, 轻轻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拉住他的右手掌,将掌心抚平, 上面那道疤痕还清晰可见。手细细地摸了摸那伤口,指下的凹凸不平让月苓依旧能感受到钻心的疼。 月苓的泪水涌了出来,哽咽道:“疼的吧?当时……很疼是不是?” 她的动作轻柔,怕弄疼了他,却不知这样的动作对于陆修凉来说无疑是一种挑、逗。他感受不到疼痛, 只觉得内心酥痒难耐。 反客为主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 眼神警告她不要惹火, 她却置之不理, 又拉起了他的衣袖, 找到了那个十年前的旧伤痕。 十年过去了, 那道疤清晰可见, 并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除。 她从未亲眼见过这道伤痕, 如今见了,心脏彷佛被人生生剜掉了一块rou。 见她落泪,陆修凉哪还顾得上旁的事, 连忙把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抚。 安慰的话来回说了几遍,怀中人终于止了泪水,男人松了口气,心道以后还是要保护好自己,不然每添一处新伤她都要哭一遭,他得心疼死。 “你还记得那时的事?” 月苓摇摇头,她不记得。但她知晓了当年之事的经过以后,许是有了些提醒,勾起了她久远的模糊的回忆,甚至偶尔还梦到了少年的他。 阴鸷的眼神,阴郁得让人不敢靠近,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就像一头随时都会扑上去将你咬得皮开rou绽的狼。 她旁观着,忍不住想要走上去抱抱他。 有一次她梦到少年的他拖着狼狈的身体,悄悄跟在她的身后,只有看到她的笑容时才会缓和了脸色。她梦到自己笑着跑过去,牵起他肮脏不堪满是污泥的手,求着他给她买糖吃。 “你那时候,究竟为何把我放在了心上?” 她不相信那时陆修凉对她有爱,毕竟那时她还是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