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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家都很清楚。 自然,对着岑奕的贴身近侍就客客气气的。 原就对皇位没有野心的成郡王拉着他的皇妃叹了口气,轻声感慨道:“可算是定下来了,再也不用整日里为了站位的事头疼了。”他母亲不过是宫女出身,虽然居长,相对于几个弟弟,他胜算并不大,幸而他本就志不在此。 不过日日烦恼站位也是烦人。 成郡王妃含笑点头。 虽然尚不能外出,但危机已除。 昨晚的宴席本就没喝酒多过吃饭,这会又熬了一宿,众人顿时觉出饿来。 大厨房第一时间被清理出来。 火力全开,不到半个时辰,粥品馒头等等就陆续出炉。 按照季玉竹私下的指点,岑奕吩咐厨房先给守了一夜的侍卫们送粮,然后依次是出力最多的汉子、哥儿、侍女。当然,主院里的侍女侍哥儿们是分批去用餐的。 最后才是主子们。 大家竟然也没有意见。岑奕有些诧异。不过此时他也顾不上了。 简单的红枣桂圆莲子粥,众位贵人竟然觉得这粥比以往吃过的山珍海味还喷香。 左护卫收到粥品馒头,先把馒头给外面的张千户等人送去——咳咳,通过围墙送的。 张千户很识时务地没有问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府,客气地接过馒头并道谢。 隔着府门围墙,两方人马相安无事地用过早饭后,直接就地休息。 当然,张千户他们退远了些,毕竟墙下全是油、水,混着血和泥,脏得不成样子,就算他们当兵的不讲究,也坐不下去。 中间众人又囫囵用过一顿午饭。 如此这般,又等到了下午,骆潜才带着人回来。 谢过张千户并把他送走,他才踏入王府。 “王爷!”左护卫激动地领着众人行礼。 骆潜俯身扶起左护卫:“辛苦你了!”然后扫视一圈众人,眼神威而不怒,语气沉稳,“大家都辛苦了。做得很好!” 说罢拍拍左护卫的肩,才收回手继续往里走。 众人难掩激动,一直目送他离开。 骆潜先在前院客客气气地把诸位亲友一一安排好并送走,才大跨步走进冬暖阁。 岑奕激动地坐直身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爷!” 骆昊也开心地扑过去:“阿父!” “王爷!”季玉竹忙站起来行礼,见宁亲王朝他点点头就直奔岑奕,失笑摇头,拉拉小安的手,俩人安静地退出,把空间留给他们。 站在廊下,看着下人们来来去去地整理昨晚留下的各种杂物,季玉竹叹了口气。 他也想念他家衍哥了…… 一名小侍哥儿匆匆跑过来行礼:“姜郎君,京卫指挥使赵同知家的车来接您了。” 季玉竹诧异:“阿爹?”想了想,点点头,示意小安给他赏钱。 他转过身对边上陪着的岑奕近侍交代了几句,也不再去找岑奕告辞,直接跟着小侍哥儿往外走。 下人们正在门口忙忙碌碌的铺洒沙土盖住污渍,估计要等客人走完了才打扫。 不远处停着辆熟悉的骡车,坐在车驾位置上的正是赵志远。 看到他走出来,车帘子被掀开:“玉竹!”不是尤允乐又是谁? 季玉竹忙过去:“阿爹,赵叔叔。” “慢些慢些。”尤允乐跳下马车扶着他,“听远哥说王府昨晚被围攻了!没吓着吧?没受伤吧?” “没事,王府护卫森严,我怎么会有事呢?”季玉竹安慰他。 “你别瞎忽悠了,我比你懂这些!越郡王……宁亲王首当其冲,他王府怎么会安然无恙?”尤允乐瞪他,“快上车,送你回去,让大夫跟接生哥么好好看看。” 季玉竹忙按住他:“阿爹,爷爷他们怎样?尤家跟宁亲王亲密如斯,这次……” “你一个孕哥儿,瞎cao什么心!我家可是将门出身,嫌命长的就来,我们才不怕!”尤允乐下巴微扬,傲然说道。 “咳咳。”赵志远装模作样轻咳两声,“夫郎,那是你母家。不过我们家也是将门出身。”说完期待地看着他,一副期待他表扬的样子。 “你还说!谁昨晚一夜未归,也不派人说一声,害我担心了整宿的!”尤允乐伸手掐了他手臂一把。 “这种大事,怎么好跟你说。再说,昨晚那个样子,我也不敢派人啊,万一给你招来什么妖魔鬼怪的,我怎么办?” 季玉竹无语,拉住尤允乐:“阿爹,我们去看看爷爷他们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尤允乐拍拍他的手:“上午阿父已经派人过来通知我了,擒获了一队人马,已经交给京卫营的人了。要不是阿父派人来,我还不知道发生了这等事呢。”瞪他一眼,“谁知道你好好地去喝个洗三宴,还能喝出这等大事。要不是阿父交代我别独自出门,我哪至于要等到远哥回来才来接你!我都要急死了……”巴拉巴拉。 季玉竹一边慢腾腾踩着小凳子爬上骡车,一边无奈地听着他叨叨。 待等到小安把徐清他们找出来,两辆骡车就往城外走。 因事情还没过去,城里尚在戒严,俩车出门,接连亮了赵家、姜家的信物,骡车还里外被搜查了个遍,才出得城来。 一路紧赶慢赶,终是赶在天黑前回到姜府。 听了季玉竹对昨夜情况的描述,虽然他意图轻描淡写,但是连侍哥儿都用上了,还要加上火攻油攻水攻各种方法,才堪堪保住这么多人,想想就知道其中艰难。 待府里的大夫跟接生哥儿相继看过季玉竹,确认他就是有些累着了,歇几天就好。尤允乐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往祠堂走。 “赶紧的,给你双亲上炷香。昨夜里一定是祖宗保佑,你才能平平安安的。” 季玉竹哭笑不得。 这明明就是他智谋过人,加上护卫下人们给力,怎么还搭上阿父阿爹呢? 好吧,化险为夷,给阿父阿爹上炷香也是应该。 尤允乐候在廊下,轻声跟陈易讨论这两天季玉竹的作息饮食,还吩咐他今晚准备好热水让季玉竹好好泡泡、舒缓舒缓,还要记得放些艾叶去秽…… 季玉竹唇角含笑踏进祠堂。 四盏油灯照得祠堂通明。 正中间的高台上,供奉在最上方的匣子里装着的,是御赐族谱。 再往下,摆着的是季玉竹从清平县带出来的双亲灵牌。 案桌上放着一些香烛。 他抽了几支香,点燃,拜了三拜。 阿父,阿爹。 孩儿无能,今日才敢向你们提起让你们遇害的罪魁祸首。 他如今犯下滔天大罪,以后再无翻身可能。 这种人,让他苟延残喘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虽然孩儿无法手刃仇人,但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如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