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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肖以蓦态度仍然坚决,甚至过来关上窗户,留下一句话:“你按照我的原话说就行,陛下不会罚你的。” 费娜娜没办法,只好一步一回头,磨磨蹭蹭走了。她一走,肖以蓦随即关好门窗,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今晚不是还要去花园守夜吗?他得有充足的体力。 所以,他才不去现在面对皇帝那个大杀器。 他被子一蒙,房间调节到黑暗模式,闭上眼睛,枕头下忽然震动,是他的个人终端。 肖以蓦这个个人终端,是来帝国那天新办理的。上面除了肖家人和皇帝,别无他人。肖家人目前不知他进宫是好是坏,不会着急联系,那么,就是皇帝了? 他打开看了一眼,不是皇帝,是费娜娜——想起来了,上次还加了她。 费娜娜也不知如何回复皇帝,此时大概毫发无伤,少女嘻嘻哈哈的语音传过来:“肖先生,你真的不来吗?真的真的不来吗?” 肖以蓦:…… 他直接干脆道:“我睡了,午安。” 然后,他缩进被窝,舒舒服服调整姿势,睡着了。 距离他酣然入睡的几百米外,皇帝起居的大殿里,费娜娜收起个人终端,略略不安,紧张攥紧衣服一角:“陛下,肖先生说,真的不来。还……还和我说午安。” “我……”她顿了顿,脸颊不自然往上扯,要哭不哭、要笑笑不出的模样,沮丧万分道:“对不起,陛下,我……我尽力了……” 在她前方,书桌后的Alpha看不出喜怒,只微微抬眸,露出王室独有的金瞳,神色淡淡,转而问起另外一件事。 “他喜欢华餐?” “是。”费娜娜松了一口气,自觉转移侧重点:“肖先生好像很喜欢那个小笼包,还问我宫里厨师哪里学的艺。” 半小时后,绞尽脑汁、口干舌燥的费娜娜走出大殿,深感陛下在追求Omega方面都不同凡响。 她真的好想他们快点在一起,不要连累无辜吃瓜群众了。 …… 黄昏之后,月上柳梢。 肖以蓦用过晚餐,叼着一只牛奶小蛋卷,溜溜达达站在花园门口,等着“守夜”。 一位男侍从躬身行礼,带他向花园深处。走了一段路,请他等在一处喷泉边。 喷泉没有打开,花园里静悄悄的,树影婆娑,微风吹拂沙沙作响。虽是夏日的夜晚,此时也有些清凉意味。 听说王宫里死过很多人…… 肖以蓦虽然不怕鬼,但有点怕黑。花园里也没有亮灯,只有花丛中隔一段一盏暖光小夜灯,勉强照亮脚下的鹅卵石路面。 因为下午一直在睡觉,此时肖以蓦精神奕奕,Omega睁着两只黑眼睛,左顾右盼,像只半夜偷偷溜出来的小仓鼠。 一道黑影忽然窜到他脚边—— “啊!!!” 肖以蓦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他镇定一瞧,居然又是黑猫。 琥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扬了扬下巴,竟像个傲娇的中二少年,对方甩了甩尾巴,往左边小路走了两步,像是在示意。 肖以蓦:“……等等,那边是什么?” 现在不到干坏事的时候,在王宫里乱走被发现了,会不会死很惨? 黑猫见他不动,回返几步,尾巴勾弄他的脚踝。柔软毛发在光裸肌肤上轻轻一扫,肖以蓦心上像被羽毛微微一触,情不自禁向前。 顺着蜿蜒小路越发深入,树木越发浓密,灯光也越来越少,而后拐过一个弯,肖以蓦站在一栋打开的大铁门面前,门内黑黝黝的,像个黑色的未知数。 黑猫半蹲在门口,仰头无声催促。 肖以蓦正在犹豫,黑猫忽然耳朵竖起,快速闪动几下。随后rou垫踩在细软泥沙,并无脚印,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随着它的离去,林间小路那头,走过来一个高大身影。 绣着暗色花纹的黑色长袍些许弋地,比起纯白军服,稍稍柔和一些的谢临聿,自道路的另一边,向他走来—— 虽然是肃杀幽深的黑色,却因为长袍款式、柔软质地,加之本人此时放松的神态,衬得氛围并不如何紧绷。步伐规律且矫健,但强盛的姿态消弭大半,令人联想起刚享用过饕餮盛宴、餍足眯眸小憩的大型猛兽,正气定神闲、准备闲暇时的娱乐。 肖以蓦情不自禁屏住呼吸,脚跟抬起,向后退又生生停住,终于没动。 他转而抬眸,旋出甜美小酒窝,乖巧屈膝行礼:“陛下。” 金眸注视着他。 肖以蓦眨眼,主动开口:“陛下怎么在这里?” ……惨了,要是这里是什么王宫禁地,闲人免入,那他岂不是又给谢临聿一个把柄? 然而,月光之下,谢临聿负手而立,带着一丝暗藏的笑意,从容开口—— “我来,惩罚你。” 第二十一章 肖以蓦眼前一黑。 ……想想他都干了什么吧。 在王宫里偷东西、谎称自己有喜欢的人、趁着和皇帝单独出去自己跑了、忽悠有人挟持自己又回来了—、趁机敛财、今天揍了那个炮灰…… 等等,这么一看,他好像死一百次都不够用。可是要追究起来,其实也就只有一件事会被真的算账。 那、那他好像也不用太紧张嘛。 而且…… 今夜无星无月,只有Alpha轻飘飘一句话,看似不过夜风吹拂,却如同重重锤击,砰然击打在肖以蓦心间。 亲自惩罚? 谢临聿语气平平淡淡、漫不经心,可不知为何,惩罚这两个字此时被他说来,格外增添一分暧昧颜色。 就好像,是那个惩罚…… 那个惩罚。 肖以蓦不知不觉红了脸,小Omega脸颊散开红晕,好在夜色黑,看不大出来。 他不肯承认自己想歪,努力拉回思绪,严阵以待,悄悄绷紧身体,嘴角往下扳:“陛下要怎么惩罚我?” 谢临聿转身,话语随风送入他耳中:“过来。” 肖以蓦顿了顿,小尾巴跟上去。 林木越发茂密,月光也越发淡薄,天地之间,仿佛只有前方不远处微微飘荡的银发,是指引他前进的唯一方向。肖以蓦越走越是忐忑,心脏砰砰跳动,脑海里某根弦也在绷紧。 他不再猜测那些想入非非的内容,转而慎重考虑——如果他现在逃跑,几率有几成? 只是,在衡量过二人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他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 一个超S级Alpha若是出手,他没有任何可乘之机。上一次他能成功逃走,是因为谢临聿无缘无故,刻意放他走。 他并非看出那一点,只是试探。但试探成功,他就越发印证心头某个猜测——谢临聿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