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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抓食盒里面的盘子,被罗晚烟抢了下来。 罗晚烟道:“我来,我来就好。” 师尊,你刚刚已经将锅子刷破了,要是再把碗捏碎了,这饭堂的刘师傅肯定会让咱们赔钱。 孟如归擦了擦手道:“他都吃完了?” “都吃完了。” 孟如归看着罗晚烟道:“我看你今天中午也没吃多少,刚好我还在这里,顺便做点给你吃吧。” 不知道是不是罗晚烟的错觉,她在她这位师尊眼中看到了一点点渴望。那种渴望被肯定的眼神。 罗晚烟当下心都要软了,但是她想起了那年她刚刚入门的时候。 那年她一个小法术无论如何都练不好,三两次纠结之下错过了饭堂开饭的点,高嶂也只能陪着她在那里挨饿。 那天孟如归也是这样,他端着一个食盒过来,局促不安地递给罗晚烟一双筷子,又递给高嶂一双。 罗晚烟清清楚楚记得那是小葱羊rou水饺,水饺装了满满两大盘,皮薄馅大,打开时还带着丝丝袅袅的热气。 罗晚烟抬起头来那一瞬间,两行清泪从脸颊划过。 “我以后一定要好好跟随师尊,对师尊一心一意。” 只是当时她不明白,为什么高嶂一只也没有吃,只是默默看着她将那两碟子水饺吃完,就跟她今天一样。 那天晚上罗晚烟跑了几趟茅厕,在床上躺了两天。 罗晚烟回过神来,避开孟如归眼神:“我这几天吃得多长胖了,所以中午想少吃点,这样御剑身子也轻盈一些,师尊不必担心。” 高嶂见孟如归走了,溜进来帮罗晚烟刷碗:“怎么了?我怎么看师尊一脸失落?还有今天中午他单独做得饭上哪里去了?” 罗晚烟道:“师尊刚刚说要给我做饭,我拒绝了。中午单独做地当然是给施清端过去了啊。” “他吃了?” “嗯。” 高嶂将碗擦干净放回:“完了,晚上我去看看他吧。” 施清拿着小刀裁符纸,他看着面前摞成一摞的符纸,突然感觉到腹中一阵绞痛。 开始是一种隐隐约约的疼。当他反应过来时那种疼瞬间化为冷痛,刺激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种熟悉的感觉…… 他停下手中动作,看向榭凭栏,两人对视,眼神中都闪过一丝痛苦。 中午的饭好像有问题。 天杀的罗晚烟,不会给他下毒了吧。 最终还是榭凭栏忍不住了:“施清,我肚子有点疼。” 施清装作老成的样子:“大概是要腹泻,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帮你问问茅厕在哪里。” 施清起身,开始脚步还比较慢,等到了最后脚下已经是跟风一般,他跑到苏寒韵的屋子里面,扶着门框纠结十分:“师姐。” 苏寒韵回头:“怎么了?” 施清道:“茅厕在哪里啊?” 苏寒韵转手一指:“就在那片竹林子后面,你循着那条小道过去就好了。” 施清急忙带着榭凭栏过去,两个人纾解之后起身。 三三两两的争吵声传入施清耳中,施清往传出声音的那个方向看了两眼,发现了两个相对熟悉的人影。 那是顾玄参和赵清明。 这个时间段,是西黄的午休时间,几乎所有弟子都在屋中休息,这几声争吵便显得十分突兀。 两个人吵得声音越来越大,只是隔得有些远,施清并没有听清他们两个在吵什么。 最终赵清明转身离开,顾玄参在赵清明身后拉着他的袖子。赵清明推了他一掌,顾玄参跌坐在地。 赵清明摔袖离去,留下顾玄参自己坐在地上,顾玄参看了看自己的手,最后还是用手撑地,自己慢慢爬起来。 看到赵清明和顾玄参吵架,谢凭栏张口想问,被施清紧紧捂住嘴巴。 施清依稀记得这两位在原书中也是性情不合,为了不碰见彼此闹心,顾玄参还特意搬到后山附近去居住,连累着一众药宗弟子都要去后山修炼。 平时其他弟子生个病都要多转几个圈去求药。 受两位师父的影响,两位师父的弟子见了面也要互相编排上几句。 赵清明的弟子说顾玄参的弟子是搓药丸子的,顾玄参那边则说赵清明这边是催债的,有一次两方正面刚上,在山下拳打脚踢,双方的师父却都不肯出面。 最后还是江南城出面,打了每人十棍子这才消停下来。 怎么两个人又在这里吵上了呢? 顾玄参那一下子应该是磕到尾巴骨了,他摸着自己屁股一瘸一拐地离开。 施清拖着谢凭栏,脚下一动踩到了一片枯叶,枯叶咯吱一声。 顾玄参往外迈的脚步便停了下来,他四处看了看,看到了施清留在石头外面的衣角。 “出来吧,别躲着了,怎么跟只耗子一样,藏来藏去都要露着根尾巴。” 施清只好走出来,讪讪道:“玄参师伯。” 顾玄参道:“我跟你那位师伯吵架,你听见了多少?” 施清急忙摆手:“没听见没听见,真的没听见,我跟小谢都可以发誓,若是我们听见了,就当场变成一只大王八。” 顾玄参急忙上去捂住施清的嘴:“小点声小点声,你那个师伯还没走远,小心他回来真的把你变成一只大王八。” “我就是问问,又没有别的意思。” 顾玄参说完又十分小心叮嘱道:“可别回去跟你师尊说我们两个吵架这件事情,不然你师尊该着急了,不能说啊,千万不能说啊。” 施清猛点头。 顾玄参还是不放心,他趁着施清不注意给施清下了一咒,施清张嘴本想道:“顾师伯,您这是干什么?” 出口时却成了:“呱呱呱,您这是做什么?” 顾玄参听见他呱呱叫,眉开眼笑:“没事没事,我就是怕你跟你师父说,只要你不说那几个字就可以了。” “等你彻底忘记这件事情的时候咒术就会失效了。” 他看着施清的背影,嬉皮笑脸逐渐收起来,上面几片竹叶落在他脑袋上:“若是你能听到我们两个刚才究竟说了什么就好了。” “只可惜啊,造化弄人,你竟然什么都没有听到。” 两个人出了竹林,谢凭栏在自己脸上比划了几下道:“施清,你有没有发现那位仙君脸上有红色指印?好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施清没好气道:“我没有发现,谁知道是不是呱呱呱打的呢。” “呱呱呱。” “呱呱呱。” “呱呱。” 施清一下午呱呱了不知道多少次,张嘴闭嘴呱呱呱,在他刻苦钻研下,终于弄明白了屏蔽词是那些。 顾玄参当时想屏蔽的应该是:赵师伯和顾师伯打架了。 只可惜他心思缜密,顺便将赵清明还有顾玄参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