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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然游走在人群中,生养在富贵家庭的他们,在这样的场合才真正是如鱼得水。 袁沅匆匆一瞥,看他们笑靥如花,想到程大力的那句可笑的话。 人间的终点吗?他们可不屑一顾,他们是出生在天堂里的人。 不过对夏可苓而言,温启瀚实在是太过出挑。 女人都爱出色的男人,但有一个前提,得是臣服于她裙下的出色男人。 而温启瀚与她,显然都在等彼此的臣服。 她喜欢温启瀚对她说轻佻的情话,但讨厌他对每个美丽女人都说这一套话;她喜欢温启瀚的眼里只望着她,星眸灿烂,似要令她溺在蜜糖里,但她厌恶他看每一个人都用一样的眼神。 他不属于她一个人,这个游戏就玩不下去。 童修丽的出现解救了已经开始感觉厌倦的夏可苓,她离了温启瀚去结交其他人,留他一个人对另一位粉粉嫩嫩的小公主出口成章、舌灿莲花。 而温启瀚,转瞬间似对眼前这位懵懵懂懂的小美女立刻失却兴趣,朝着新的猎物走去。 他眼中望着的女人,身着黑色长裙,两条修长的粉色藕臂泛着珠光宝色,耳尖一枚小小的圆润珍珠,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静谧温婉的气质。 只是当她转过来的时候,薄情的双唇,克制的眼神,立即让温启瀚捕捉到一丝禁欲气质,在这灯红酒绿里难能一见。 温启瀚想,果然女人还是要有经历,才更有吸引力。 “袁小姐,巧啊。”温启瀚眯着眼睛,像一只狐狸似的笑,香槟酒杯送上轻点袁沅的那一支,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袁沅颔首,“温总,您好。” “上次约你打高尔夫,你也不理我。怎么,这是打算都假装不认得我的意思?” 温启瀚手里轻轻摇晃着酒杯,细细打量袁沅,越看越是顺眼。 他说的是三四个月前,袁沅在一家酒店会议厅开会遇到了他,他临时起意的一句邀请。 袁沅看着被他晃得起伏的酒液,“最近忙。” 温启瀚扬起下巴将美酒一饮而尽,嘴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态,“忙什么呢?730的竞标,难不成还要你一个做人力的忙?” 袁沅毫不掩饰地蹙眉。 “你看我,总跟看瘟神似的,我是长得不够帅呢,还是不够有钱呢?” 温启瀚不假思索地直接问道,但口吻也不强硬,像是朋友间的玩笑话。 然而,袁沅却并不觉得有趣。 “不是。” 袁沅眼眸里映着大厅璀璨的灯光,抬眸望着他,“大概是我近视眼。” “哈哈哈……” 温启瀚像是听了什么高级笑话,自若一笑,“你这性格,怎么感觉越来越像你们夏老板了。” 袁沅像是没听见,不准备跟他多说。 “二少,怎么你跟我们阿沅也认得呢?真是交游广阔啊。”夏可苓的声音蓦得响起,细巧的手腕灵活都挽住温启瀚的手臂。 温启瀚常年流连女人之间,眼前这两人的气场,自然是了然于心,不过并不打算周旋于二人之间,他随口招呼一声,也和款款而来的童修丽笑了一笑,就往别处去了。 夏可苓踩着七八公分的高跟鞋,抬着细瘦的脖颈,轻蔑地看向袁沅这一身黑衣,极不满地道:“你怎么老是穿着一身黑,总想扮黑乌鸦吗?丧气死了。” 老是——似乎在提醒袁沅,当天夏可苓的生日,她穿的也是一件黑色的裤装,只不过,那是夏可苓为她挑的。 听到这话的袁沅似没什么反应,但聘婷走来的童修丽闻言脸色一变,脚步跟着一顿。 袁沅今天穿的这件衣裳,是童修丽在自己名品店里亲自选的。 当时选的时候她倒是没留意颜色,考虑的角度是袁沅总穿裤装,因此那天建议她试试裙装。 她还记得那天袁沅从试衣间出来,连她的奢侈品买手助理都赞袁沅肤白唇红,将衣服展示得非常完美。 怎么知道今天到了夏可苓嘴里,成了“丧气的黑乌鸦”。 袁沅没有理会夏可苓,看向童修丽,知道她和自己想一块儿去了,稍抿唇一笑,眼里一派清明。 夏可苓见她表情淡淡然,跟着走近半步道:“你难不成以为,还能在这里钓个金龟婿?” 听到这样的话,袁沅似一颗树,无动于衷,看着她横眉冷对转身离去,“大嫂,快开场了,我们入座吧。” 童修丽点着头,让她先去,自己要和袁沅说几句,走到袁沅跟前才无奈道:“都是我不好了。” 她左看看又看看袁沅这件衣服,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真的没什么可挑剔的,尤其是她容貌出挑、眉眼动人,算得上是相得益彰。 袁沅摇头,“别多想,快去入座,一会儿拍个喜欢的!” 童修丽点头,“你也别往心里去。” 拍卖会正式开场,灯光层层暗下来,袁沅扫了一圈,正看到夏克铭和童修丽。 温启瀚作为名流圈子里花钱如流水的代表人物,自然坐在高位上,而他旁边赫然还是夏可苓。 手机微一震,袁沅打开手机,陌生号码再度发来的信息,“鱼饵已出动。” 第一次,隔着朦胧的闪烁的灯光,与众多张脸孔,袁沅想,其实夏可苓在众多名媛千金中,已经算是出类拔萃,只可惜,贪图享乐。 也不知,今晚的夏可苓,是否会按照她预估的那样,咬上那只名为“堕落”的鱼钩呢? 拍卖会按流程走到第三轮拍品,正是童修丽特别指出过的皇冠,起拍价就已达六百八十万。 果真,童修丽在夏克铭的应允下一直在举牌。 另一边,竟然今晚迟迟没有出手的通达集团温启瀚。 这一幕,在许多知情人眼中,已然是非常内涵的场景,两家在业务上多有竞争关系,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已经一山不容二虎。 偏偏今天温启瀚旁边坐着夏可苓,又是一副怪象。 看着两家死咬着不放,直接将价格拉到一千两百万,其他竞拍者在举牌两三次之后都纷纷罢手,作壁上观,看这出好戏。 最后,温启瀚以一千四百万的高价拍下了这一顶绝世仅有的皇冠,不过想来大家都能猜得到,送的一定是身边夏家的佳人。 “妙了。钱呢,进了夏东集团的慈善基金,皇冠呢,送给夏家的千金,温二少这一石二鸟,真的是厉害。” 听这话的人笑笑,“这都要成一家人了,谁知道温二少最后掏出来的是一千四百块,还是一千四百万呢?” “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 最后一轮拍卖结束,袁沅和另一位慈善代表上台为几位买家颁发荣誉证书。 袁沅在左另一人在右侧,她却见温启瀚迈腿和另一富商交换了一个位次,直接站在了左侧,对着袁沅不怀好意地勾唇一笑,眼睛里满是春风得意。 礼仪小姐将证书用托盘呈上,在主持人的介绍下,袁沅将证书双手送到温启瀚的手中,却被他以握着证书的姿态一并握住了手。 她的手绵软似无骨,温启瀚除了前一次与她有过商务握手之外,这次倒是意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