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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甚至还临时开了一场以“理想”为主题的班会。 张培胜让前后同桌四个人为一组,互相畅谈自己的理想。 “哪儿有什么理想啊。”葛萱用笔帽点着后座课桌,“开小卖部算不算,每天坐着收钱, 饿了就吃自己卖的零食。” 安恬听后噗嗤一笑。 葛萱又坐直身子:“其实吧,我小时候看电视, 愿望一直是以后当明星,现在大了一照镜子我就清醒了,不过我发现好多人小时候都有过这个愿望,你们有过这个愿望没有?” 许嘉辞旁边的徐智先十分不好意思地表示自己曾经有。 葛萱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安恬缓缓摇了摇头:“没有。” 葛萱:“没有?那你小时候的理想是什么?” 于是安恬的目光不由地看到对面的许嘉辞身上,欲言又止。 她小时候的人生理想与目标是等许嘉辞死了后继承他的遗产。 许嘉辞冲安恬勾唇一笑。 葛萱看到后默默翻了个白眼。 又在卖弄男色。 这时张培胜拍了几个巴掌,打断教室里热火朝天的讨论。 安恬和葛萱转回自己的座位。 张培胜做了一番总结陈词,最后又把话题引回到高考上来,还是那些老生常谈的话,安恬虽然已经保送,大可不必听,但她还是一字不漏地听完整,有些话虽然老套,虽然七班的人耳朵都快听得起茧子,但最后你就会发现,老师的一字一句全都是肺腑之言。不过很多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晚自习,由于没有学业压力,安恬被老师叫到教师办公室去帮忙批卷子。 安恬刚好批到许嘉辞的考卷,整体浏览一遍,十分惊喜。 这是一份还不错的考卷。 谁能想到这人高一的时候还门门不及格年级倒数,如今虽说离名列前茅还有那么段距离,但跟他之前比起来进步速度已经是令人咋舌。而且高二这一年她基本没有给他补习,都是他自学。 她早就说了,许嘉辞又不笨,相反还很聪明,只要用心,一定能学好的。 老师的办公桌上摆了张国内大学汇编手册,安恬批累了卷子,翻了翻。 她保送的T大是我国最好的两所大学之一,坐落于北城,北城是我国政治文化教育中心,三十几所高校都坐落于那里,由于地理的优势无法比拟,北城不仅名校遍地,最差的高校几乎都在本一线上。 安恬在北城的高校中找了找,看以许嘉辞目前的成绩大概能上哪几所。 最后得到的结果是以许嘉辞现在的成绩,北城的高校,能供他选择的余地很少。 所以,还需多努力啊。 安恬叹了口气,合上高校手册,继续批卷子。 她一直批改到下晚自习,从教师办公室出来,关灯锁门。 许嘉辞顺理成章地在外面走廊里等她,手里还拎着一杯奶茶。 安恬接过来,插上吸管,吸了一口,然后在嘴里嚼珍珠。 两人一起宿舍的方向走,安恬说:“我批到你数学卷子了。” 许嘉辞:“怎么样?” 安恬又吸了一口奶茶:“还可以。” 她嚼着奶茶里Q弹的珍珠,然后想到了白天,张培胜开班会时谈的理想,已经刚才在教师办公室批卷子时,翻的那本高校手册。 安恬突然问:“许嘉辞,你以后想考什么大学。” 许嘉辞听后并不犹豫,似乎早就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他手插在校服裤兜,懒洋洋地说:“T大。” 安恬惊了。 她原以为许嘉辞也会说一所北城的大学,那样他们以后就不会异地,结果没想到他一张嘴,说的不仅是北城最好,还是全国最好的T大。 她保送的T大。 察觉到安恬的惊讶,许嘉辞转过身,对着面前手捧半杯奶茶的震惊少女,微抬下巴:“不相信我?” “没有。”安恬缓过神,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点感动。 学习并不是一件可以一蹴而就的事情,她努力了十几年,就连假期都从未松懈,才换的今天的结果,而许嘉辞用一年的时间,把之前落下的那么多知识一点一点补了上去,追平年级进度,而现在还剩一年,他给自己定了个很高的目标,跟她一样的学校。 安恬知道学习这种事情往往补基础时进步最快,但当你已经补到基本水平,想要再往上爬,之后的每百分之十的进步,往往会花费补基础时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努力。 许嘉辞当然不会不知道后面的进步并不容易取得,但他既然答应她,便是已经做好了后面的准备。 安恬默了一阵,还是咽下满腔的顾虑和犹豫,有目标是好的,即使最后达不到那个目标,但只要你曾为之而努力过,就已经足够了。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她说:“加油。” 两人一直走到男女生宿舍分开的岔路口。 要道别了,安恬叮嘱着:“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别玩儿手机,你答应过我跟我一起上T大的。” 许嘉辞把自己手机掏出来,递给安恬:“喏。” 安恬缩回手:“你给我干什么。” 许嘉辞没说话,而是拉过安恬的一只手,抓住她大拇指,贴到屏幕上。 手机显示正在指纹记忆。 按了三下,指纹记忆成功。 许嘉辞把已经存好安恬指纹的手机重新交给她。 安恬看着,还是接过来。 她随手打开锁屏,发现许嘉辞的手机桌面是她的照片。 不过不是平常的照片,而是她竞赛金奖时的领奖照。 安恬纳闷许嘉辞干嘛用这张照片做屏保,往旁边滑了一下,看清完整的屏保图。 这是一张学校贴吧的截图。 贴名:“安恬沈清越:未来的T大爱情故事。” 许嘉辞把沈清越的照片截了,只留她的,不过贴名还显眼地顶在她头上。 安恬隐约知道点她跟沈清越一起保送后学校的反应,却没想到贴吧的帖名取得这么大胆,顿时尴尬起来:“你怎么用这个当桌面。” 许嘉辞:“我吃醋了。” 安恬鼓了鼓腮。 原来吃醋可以吃得这么直白。 许嘉辞看着安恬白嫩的腮帮子:“你哄哄我。” 安恬不知道该怎么哄,只好苍白地解释:“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你别多想。” 许嘉辞听后看着她的小脸,点了点头:“嗯。好。” 时间已经不早了,许嘉辞望了眼女生宿舍的方向,说:“回去吧,快打铃了。” 安恬正在思索着后面该怎么哄,听后有些诧异地抬头:“你不是让我哄……” 许嘉辞:“已经哄过了。” 安恬:“唔?” 许嘉辞:“你已经哄过了。” 安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