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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有几枚暗器袭来。 寸奔用剑柄一一挡开。 慕锦拍了拍徐阿蛮的背:“别怕。” 徐阿蛮感觉到他说话的气息有所减轻。林神医交代说,二公子在康复之前不可动武,否则刚续上的筋脉再断就不好办了。二公子才说她有了用处,这一刻她又成了累赘。她懊恼,咬了咬唇。 慕锦察觉到了,轻声哄道:“没事。” 话音才落,一柄长剑如风般卷向寸奔。 他只用剑鞘与之过招。随着一声剑鸣响起,他看清了对方的长相,微讶:“李姑娘?” 闻言,徐阿蛮抬起了头,才见,李琢石一身男装,戴了一个简单的男式发冠。她冷冽地看着寸奔。 这边三人都做了乔装,李琢石认不出来。 “李姑娘!”徐阿蛮惊喜唤道。 李琢石转眼:“你是?” 徐阿蛮摘掉了脸上的大黑痣,再抹了抹脸上的假皱纹,走上前:“李姑娘,我是二十啊。” “二十姑娘?”李琢石收起了剑,“进去说。” 徐阿蛮扶着慕锦走过去。 寸奔退回屋子,掩上了木门。 街外的喧闹掩盖了这里的动静。 第81章 未来的皇后娘娘会在先皇葬礼这一隆重仪式上趁机逃跑了。 李琢石自己也没有想到。 一切只是一个巧合, 以及在那一巧合瞬间的念想。离宫的最佳时机,一年到头也不会有两次。若是为后, 更是锁在深宫。先皇的葬礼是难得的大好机会, 皇城上下沉浸在先皇驾崩的哀思中,无人顾及她。 这是她自己给自己寻找的理由。自萧展登基以来, 她用处不大了,众人也不留意她。她在东宫不喜欢束缚,萧展顺了她的意, 没有安排宫女太监服侍。现在是皇妃,依然如此。 他笃定,她离不开她。 她蔑视他的这份笃定。 李琢石深知,自己再不走,将来就要在这座深宫, 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慢慢地将这一份感情耗尽, 直至因爱生恨。这般结局不是她想要见到的。 萧展已经称帝为王, 李琢石不会没脸没皮地要求他不得纳妃,不得另娶。 她在他身边这么些年,经历过芳心的暗许, 也有过少女的失落。由始至终,他只有她一个女人, 因此, 她在东宫受再多的委屈,也可以想成这是因为他没有情、没有心。 一旦他另娶新妃,她就再也无法忍受这一份委屈。她与其留在宫中和他反目成仇, 不如相忘于江湖,给彼此留一份尚且平和的回忆。 葬礼上多一个诵经的道士,没有引起谁的注意。李琢石混进了葬礼队列。 她没有计划,出了宫不知道要去哪里,于是来到了这间小屋。 没来得及细想今后的打算,就遇上了徐阿蛮等人。 李琢石观察,徐阿蛮从发饰到衣裳,是中年人的模样。 可是,除了慕锦,其余的人萧展已经不追究了。徐阿蛮不至于还在逃亡。 李琢石又看向旁边的两个男人。 坐着的那一个,蓄着短短的胡须,剑眉星眸,眼角有几道深深的尾纹,但也遮不住俊俏的底子。 刚刚和她交手的那一位,正抱剑倚在门前,衣服上布满补丁,眉毛和胡须拉得老长,眉目看不真切。外表是中年男子,不过刚才唤她的那一句“李姑娘”,是清亮的年轻嗓子。 李琢石将徐阿蛮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再度打量两个男人,问:“二位是……” 徐阿蛮正想说话。 慕锦先开了口:“问别人的身份之前,不是应该先自我介绍?” 李琢石没有回答。这男人的声音她想不起,这上扬的尾调,她却记得清晰。 慕锦向来不喜这个不男不女的李琢石,既然她不答话,他也懒得开口。 僵在一旁的徐阿蛮尝试打破屋里的尴尬,说:“要不我去烧水?” “哪里有水?”慕锦随口问。 徐阿蛮回答:“院子里有一口水井。” 慕锦向寸奔的方向转了转头。 寸奔立即会意:“徐姑娘,还是由我去打井水吧。”他转身走了出去。 一主一仆,主子高傲如孔雀。李琢石猜到这两男人是谁了。萧展受伤时,她听朱文栋讲,慕二公子气急攻心,疯魔了。她拉着徐阿蛮转身要走。 慕锦听到二人的脚步声,冷声问:“去哪里?” 李琢石推徐阿蛮去房间,自己跟着进去,“砰”一声关上了门。 残破的门扇摇摇欲坠。 李琢石看一眼破门板,低问:“你怎么没有逃走?” 徐阿蛮用手掌捂住了李琢石的嘴巴。二公子自从有了眼疾,听力越来越敏锐。她担心,被他知道她有出逃的念头,免不了一顿惩罚。 徐阿蛮这般反应,李琢石更加怀疑慕锦逼良为娼,她叹了叹气:“你怎么又遇上了他?” 徐阿蛮小声答:“说来话长。”可别让二公子听见她俩的对话。一个小丫鬟意图逃跑,简直是找死。 李琢石再问:“你的嗓子好了?” 徐阿蛮点点头,“已经没有问题了。” “那就好。”李琢石笑了笑。笑出声之后,她抚抚自己的嘴角。原来自己许久没有自然地微笑了。 徐阿蛮跟着笑,露出一排皓齿,“李姑娘,你今天怎么会在这里呢?皇宫有大事,你不是应该在宫里吗?” “皇宫尊卑有伦,先皇的妃子都没有资格送葬,哪轮得到我。” 也是,越是富贵的大户越是多规矩。徐阿蛮又问:“李姑娘在皇宫,日子过得舒服吗?” “以前说不上好,但从今往后,可能会过上梦寐以求的日子。”李琢石的笑容变大了。 “恭喜李姑娘。” “你呢?作何打算?” “我一个丫鬟哪有什么打算呢?” “我和你很有缘分,几次不期而遇。我可以跟你一同出城,游遍大江南北,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徐阿蛮怔然。刚才,她以为李琢石只是出宫走走,之后就回宫做皇后,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现在听起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不待她细问,房里破烂的门板直接脱离了门框,裂成了脆弱的两半,歪倒在墙边。 门外响起慕锦凉凉的调子:“我的人,我倒要看看你能把她带到哪里。” 李琢石冷然,走出了房间,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桌旁的男人。 萧展被慕锦而伤,险些丧命,李琢石是心疼的。偶尔又觉得,萧展权势倾天,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慕锦这一剑,挫挫天之骄子的锐气也好。 然而,慕锦终究是萧家人。李琢石面对皇室萧家,增添了更多的不悦。“二十姑娘迫于无奈屈服你,我却不会。我生平最看不惯你们这些流里浪荡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