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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了。他捉起少年揪着他衣服的手,在他的指节上亲了亲,好笑地问道:“栎栎,还记得我说的吗?” 这是他第一次在明确自己内心的情况下做出的行为,没有半分的勉强和不自然,仿佛早就该这么做了。 少年似乎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到,身体僵硬了一瞬,一双肿得跟兔子一样的眼睛瞪大了看向方枢怀和握着他的那只手,脑袋一片混乱。刚才那种又气又闷的情绪转瞬间就被转移得干干净净。 刚才发生了什么?方方刚才亲他的手了? 直到方枢怀再次重复了一遍,少年才呆愣愣地转过头,对上自家男神饱含暖意与怜惜的温柔视线。 被方枢怀这么看着,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最近在方方面前哭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忙抽了抽鼻子,从方枢怀怀里退出来,打了个嗝问道:“什么?” 少年的眼睛湿漉漉的,眼角也已经通红,方枢怀抬手在他眼角擦了擦,带出一片水汽,笑着说道:“第一是你靠自己的实力得到的,不用怀疑。” 不是,明明是你的,少年腹诽。 “我知道你为我不平,但这确实是我所希望见到的。这场比赛,在我看来,唯一的冠军就是你,也只能是你。这是对你实力的肯定,也是对我的希望的肯定。” 呜——想哭……少年瘪了瘪嘴,努力忍住盈满眼眶的液体。 “你现在就像自己自己之前所说的那样,跟我一起站在赛道上并肩作战了。” 忍不住了…… 方枢怀看着少年又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实在是啼笑皆非,这孩子怎么越来越爱哭了?想是这么想,但他没有半分的不耐与烦躁,反而心软得不行,掏出纸巾给少年擦了眼泪,又揉了揉他的头,好笑道:“好了,别哭了,去领团体赛的奖牌吧。” 终于将少年的情绪安抚下来,方枢怀这松了口气,过去帮少年整理东西准备回去。转过头看向领奖台上的少年,一眼便对上了他亮晶晶的双眼,和他邀功一般举起手中奖杯的动作。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来的时候,张晗栎作为省队代表,必须跟大家一起行动,但比赛结束后,大家可以自己活动。原本带队教练想要让大家一起聚一聚吃顿饭,但考虑到朱浩奇的心理状态,便只叮嘱了几句就放人了。少年只想分分秒秒黏在方枢怀身边,乐得跟其他人分开,便跟带队教练打了一声招呼,要跟方枢怀一起回去。 杀马特、王超还有王飞几个人也过来了,只不过他们都在一边的看台上,等方枢怀和张晗栎两人从比赛内场出来,几人顿时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恭喜少年拿到第一,之后又拉着少年去市中心大吃特吃,一直闹到当天晚上十点多才坐火车回到J市。 方枢怀跟张晗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少年早就困成了熊猫,在火车上的时候就缩成一团,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去。一路上,方枢怀都在不断调整角度,好让少年靠得舒服一些,后来肩膀都麻了也没舍得移动,嘴角带着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弧度。低下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少年光洁的额头和两泓羽扇一般的睫毛,再下便是线条优美的嘴唇,微微嘟起像是在邀吻一般。 鬼使神差地,方枢怀抬起了手,食指在少年的嘴唇上轻轻一碰,竟与少年的唇形无比契合。温热的鼻息在指尖聚拢,带着灼烧一般的热度,让方枢怀有一瞬间的愣神。而下面的少年,像是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无意识地皱了皱眉,接着轻轻舔了舔唇。 指腹瞬间被什么柔软又潮热的东西给扫了一下。 一股触电般的感觉自后背窜上,方枢怀呼吸一滞,眼神也瞬间变深。 “方方方方方方方枢怀!”过道另一侧的座位上,围观全程的杀马特胆战心惊地出声,见方枢怀双眼沉沉地看过来,心尖一颤,抖着手掏出手机,在相册里滑了几下,将屏幕对准方枢怀,强装镇定地说道“这这这这道题我不太理解能能能能不能帮我看看!” “不能。” 杀马特:“……”靠!说好的方枢怀你乐于助人呢! 杀马特再次滑了几下:“那能能能不能帮我帮我选一下箭!我最近打算再买一打,不知道买什么牌子的——” “伊斯顿的就行。” 杀马特:“……”艹! 脑中灵光一闪,杀马特咽了口口水:“那能能能不能帮我选一下送给栎栎的箭?我打算给栎栎送一打。”顿了顿,他在方枢怀霎时变得锐利的眼神中补充了一句,“关爱同学关爱同学,我这是同学爱,不是,同学友谊!友谊!” 方枢怀眉眼瞬间松动,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伸手接过了他的手机查看照片里的几张照片,仔仔细细地挑选起来。 杀马特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抬手一抹,满头的汗。 他觉得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刚才他看到了什么?!一开始方枢怀还是抱着栎栎,满脸都是“哎呀介是我鹅几我鹅几怎么这么可爱”的慈爱,下一秒尼玛怎么画风突变了就?! 方枢怀尼玛是禽兽的血统终于觉醒了吗?! 卧槽为什么看着栎栎的眼神这么恐怖! 这尼玛是欲求不满的眼神吗?! 为什么总感觉栎栎这只小绵羊下一秒就要被方枢怀给吃干抹净了! 杀马特拍了拍心跳狂飙一百八的胸脯,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依旧沉睡的天真小绵羊,他觉得自己在这风华正茂、花季雨季的年纪已经快要布老钱的后尘,愁秃了。 下一秒,他后知后觉地僵住了。将自己说的话来来回回在脑海中过了好多遍,蓦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等等!他刚刚说了什么?他说要给栎栎送一打箭?!哎哟卧槽! 他那张照片上的箭尼玛全是一打两千以上的价格用来流口水舔屏的啊!卧槽! 尼玛我自己都舍不得买两千的箭啊买的都是四五百一打的啊!方枢怀你敢不敢手下留情啊! 正凌乱间,一只指节分明、堪比钢琴家的手拿着他的手机伸了过来,在价格最高(划重点),造型最好(划重点)的那一打箭上点了点:“都不怎么样,就这打吧。” 杀马特一看照片,差点晕过去! 他的内心简直在滴血。 一打箭两千七软妹币喂大哥!你还不满意! 万恶的资本主义!要送你媳妇箭不能自己买吗?!干嘛压榨我这穷苦百姓?! 对上杀马特简直要自戕的表情,方枢怀挑了挑眉,问道:“怎么?” 后者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虚弱地强笑道:“没事没事,就这打了。” 方枢怀再次挑了挑眉,没再搭理杀马特,转过头闭目养神了。 等告别万念俱灰的杀马特回到家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