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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出入口的门自动关闭，工作人员手里握着根大铁棍，往前挪动一步，再往前挪动一步。 “赶快报警，这里有丧尸！” 她这才回过神来，朝里面挥手：“误会，我不是丧尸！” 等她进去，工作人员反而不好意思。 “抱歉，天色太暗了……很少有人晚上出门，这恢复营业好几天了，天黑以后，真的一个人都没有，还好这门换了快速自动开关，不然，我都不敢上夜班。” “是我表现得太奇怪了……我也好久没看见晚上营业的超市了。” 工作人员往外看看，立即把出入口的护栏放下来。 护栏大概有一米五的高度，栏板厚实，焊在一侧的门里，一放下来，就是一面矮墙，预防少量普通丧尸闯进倒是够用了。 “你要买什么，需要推荐吗？”男生立马改了口：“你慢慢看，不着急，一点儿都不着急，看到明天都成……” 一个小型超市，里面却只有两个人，一个话太少，一个话太多。 话太多的男生巴不得多一个人，不管那人买不买东西，多一个说话的伴，总归是一件好事。 “这个保质期没两个月了，拿这个吧，特好吃……” “这个现在买一送一，特合适。” “小妹，你需要姨妈巾不？” “诶，来点吧……” 购物篮早就填满了，男生正帮她拎着一个篮子，一边跟她说起超市物品，又讲到超市近期恢复营业的事情。 “……反正啊，我觉得还是好事，现在晚上的班，工资是白天的一倍，慢慢来咯，等丧尸病毒不蔓延咯，逐渐恢复秩序就好了……” 超市近期恢复营业的事情，正是刘志鸿前段时间忙碌的成果。 差不多在超市待了四十分钟，顺便吃了两碗泡面。 “小宋宋啊，忘记问你，你从哪儿过来啊？” “那边网球中心。” “网球中心？你在网球中心干嘛？不可能是打网球吧？” “就是打网球。” “我知道了，你是专业网球选手？怎么，你们现在还在准备比赛吗？了不起，向你们这些运动员学习，这个时候了，还在准备比赛！好了，不打扰你了，快回去吧！” 男生挥挥手，接着，超市前的护栏放下。 她拉着男生送的购物车回网球中心，黑猫早窝在背包里呼呼大睡。 洗了个热水澡，她躺下睡了，闹钟在4个小时以后响起，吃了面包喝了牛奶，做完了拉伸运动，接着重复昨天的动作，抛球，挥拍，击球…… 刘思琪来的时候，刚好上午10点30分。 “那么刻苦？准备参加公开赛？” 刘思琪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她进步的速度实在惊人，身体协调性，动作连贯性，以及变向能力，总体稳定性都相当不错。 这是个好苗子啊！ “你昨天训练了多久？” “你走到现在，休息了……5个小时左右。” “什么？”刘思琪张大嘴：“你……你要不要跟我打一场？” 刘思琪不知道宋澄是心血来潮，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他不好多问，反正，左右无事，他仔细说了网球基本技巧，如果她感兴趣且努力，他准备等她先练习好“球感训练”，再跟她对打，没想到，这场比赛来得那么快。 所谓“球感训练”，简单来说，就是击球来回次数越多，球感越好，击球水平也在不断提高。 训练室就是小小场地，室内网球场就是小场地，最后换成室外真正的大场地。 他带宋澄去了楼上网球场。 “我会以正常水平发挥哦！” 刘思琪也不客气，一场下来，她只能接住几个球。 “厉害！”她竖起大拇指。 跟刘思琪来一场比赛，着实累多了，因为运动到身体的同时，需要费脑。 一个人在训练室，对着冷冰冰的墙壁，最主要还是练习的反应力，习惯性动作，还有移动方向等等。 而跟刘思琪对打，考验的方面更多了，难度大大提升。 因此，第一场比赛，她输了。 “思琪老师，再来，再来！” 再来两场，思琪老师表示快要猝死了。 “宋澄，咱们打了5个小时了，能不能让我缓口气？” 网球赛最长记录11个小时，他打过最长时间6小时，却怎么都没有这5个小时累，一方面，他确实是身体素质下降，另外一方面，宋澄像是一个机器人。 第662章 病毒进化论（49） 虽然很多年，没有接触，两个人之间没有交集，关于他的记忆，非常有限，但是……看着他变成现在的模样，颤颤巍巍，行动不便，她的眼前总是能时不时浮现那个画面。 随时，可能会流泪。 可是……她必须忍住。 不哭。 不哭。 她不哭。 假装自己很好，其实，如果没看见，也不会有多难过。 可是她偏偏看见了。 坐在路灯旁。 马路上的倒影。 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回想起江川时候的事情。 那天。 她鼓起勇气，正准备站起来，突然，旁边的女孩吼了一嗓子。 她反而吓得一哆嗦。 “爸爸！爸爸！” 跑到窗边一看，真的是王承志！ 这次，她是喜出望外了！ 几分钟后，他们在楼梯间相遇，王承志一出现，欢欢立马冲过去，跟猴子上树一样蹭蹭蹭爬到王承志身上，像树懒熊那样挂在王承志脖子上。 “爸爸……”欢欢哭起来。 王承志也哭了。 一阵子没见，王承志明显是沧桑不少，不用问，她也知道他吃了不少苦头。 抱着欢欢，王承志向她表示感谢。 没有任何物质上的酬谢，无法许下空头承诺，他只能以最真挚的态度跟她说了声谢谢，期望她今后一切顺利。 王承志向她大致说了近来的经历，其中，他也提到妻子邹英的离开。 “她去了哪里？” “她……”他苦笑：“她去了北华市，丧尸病毒的来源，在北华市，她想调查出事情真相，病毒到底是只在Z国传播，还是世界范围内，病毒的制造者是谁，扩散者又是谁……” 宋澄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