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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知道的是李学璋在红棺材的刻文上凑出了石碑所缺的一部分,如同欧阳锋彻底练岔了九阴真经变得比之前还要走火入魔。 因为石碑内容的残缺只能解读出是一种古老的‘起死回生’的巫术,而经过李学璋的补充这种古老的巫术变成了‘借尸还魂’的起死回生,其中他一直没弄懂的借尸部分正好被红棺材补全。 借尸最关键的部分就是需要一个‘尸’,显然这尸不可能是红棺材里的女尸,所以李学璋看中了洪珂琛的儿子洪煦。 不知是李学璋丧心病狂到了极点,还是对洪珂琛太信任,居然把要人家儿子命这种事也直说了,洪珂琛终于彻底背弃了李学璋。在小刘配合李学璋偷完女尸后,李学璋再次把手伸向了阴阳规,然而本该放回去的阴阳规却不见了。这时洪珂琛终于下定决心要和李学璋彻底了断,他潜回所里正好发现李学璋的意图,可是李学璋却怀疑是他偷走了阴阳规。于是他将计就计骗李学璋喝了他下过毒的茶,然后把中毒的李学璋藏进棺材里,再去观县找余老爷。 “洪所长,阴阳规到底去哪儿了?”郑峪翔习惯性地抱着胳膊一手摸嘴角,李学璋的这个‘借尸还魂’和梁胜,还有王征,实在太像,他不得不想多了。但是他朝正主儿看去却一点没看出那人有什么想法,还不以为然地朝他吐了一口烟,在诡秘的光线下散成一簇如群魔乱舞的白雾,眨眼消散。 洪珂琛回:“我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必要骗你们?我还会去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 “等等!”余丛一突然反应过来,“李学璋需要一个‘尸体’还魂,那贺江是不是——” “不会。”郑峪翔打断了余丛一的问话,再转头问洪珂琛,“洪所长,你是不是知道信在楼上那孩子去哪儿了?那个你儿子的同学。” “贺江?”洪珂琛好像健忘似的想了想,“你们来之前他是来过,机灵地从他家厨房的窗户爬下来,看到了我,就问我知不知道李学璋在哪里。” “你告诉他了?”余丛一怒地起来,“一个跟你儿子一样大的小屁孩你让他去送死?” 他吼完实在觉得洪珂琛看不过眼,硬是往洪珂琛微突的肚子踹了一脚。不只是因为贺江让他想起了他三弟,更多的是他不想看到那个板着脸逞强的少年结局是死在‘怪物’的口中,再被吞吃下腹。 郑峪翔拦腰拉住还不解气的余丛一,拍了拍他的肩膀投了个安抚的眼神,余丛一平静下来再去问洪珂琛,“李学璋在哪儿?” “余老爷,你能先放了我吗?” 洪珂琛不答反而讲起条件,余老爷刚被他家二弟按下去的脾气又涨起来,他拂开郑峪翔走到洪珂琛面前哂笑地拉起那根‘黑绳’,没有实体却稳稳地落在他手中,威胁地说:“信不信我再送你一程,让你直接下地狱!” “余老爷,我下地狱前至少让我亲眼看到李学璋的结局。”洪珂琛又如一开始那般地理直气壮起来。 余丛一的眉头一敛一放,问道:“你,怎么死的?” “那天你们走后我不确定李学璋是不是真死了,可我相信他不会死得这么轻易。果然他实际上早就清醒过来,我们在里面时他一直都只是假装尸体。我刚回到储藏室门口他就破坏了储藏室的门逃出来,然后我被他掐晕过去,再醒来是在他家楼下,正巧在楼梯口遇到贺江他爸,他装作我喝多了扛着我把我带回了屋。”洪珂琛十分平静地吐了一口气继续。 “之后我求他放过洪煦,他不肯,我们就动起手来,最后不知怎么我捅了他一刀子,他扎穿了我的心脏。” 洪珂琛说到最后自己笑起来,笑得像是被吊了数年命的癌症患者终于得到解脱,让余丛一觉得他好像早就不想活了,他莫名地觉得心里泛堵,下意识地去看郑峪翔。 收到余丛一的视线郑峪翔上去握了一下他垂在身侧的手,在如冻库的房间里仍有些发烫,贴住他的掌心就贪凉地不愿松开,十指相扣地握上来。他悄然一笑放任他去地看向洪珂琛问:“尸体呢?” “李学璋从来不在这里杀人,我大概是第一个死在这里的吧!可能是因为这里不好处理,所以他带走了,他看不见我,但是却把我的魂魄困在这里。” 洪珂琛的语气实在不像是在说处理尸体,还是他自己的尸体。余丛一抽了抽嘴角想到贺江还不知道怎么样了,跟洪珂琛在这浪费了一二十分钟的时间那小子倒霉的话说不定已经挂了,于是他顺着黑绳找到了书柜里的一只印着青花的陶瓷笔筒。 “这是什么东西?”余丛一终于松了郑峪翔的手把笔筒拿出来,发现里面是一块黑漆漆的像石头一样的东西,那条没实体的黑绳系在上面,他把那黑石头从笔筒里倒出来随手掂了掂,一抛一落掉进了郑峪翔的手里。 郑峪翔拈在手里仔细打量,黑石头上绑了一根红线,红线上缠着几根头发,凑近了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最后他伸手问余丛一要打火机,同时结论道:“这是磁石,红线上的头发和血应该都是洪所长你的,是种缚鬼的土方法。” 打火机窜起的火苗眨眼烧断了磁石上的红线,洪珂琛脖子上的黑绳也随之消失,郑峪翔把打火机塞回余丛一兜里说:“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一天写十万,两天就更完~~~~~~TaT 第40章 食人鬼 李学璋藏身的地点在城市与郊区的交界处, 是个大概房东租出去就再也不管的仓库,四下并没有几户居民,漆黑得如同荒山野岭。三人两鬼打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一开始还跟他们聊两句,可越开四下越暗, 越暗就越觉得冷,最后在省道路口司机就不肯再走了, 他们不得不动脚再走三公里路。 “翔子, 明天先去弄辆车!” 余丛一走了一路叨了一路,他像领小学生过马路一样拉着郑峪翔,深怕人丢了崴了,郑峪翔惯孩子一样不动声色地由着他。实际上比这难走得多的夜路王征都和郑峪翔走过,可此一时彼一时,余老爷这会儿就是觉得这黑灯瞎火的泥土路他家翔子走不稳。他的心脏仿佛被他攥着的那只手无声无息地捏成了易碎品, 连着手主人的神经, 要是那人哪里磕一下碰一下, 他就要担心他易碎的心脏是不是还完好。这奇妙的心理转变得突如其来,又行云流水, 连个不适的水花都没有溅起就融进了他的五感六识, 和本身就是这样自然而然。 黄小仙瞪着没戴眼镜的近视眼快把脸贴到地上才能勉强看见路, 他没人牵也没人扶,连鬼都不肯多关心他一眼,踉踉跄跄地走着走着就发现火光已经飘远,他忙抬起头喊:“余老爷, 您慢点啊!” 果然前面的两人两鬼和那